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伊在床上连滚带爬,她头晕,滚不快,也爬不快,被项誉拽着脚踝拽到身前。他亲自扒了鞋子、袜子,还想继续扒了她的衣裳。
“干嘛干嘛,这么如饥似渴呢怎么。”
“除了这件事,你脑子里能多想想赚钱吗?”
“我告诉你,这个月又花了小两百万,你赚得出来我的开销么。工作肯定没全做完吧?再去加一个小时的班。”
项誉根本不在乎她花的那点,几支股票就能赚出比这多好几倍的钱。没跟她废话,扒了衣裳,抱着全身上下只剩两片布料的迟云伊进了卫生间。
她的骂声阵阵传来,诸如什么“项誉你不当人”“你要捅死我吗”“我不要这样”。项誉一个字都没说,她继续骂,“一个个的,我姐踹我屁股,你捅我屁股,我的屁股没你们想的那么抗造!”
她啊啊咿咿呀呀的,项誉把音乐打开,音量调到最大,跟着摇滚流行音乐的节奏行事,三十首曲子就这样播完,迟云伊没劲儿出声了。
项誉额前发全部打湿,心里那口恶气出来,神清气爽,呼吸两口气,目光转向那间密室。
可迟云伊现在就像几年前的破手机,不管是性能、续航还是影像能力,明显不能再战。可项誉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只要一想起那天她不带丝毫留恋地去找迟云珊,好几天不回家,一句话不跟他说,心里就生出来一个欲壑难填的浊气深渊。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儿那么容易。
迟云伊就算再怎么迟钝也明白过来,他这是在给自己出气。要是这股气出不来,她今晚就别想好过。可项誉明显没想给她这个台阶。
到最后,“救命,我不行了,要死了。”
“太阳,都快要出来了。”
“我,还没死吗。”
“真受不了你了。”委屈地她眼泪哗哗掉,好不容易狼狈地爬到地上,项誉紧接着跳下床。地面可比床面大多了。
迟云伊,废了。
幸好是周末,不然谈何上班。
她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后,心里憋着气,项誉去书房忙工作了,她报复性花他钱,一边抹泪一边付钱,密码都输不对。
大小姐哪里吃过这么多苦头,她很委屈。
在家躺了一天,到了傍晚,迟云伊连滚带爬也要出门,她要去找姐姐,并且发誓再也不回来了。
她熟练地输入密码开门,一开门迟云珊站在客厅,面部表情略微不自然,“你怎么又来了?”
“呜呜……姐,我终于活着见到你了。”
“你不知道,项誉,项誉他不干人事,他欺负我,我打不过他,他,他……”真要迟云伊开口,她却说不出来了,“反正,跟他在一起,很辛苦,没法休息,我还要来找你一起住。”
“姐,你在看哪里?有什么事情比我重要,你都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迟云伊顺着姐姐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那里有什么?”
脑袋突然被掰回来,“没什么,别乱看。”
她立马紧张起来,“难道进贼了?有小偷?怎么办?我现在就报警。”
躲在暗处的林星海:“……”
迟云珊:“没有,不是贼。”
“那,你藏男人了?”
迟云珊:“……”
迟云伊来了斗志:“哪个男人,给我滚出来!”
迟云珊没说动,林星海按兵不动,直到她说:“出来吧。”
林星海从阳台的窗帘处出来。
迟云伊的眼睛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轮转,结合那天晚上的头发,还有今天的躲躲藏藏,她也不哭诉自己的委屈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恨海情天一般,“说吧,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婚礼那天。”
“?”
迟云伊婚礼那天,林星海也去了。他作为伴郎,迟云珊作为伴娘,她喝多了,他送她回家。
同处一室,迟云珊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发起了酒疯,揪着人往房间拖。一边亲一边拽着领子拖。
林星海以极不优雅的姿势进了房间。
随后迟云珊就扒他衣服,林星海不从,迟云珊还醉着,失手打了他,力气没轻没重,脸上又青又紫。
林星海意识到女神想拉着他做一件不好描述的事情,急忙拿出手机,点开录像模式录下她现在想睡他的这幅样子,待女神醒后用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后来手机不知去了哪里,录像还在继续。手机页面对准了天花板,所有的声音都录进去了。各种啪啪声,各种男女混合的声音。
迟云珊醒后,冷静删除视频,坦诚承认:“对不起。”
林星海用被子裹紧自己,“然后呢?”
“你想怎么样?”她问。
“我也不知道。”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林星海在等,他扮猪吃老虎,等迟云珊自己说出他的诉求。迟云珊怎么会不知道,她便就不说,“要不然当没发生过吧,”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再后来,林星海时不时来迟云珊家,给她做饭。偶然一次,迟云珊又拉着他进了卧室,这次她没喝醉,就是故意的。
林星海自然不能回回让她占尽便宜,“我们现在算什么?”
“先说好,我不要和你当炮/友。”
“那你想当什么?”
“男朋友怎么样?”
迟云珊说考虑考虑,这一考虑,就考虑了半个多月。但是在这半个月内,她照常睡林星海,平均每两天睡一回,每一回睡两三次。他问起来,她就说还在考虑,安抚一句,“快了,看你表现。”
林星海着急表现,做起来就发了狠忘了情了。
他们这么频繁,家里有没清理干净的林星海的头发,很正常。
“那,”迟云伊眨眨眼睛,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那我现在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要不我走?”
迟云珊叫住她,“不用,吃了饭再走。林星海,做饭。”
男人说:“马上。”
“不是,姐,你俩真在一起了?”
“算、算是吧。”
这时候迟云伊手机响起,项誉打来的电话,她有点不敢接。这回是偷着跑出来的,没跟项誉说。他一进卧室看到她人不见了,找回去之后先不说大卸八块,反正不会有好日子过。
迟云伊没敢接。
【X1Y:在哪】
电话又打过来。
【X1Y:还不接?】
短短几个字,让她生出来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项誉太可怕了。
电话打到迟云珊那里去,接听后,林星海听到她在跟别人打电话,视线接着落到她身上,一边打磨土豆一边听她讲。
“你找伊伊?”
迟云伊口型:就说我不在。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么。”
项誉说:“人跑了。”
“人跑了你找我要?自己找去吧。”迟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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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
迟云伊拍她马屁,“姐,太权威了。”要是她她都不敢这么跟项誉说话。
项誉的电话又打过来,“人就在你这儿,开门,我在门外。”
“——!”
“不是,等等,我先找地方藏起来。”
迟云珊小声说:“我还没挂电话。”
项誉笑得瘆人:“我听见了。”
迟云伊:“……”
迟云珊一个眼神,林星海去给项誉开门。项誉诧然,没想到他也在。
姐妹两个在沙发处,迟云伊跟个怂蛋一样把头埋在迟云珊怀里,“姐,待会儿你可千万要救我。”
“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但是我还是害怕。”
迟云伊摸摸头,眼神不太平和地望向项誉,“他没打你吧?”
那能算打吗?迟云伊摇摇头,“没,他倒是没打我,可是,他太吓人了。”
项誉坐在迟云伊身边,扶过她的肩膀。
就像是兔子一头扎进兔子窝,露着大屁股和两只后脚,项誉拽着兔子的两只后脚,把兔子从窝里拽出来,抱在怀里。
迟云伊脑袋靠在他胸前,听见他说:“跑的挺快。”
“……”
迟云珊去厨房,把客厅的位置让出来。
亲姐一走,更没安全感了。
“林星海在做饭,你也去。”迟云伊命令道。
“我就别当电灯泡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俩在一起的?”迟云伊也不怂了,突然从项誉怀里抬起头,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愁容满面不再,那样子貌似是觉得他很厉害。
项誉被她可爱了下。
“因为我很擅长观察。”
“那你观察出我现在在想什么了吗?”
“你在想屁吃。”
“……”
迟云伊一点都不害怕了,在项誉胸口怒锤一拳。
项誉单手就可以攥住她两只手,跟检查作业一样细致,“为什么不戴婚戒?”
“因为……我怕弄丢?”迟云伊心虚。
男人脸上表情有些严肃,“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戴,那就不是婚戒。”
“你手腕上这个是什么。”都戴了好久了。
“叫青丝手环。”
“摘下来给我戴戴。”
“不。”
不给?那迟云伊就抢。
两人在沙发处大打出手。
迟云珊站出来阻止:“你俩,想打架回家打,我沙发新买的!”
项誉借机收好青丝手环,跑得飞快,“我去做饭,你们聊。”
迟云珊大拇指斜对着后面的项誉,恨铁不成钢,对妹妹说:“就这玩意你怕他?”大有一副不服就干的样子。
“说的太对了,我这就去报复,敢吓唬我,吃不了兜着走。”
项誉正跟林星海说着家常闲话,“猪大肠伊伊喜欢吃,闻着臭,吃着香。”
“我也这么觉得,这玩意怎么做都好吃。”
“那我做猪大肠?”
“行,我把虾线挑出来。”
二人分工合作,一起准备今晚的晚饭。
迟云伊突然闪现项誉身后,两只手先是从后腰伸过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项誉的两咪上,狠狠掐了一把。
小人得志,大笑三声。
没等跑掉,被项誉提着领子抓住。
迟云伊很擅长求饶:“好汉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