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号码目前未被使用。请确认后重新拨打。”
清晰礼貌的提示语循环播放两遍,迹部景吾蹙了蹙眉峰。
田中管家适时提醒:“二先生二夫人断了悠也少爷所有经济来源,也掐断了悠也少爷和任何人的联系方式。”
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己家孩子同样不留情。
迹部景吾闻言,放弃联系堂哥的打算,手机丢一旁,清清静静地享用早餐。
“叮铃铃”
早餐过半,备注叔叔的号码拨了进来。
迹部景吾接通电话只来得及喊一声叔叔,再没机会开口。
“景吾,悠也最近没有联系你吧?如果他提出任何要求,直接转告我。
他做事太不讲究了,我和你婶婶下决心要教训教训他。”
迹部景吾斜靠进高背椅里,双腿交叠寻了个舒服坐姿,心不在焉听叔叔说话。
他漫不经心回应几句,目光却越过餐厅巨大的落地窗,锁定草坪上的某个身影。
暴雨过后,草地绿油油,天空蓝汪汪,白云堆叠着漂浮在一汪蓝里。金灿灿的晨光热烈挥洒,灼得人眼痛。
鹿间里沙换上一身舒适轻薄的长裤长袖,脸上架了一副墨镜。
她一手拿飞盘引诱Peter靠近,一手趁机偷袭,□□它狗头,揉得它全身金黄飘逸的毛发波光粼粼。
傻乎乎的Peter不了解女人有多恶劣,不停拱脑袋蹭她,被那个不华丽的女人玩弄于鼓掌间。
“还有他那个女朋友……
算了,不说了,总之我是不会同意他们结婚的。
那个女人应该还在霓虹,如果她去找你……”
迹部景吾打断:“她不可能找过来,我们都姓迹部。”
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认可了他这句话。
挂断电话,迹部景吾没心情继续用早餐,起身离开。
田中管家一步三回头,瞅着草坪上欢快的Peter,泛起笑容。
“好久没见Peter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了。”
迹部景吾霎时停住脚步———
他的铲屎官地位好像被挑衅了。
-
阿富汗猎犬确实符合迹部景吾华丽的风格,柔顺光滑的毛发极漂亮。
两人结婚时Peter已经是一只高寿的老狗,鹿间里沙不敢逗它玩,生怕玩死了Peter迹部找她索赔。
年轻的毛孩子和年轻的男人一样,正是最好玩的时候,鹿间里沙吃完早饭直奔花园。
负责照顾狗子的饲养员牵了它出来,长毛飘飘的阿富汗猎犬一步步走近,也走进了她的心巴。
它可真贵气,比她更像贵妇。
有雨宫小姐真人朗读,Peter少爷陪玩飞盘,再跳跳健身操、做做瑜伽、享受享受按摩,一天时间过去大半。
等她翘着腿缩进躺椅里,晒日光浴补钙,迹部宅悄然陷入忙碌,女佣和保镖们进进出出不停。
鹿间里沙张望一会,发现是宴会厅方向。
雨宫小姐想了想上原管家的通知,道:
“是设计公司来量尺寸,厨师团队和田中管家确认菜单,乐队的表演嘉宾也来了,他们需要提前彩排。
庆祝宴会定在周末,时间紧促了些,田中管家做主把几个流程集中一起商量。”
鹿间里沙又望向花园西南角。
雨宫小姐:“上原夫人需要和园艺师沟通草坪修整事项,以及花圃施肥造景等。”
鹿间里沙收回视线,老老实实躺平。
即便不是第一次目睹迹部家的宴会准备工作,她也得说一句离谱,不知道的以为办婚礼呢,阵仗可真大。
婚后,晚宴相关准备工作都成了女主人鹿间里沙的工作。
白天上班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回家一堆琐碎复杂事情等她拿主意,气得她连夜跑回警视厅加班。
知道她不乐意管这些麻烦事,迹部景吾没说什么,送上原小姐去管家学院短期班进修。
再后来,所有晚宴酒会的策划服务都交由上原小姐负责,田中管家审核,最后由鹿间里沙或是迹部景吾签字。
眼下,迹部宅的男女主人久居国外,夫妻俩一个比一个忙,家中大小事务便全落在上原夫人和田中管家身上。
和一堆让人头大的事情比起来,闲得发慌没什么不好。
或许前几晚睡眠质量不佳,才晒了会太阳,鹿间里沙迷迷糊糊直犯困。
反正无事可做,她脑袋一歪,小睡片刻。
傍晚,吹来得风微凉,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张薄毯。
鹿间里沙揉着眼醒来,宴会厅方向的吵杂动静已然消失,楼上的钢琴声悠扬。
一直守着她的雨宫小姐体贴递来柠檬水,道:“是景吾少爷在练琴。”
鹿间里沙看了看表,语气酸溜溜:“是正经高中生吗?才4点就放学了?”
雨宫小姐:“社团不加训的话,景吾少爷一般回来得比较早,而且今天有其他课程安排。”
课后补习班,鹿间里沙听说过。
什么财富管理、国际政治、政策解读、决策实践、风险控制之类的,他从小学到大。穿插着学习击剑、搏击、外语、艺术鉴赏管理等杂七杂八的课程。
总之不是人学的。
鹿间里沙无比庆幸,幸好老爸不受宠,幸好鹿间家不入流。
说话工夫,琴声停了,饲养员像是接到信号,牵来Peter少爷等候。
雨宫小姐小声说:“接下来,是景吾少爷遛狗的时间。”
啧,有空自己遛,没空饲养员遛,铲屎官当得十分舒服了。
她话音落下没多久,哒哒哒,皮鞋薄底碰撞大理石的轻响传来。
鹿间里沙下意识仰头。
上了一天课,迹部景吾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高中生的疲惫感。
校服衬衫松垮罩住身体,失去领带束缚,领口大咧咧向两侧敞开,袖子随性挽至腕间,一股子散漫劲。
迹部景吾先撸了撸Peter,撸得他呼哧呼哧蹭过来,接下牵引绳。
一人一狗迎面走来,雨宫小姐规规矩矩喊了一声少爷。
鹿间里沙这会想装看不见未免太假,于是欢快冲着人见人爱的Peter少爷挥手。
“呦,Peter,出去遛狗啊。”
空气唰一下安静。
鹿间里沙恍若未觉,脚丫一荡一荡。
直到迹部景吾、雨宫小姐、饲养员,以及满脸困惑的阿富汗猎犬,三人一狗齐刷刷看向她。
尤其迹部景吾,眼神想刀了她。
鹿间里沙摸不着头脑:“看我干……”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她迟钝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冤枉啊,这次真不是她故意贩剑。
“咳咳,口误,”鹿间里沙尴尬抓脸,“……你们信吗?”
迹部景吾显然不信她的狡辩。
双臂环抱,他俯身逼近,语气和面色一样不善:“谁是Peter谁是狗?”
说实话,十八岁的迹部景吾也挺有压迫感的。
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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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一向识时务,后面有求于他,不能现在把人气死。
她立刻滑跪,满脸真诚:“你是Peter我是狗。”
“……”
空气再次安静。
Peter瞪着滚圆狗眼,越发困惑地望过来。
鹿间里沙说完就觉得不对,再一回味,自己都忍不住一脸嫌弃。
迹部景吾退回安全距离,冷漠的少年声线发出淡淡轻笑。
鹿间里沙:他嘲笑我!
要面子的鹿间里沙挺直脊背,俏脸恶狠狠:“我口误起来连自己都骂,怕了吧?”
“自愧不如。”
尾音还悬在空中,迹部景吾牵起Peter利落转身。
侧身迈步的刹那,余光倏地捕抓到一簇晃动的白——
鹿间里沙窝进躺椅,纤细双腿交叠曲起,肥大轻薄的裤管因她不甚优雅的坐姿堆积膝弯。
两截小腿暴露阳光下,照得本就瓷白莹润的肌肤成了发光体,软乎乎的脚丫反出珍珠般的光泽,时而蜷起时而张开。
迹部景吾迈出去的脚步瞬时钉回原地。
“还有事?”
鹿间里沙以为人走了,细听发觉Peter一直蹲旁边喘气。
她一抬头瞄过去,迹部景吾不知道发什么癫,盯得她浑身发毛。
迹部景吾没说话,深沉眸光锁定她的脚,定定地观察。
鹿间里沙抖了抖,雷达滴滴响,认定他不怀好意。
“小朋友,没人告诉你,不能直勾勾盯着女人看吗?姐姐会忍不住的。”
迹部景吾直觉她说不出什么好话,面露警惕。
下一秒,鹿间里沙不负期待:“忍不住对你见色起意。”
迹部景吾有种果然如此的诡异微妙感,他的警惕毫无作用。
今天也想把她的嘴缝起来呢。
“适可而止吧,风间明乃。”迹部景吾掀起眼皮,语气硬得像训诫。
哦,要风间明乃适可而止,和她鹿间里沙有什么关系。
趁他注意力转移,她火速藏起脚丫。
十八岁的迹部景吾和三十二岁的迹部景吾的第N个异同点——
一样的变.态。
三十二岁的他喜欢捉她的脚胡乱揉,称得上爱不释手,甚至会准备满柜子的脚链脚环要她戴上。
他最偏爱有铃铛的款式,说挂脚踝上好看,撞起来更好听,配上人声勾得他欲罢不能。
鹿间里沙不太理解他的爱好,但尊重。
反正自己舒服了,随便什么丝袜铃铛高跟鞋的,由他折腾。
她忙不迭把脚丫缩进薄毯,暗骂完几句臭变.态,忽觉不对。
迹部景吾病得再不轻,也不会盯着“嫂嫂”的脚,既不礼貌也不符合他的华丽。
她可顶着风间明乃的身份呢,除非他想玩“嫂嫂开门”。
目光虚落在薄毯盖住的脚面,鹿间里沙垂眸沉思。
“轰”的一下,像黑暗中骤然划亮的火柴,念头通达。
她明白了!
鹿间里沙嘘了一声,苦恼不已。
迹部景吾改行当侦探,毛利小五郎都得甘拜下风。
她佯装不知,假借改换姿势,叠在上面的那只脚高高悬起,脚背绷紧,大大方方展示。
“好看吧,姐姐花了大价钱保养呢。”
鹿间里沙歪着头,指尖卷弄发梢,故意拖长语调,好像只为求得夸赞。
突然,她猛地调转方向,脚尖往前一伸,勾起、灵活转动踝骨。
“看了它半天,是想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