布鲁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巨大的引力拉扯，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滚筒洗衣机，他从来不知道穿越平行宇宙会如此的难受
他感觉自己有点晕传送了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布鲁斯，布鲁斯，我们需要你，快回来吧……”
那个声音，如同从深水底部传来的呼唤，再次出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急和哀伤，是谁？
布鲁斯记得他，他第一次穿越重伤昏沉之时，就是他的声音，他晃了晃依旧晕沉的头
“谁在叫我？你到底是谁？”
他试图捕捉那声音的来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尖锐的杂音
“来不及了，他来了……”
“他是谁？！”
未等布鲁斯理清思绪，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猛地作用在他身上，将他粗暴地从当前的空间中扯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化作一片令人作呕的色彩漩涡，失重感紧紧攫住了他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从一个狭窄的出口被狠狠“吐”了出来
阿卡姆骑士此时他站在哥谭的郊区，眺望着这座让他充满痛苦的城市，绚丽的霓虹灯让他作呕，他刚刚结束与稻草人的会谈，脑海中还在回响着那个疯子关于恐惧的布道
以及自己即将对蝙蝠侠实施的完美复仇计划
“很快，你就会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痛苦，蝙蝠侠”
他正走向他的军队，准备下达全面控制哥谭的命令，突然
天边，一个黑色的影子坠落下来，似乎试图调整姿势，却在空中笨拙地翻滚，完全失去了控制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那身影重重砸在距离阿卡姆骑士不过十几米远的废弃集装箱堆场空地上，溅起一片泥水
骑士瞬间举起了手臂，他身后的士兵们齐刷刷地抬起枪口，瞄准了那个不速之客，他听到那人从砸出的浅坑里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用一种带着困惑和些许烦躁的语气低语
“Wtf……where am I……”
“batman?”
阿卡姆骑士感到意外，他马达，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了？
布鲁斯环视着远处阴森破败的环境，雨水打在他的面罩上
“这次是哥谭？”
他迅速判断着形势
“落后了……得先找到这个世界的蝙蝠侠……”
他喃喃自语着转过身，然后，动作僵住
一个漆的枪口，稳稳地对准了他的眉心
持枪者，一身高科技武装到牙齿的装甲，胸前那狰狞的标志在哥谭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Well, well…”
阿卡姆骑士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看看这是谁？自投罗网的蝙蝠，我的计划本来不是这样的，但既然你在这里，那很抱歉了，我只能先杀了你了”
布鲁斯没有动，他的超级视力本能地启动，穿透了对方那覆盖着高科技装甲的头盔，看到了面具之下那张脸，一张他无比熟悉，却又带着陌生伤痕的脸，那些新增的伤疤扭曲了原本英俊的轮廓，刻满了痛苦与愤怒
布鲁斯愣住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Huh?”
他微微歪头，像是在仔细辨认
“杰森？是…你吗？”
他此刻穿着的是他自己的蝙蝠侠制服，虽然略有不同，但足以让满腔仇恨的阿卡姆骑士在第一时间将他错认成他所憎恨的那个蝙蝠侠
而布鲁斯的这句带着迟疑的问句，听在阿卡姆骑士耳中，却成了最拙劣的伪装和最无情的嘲弄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你踏马是怎么知道的！”
阿卡姆骑士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刺痛后的暴怒，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猛地收紧！
砰——！
子弹呼啸而出，直奔布鲁斯的头部
阿卡姆骑士的子弹“铛”地一声打在布鲁斯的头盔上，然后像个被嫌弃的硬币一样弹开，滴溜溜滚到一边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布鲁斯甚至懒得晃一下脑袋，只是觉得额头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他无奈地开口
“听着，杰森，这事有点复杂，你听我解……”
“闭嘴！我说了！不准叫我那个名字！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你们都不配！！”
阿卡姆骑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尖利了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开火！把他打成筛子！！”
他身后的士兵们这才从子弹被脸皮弹开的震惊中回过神，一时间枪声大作，火舌喷吐，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布鲁斯身上
叮叮当当，噼里啪啦……布鲁斯站在原地，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甚至还有空低头检查了一下战衣的涂层
“嗯，幸好上次升级了战衣，融入了氪星科技”
他小声嘀咕，拍了拍胸口并不存在的灰尘
“阿尔弗雷德说得对，贵是贵了点，但耐用，不然新衣服被打出洞来，还挺心疼的”
对面的士兵们已经快崩溃了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终结者吗？”
“情报里没说他刀枪不入啊！这他妈是开挂了吧！”
“骑士！我们的子弹给他抛光呢！打不动啊！”
“老大！这和你教给我们的不一样啊！”
阿卡姆骑士看着在弹雨中闲庭信步，甚至开始研究自己战衣耐磨性的布鲁斯，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严重冲击，声音都变调了
“你……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布鲁斯叹了口气，像个劝孩子别浪费糖果的长辈
“拜托，别射了，真的，除了浪费你们的军费和制造噪音污染，没有任何意义”
然而，杀红眼的士兵显然听不懂人话，一个扛着RPG的壮汉大吼一声，一枚□□拖着尾焰就冲了过来
布鲁斯眼皮都没抬，随手一抓，像是接住一个小朋友抛来的棒球那样，稳稳地把还在冒烟的RPG弹头抓在了手里。他掂量了一下，然后像扔垃圾一样随手丢到旁边的空地上，弹头“噗”地一声闷响，熄火了
“够了”
布鲁斯觉得耐心要耗尽了，好爸爸超人下线了，他要进入坏爸爸蝙蝠侠模式了
他迈开步子，顶着依旧疯狂的弹雨，如同摩西分海般朝着阿卡姆骑士走去，子弹打在他身上连个白印都没留下，反而弹射得到处都是，吓得士兵们抱头鼠窜
“怪物！他是怪物啊！”
“妈妈我要回家！”
布鲁斯目标明确，无视了周围哭爹喊娘的杂兵，一步跨到目瞪口呆的阿卡姆骑士面前，骑士还想举枪，却被布鲁斯一只手轻易地握住了枪管，稍一用力，那步枪就像塑料玩具一样被布鲁斯打了一个结
然后，在阿卡姆骑士“你他妈别过来”的惊怒目光中，布鲁斯另一只手如闪电地伸出，精准地抓住了他装甲的胸甲带，像拎一只不听话的小猫一样，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双脚离地
阿卡姆骑士在空中徒劳地蹬着腿，场面一度混乱
布鲁斯看着手里还在挣扎的杰森，无奈地摇了摇头
“现在，我们能好好说话了吗？用文明人的方式”
布鲁斯抓着阿卡姆骑士，在底下士兵们呆滞的目光中开始升高
“我敲里哇！你踏马什么时候学会飞了！！！”
阿卡姆骑士在半空中疯狂挣扎，像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皮还在龇牙咧嘴的野猫，徒劳地蹬着腿，他引以为傲的装甲和武器在对方绝对的力量和这违反物理常识的飞行能力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底下的士兵们仰着头，面面相觑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大被蝙蝠侠……抓走了欸”
“拎着飞走了，像拎超市购物袋……”
“我们真的要入侵哥谭吗？跟这种怪物打？”
“我想回家了”
听着下方传来的零星对话，布鲁斯叹了口气，把注意力转回手里这个暴躁的包裹
“听着，杰……”
“不许这么叫我！！！你踏马敢这么叫我试试！”
阿卡姆骑士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或许还有一点羞耻而尖锐变形
“哦，好好好，不叫，不叫，行了吧”
布鲁斯从善如流，语气像是在安抚一个炸毛的小朋友
“好了，你先别乱动，听我说话。我不知道你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有什么矛盾，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你的蝙蝠侠”
就在刚才升空的过程中，布鲁斯的超级视力已经更深入地扫描了手中这具被装甲包裹的身体，这一看，让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是被浸入了冰水
那些陈旧的伤痕……骨头不知道被打断过多少次，有些地方甚至畸形愈合，留下了永久性的扭曲，关节处有磨损，内脏似乎也受过不同程度的冲击……
这身体，简直像一件被暴力反复撕扯、又勉强缝补起来的破布娃娃，每一处无法复原的旧伤，都像一根针，扎在布鲁斯的心上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阵阵抽痛，仿佛能感受到杰森曾经承受过的，那无边无际的痛苦
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轻，带着一种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心疼和沉重
“孩子……你的身体……”
“这不关你的事！你他妈到底是谁？！”
阿卡姆骑士停止了无用的挣扎，像一只竖起所有尖刺的刺猬
布鲁斯看着他那副伤痕累累的样子，耐心终于告罄，更重要的是，他扫描到的那些陈旧伤让他心急如焚，这孩子需要治疗，立刻，马上！他没时间再慢慢绕圈子了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来个重磅真相直接砸晕对方，语速快而清晰
“我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同时也是超人，所以………你应该很清楚，再怎么挣扎下去也是没用的吧？”
阿卡姆骑士：“……”
他整个人，连带着那身高科技装甲，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刚才还剧烈挣扎的身体彻底僵住，连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他呆呆地仰头看着布鲁斯，从头盔里发出一声短促，茫然，充满了困惑的
“……What？”
那声音里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信息过载导致的宕机感
布鲁斯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跟自家的杰森一个德行
但他现在没空等这孩子慢慢重启系统，他扫描到的那些旧伤像警报一样在他脑海里尖叫，每多耽搁一秒，都可能意味着永久性的损伤
他可不想等着孩子老了以后每天被后遗症折磨
“没时间详细解释了”
他调整了一下抓住阿卡姆骑士的姿势，确保不会碰到他那些陈旧的伤处，然后开始平稳地朝着一个方向加速飞去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治疗，全面的治疗，其他的，等你能冷静下来再说”
布鲁斯像拎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大型违章物品，一路朝着韦恩庄园的方向飞去
眼看那座熟悉的庄园轮廓在雨幕中逐渐清晰，被他拎在手里的阿卡姆骑士突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挣扎！
“我不要去那里！放开我！我不要去！！！你他妈撒开我！撒开我滴！！！”
他手脚并用，对着布鲁斯又踢又打，虽然大部分攻击对布鲁斯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但那架势活像是要被拖去洗澡的哈士奇，充满了绝望和抗拒
“不行！你给我老实点！诶呦！臭小子！！！操！”
布鲁斯猝不及防挨了几脚在无关紧要但面子很重要的部位，气得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得治病！骨头都歪成那样了！这事儿没得商量！”
“那我也不去那里！我死也不去！你要是敢带我去那里，我立马就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
布鲁斯心里一沉，他能听出来，这不是威胁，强行带他去韦恩庄园，恐怕真的会引发极端后果
在一片兵荒马乱的空中搏斗或者说单方面殴打中，布鲁斯看着手里这个宁死不从的伤员，终于还是妥协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斗败了的狮子
“行了！别嚎了！不去庄园！我带你去医院，普通的医院，总行了吧？！”
阿卡姆骑士的挣扎瞬间停止，但身体依旧紧绷，充满了不信任，像只随时准备炸毛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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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调转方向，朝着哥谭综合医院飞去，心里却已经开始飞速盘算起来
普通医院的医疗水平，最多处理一下紧急外伤，对他那些陈年旧伤和骨骼畸形根本无能为力……看来，得想办法接触一下这个世界的超人了，不知道他的孤独堡垒还在不在？如果能借用氪星的医疗科技……说不定还有机会把这孩子的身体彻底修复好……
这个念头让他精神一振，虽然穿越世界线很麻烦，但为了杰森，再麻烦也值得，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暂时安静下来，但浑身都散发着“莫挨老子”气息的阿卡姆骑士
臭小子，等着吧，就算把另一个宇宙翻过来，我也得把你这一身伤给治好了！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布鲁斯拎着杰森降落在一条僻静的后巷，他眼尖地发现某户人家晾在外面的几件普通衣物，宽松的T恤和一条有些磨损的工装裤，他迅速取下，同时从万能腰带掏出一沓远超出衣物价值的现金，仔细地压在了晾衣架下面
“喂！你……”
杰森刚想嘲讽他这“偷窃”行为，就看到布鲁斯放钱的动作，后半句话噎在了喉咙里，只能不爽地哼了一声
布鲁斯开始快速更换衣物，那身标志性的蝙蝠战衣被掩盖在布料之下
在他换衣服的间隙，杰森几次试图悄无声息地溜走，脚步刚挪动，就被布鲁斯头也不回地一次次揪住后领，像拎猫一样拽了回来
在第三次被揪住后，杰森终于放弃了，他泄气地靠在潮湿的墙壁上，看着布鲁斯扔过来的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脸上写满了嫌弃和愤恨
“你要是自己不动手，”
布鲁斯系好了裤腰带，看向了杰森
“我可以帮你换”
“……我换！行了吧！”
杰森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愤愤地开始解除自己那身高科技装甲，套上那件对他来说可能有点紧的T恤，动作粗暴，仿佛跟衣服有仇
等他勉强把自己塞进那身平民装扮里，布鲁斯朝他伸出手
“对了，武器，全部，没收”
“什么？！你！”
杰森差点气得跳起来
布鲁斯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不满意，就打过我”
杰森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所有怒气化为一声压抑的低吼，他像个赌气的孩子，开始从身上各个隐蔽的角落往外掏东西，锋利的匕首，微型□□，高压电击器，烟雾弹，还有那个已经被布鲁斯捏得变形的通讯器……一大堆危险的小零碎，被他带着一股“砸场子”的劲头，一样样拍在布鲁斯摊开的手掌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布鲁斯面不改色地接住，然后用X视线将他从头到脚再次彻底扫描了一遍，确认连鞋跟里藏的最后一枚刀片都没放过，这才点点头
“好了”
在这个过程中，杰森终于有机会近距离仔细看清布鲁斯的脸，这张脸……果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布鲁斯·韦恩，线条更硬朗，肤色是那种常在阳光下活动的小麦色，蓝色的眼睛里是一种他从未在那个布鲁斯眼里见过的，带着的清澈和忧郁，更像是个……来自堪萨斯农场的小镇男孩
幸好不像，杰森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如果顶着那张他憎恨的脸，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彻底失控
“走了”
布鲁斯确认他身上再无威胁，伸手拉住杰森的手臂近乎强硬地，把他从阴暗的后巷里拽了出来，朝着不远处哥谭综合医院的急诊入口走去
为了保护杰森的自尊，还贴心地给了他一张口罩遮住脸上的伤疤
杰森挣扎了一下，但徒劳无功，那家伙力气大的不像人，只能像个极度不配合的青少年，被自家老爹生拉硬拽地塞进了医院那充斥着消毒水气味和明亮得让他无所适从的大厅里
………………
在远处，那座矗立在悬崖之上韦恩庄园内，真正的，属于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正身处蝙蝠洞深处
冰冷的白光照射在实验室的操作台上，一排排采血管整齐排列，里面装着暗红色的血液样本
这些血液，来自那些因医院失职，未能被拦截而被迫注射了小丑血液的无辜市民，电脑屏幕上，一行行检测数据飞快滚动，冰冷的电子合成音一次次地确认
【样本A-07：小丑病毒检测——确认感染】
【样本B-12：小丑病毒检测——确认感染】
【样本C-03：小丑病毒检测——确认感染】
每一声“确认”，都像一根无形的鞭子，抽打着布鲁斯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他的下颌线绷得死紧，隐藏在面具下的眉头紧锁
最终，他拿起一支新的采血针，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刺入了自己前臂的静脉，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入真空管，他将自己的样本放入分析仪
等待的几秒钟，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样本：B.W. 小丑病毒检测——确认感染】
结果跳出，毫不意外，他沉默地看着那行字，眼神深处是翻涌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感染样本收好，贴上特殊的标签，与其他样本隔离开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
“布鲁斯老爷，虽然此刻打扰您并非我愿，但我认为有一些令人担忧的消息必须汇报，罗宾昨晚未能按计划发来例行汇报，并且，夜翼也同样失去了联系”
老管家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这单独来看或许只是巧合，但他们两人同时，并且是彻底地不回应通讯，这是极不正常的，而且……请恕我直言，老爷，昨晚我也曾一度无法联系上您”
“我有事情要做”
蝙蝠侠放下了手中那管属于自己的样本
“我会去找他们的，阿福，把这些感染者的数据和位置都记录在案，在我回来之前，我会把他们全部转移到制片厂的隔离室，记住，不要接触他们，任何人都不行”
“好的，老爷，请您……务必小心”
蝙蝠侠转身，黑色的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弧线，他的家人失联，他的城市在尖叫，而他的血液里，正流淌着疯狂的毒药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变成那个样子，在那之前，他会杀了自己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