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何知行想了想，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找江逸找到安置所里的江饴的时候，说话爱搭不理，只是想着去自己铺位上睡觉，好像一个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面瘫，在一旁冷脸审视着一切。
第二次是在处死江逸的仪式上，她就坐在主席台的旁边，两人短短地交流了几句——
……
额。
而且波托马克上的便桥不是刚刚出事吗，怎么会这么巧……
不会要并案吧。
“何？何，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的底格斯把烟抽了几个来回，还没得到答复，忍不住问道。
……
“我在听，其实我认识这人，上次查案的时候有过接触——我们当面谈过话，她认识我——”
“哦——那可能要陈帮一下忙了，万一见到你，与草地搏斗然后把蛇惊讶到了呢，呵呵。”
“我再问一句，部长——”
何知行放弃了纠正底格斯的用词。
“这是请求？”
“这是命令，何，不过在工作的空闲之余去国会山投票是请求——很抱歉，你的休假结束了，有两天时间休整，之后前往花盛顿，管理部的平台已经重新向你敞开——
……
至于薪水，不用担心，还是按在力士满的倍率给你，当作为我代行投票权的感谢。”
……
“明白了。”
“嗯，我等一下把杰斐逊酒店的调查报告发给你——至于花盛顿管理部，那边已经委派了个人来接应你，是子肥泉学姐的同学——当然也是我的学姐——”
看起来部长有些骄傲。
“日俄混血，我也把她的资料发给你。”
……
何知行撇撇嘴，刚想挂掉电话，底格斯再次出了声。
“等等，何，记得把行动申请资金表的数目写到最大，有多大写多大，我帮你通过，剩下的你自己拿好了——如果这次的议会
提案通过整个联邦的难民将被**到南方的庇护州那时查案就难度剧增所以得快一点回见。”
“回见。”
看来他和部长还是有一些臭味相投的可能那位宋议长的千金上来就没这么好心了——不过当然还是要于公。
——
——
“威尔士红龙？老兄我只知道哈尔滨红肠。”
陈万安靠在他的办公桌上捧着饭盒显然刚刚还没吃完午饭就被叫出去了。
“你还是安慰一下这个妹子吧我都有点不忍心蛮可怜的——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没有消息吗。”
“没有。”
“真是扯。”
……
江饴整个人缩在一旁的沙发上把头埋进手臂中子肥泉和几个闻声而来的女干员陪在她身旁警察早就走了——这只饕餮一看就没有攻击她人的可能只是蜷缩着呜呜咽咽。
茶几上的一台平板正兀自放着何知行听了一会好像是他和迪维娜去中餐馆的二楼搜集线索时录的。
“为什么要放这个——”
“她要听听她的姐姐是怎么被抓到的——就是办案过程。”
副部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江饴抬起头擤了擤鼻涕想朝何知行微笑但脸上的肌肉似乎控制不了只是抽搐。
……
……
“她没动我只是挑了个窗边的位置静静地坐着。”
**的声音。
“三次都是这里吗。”
何知行的。
“一二哨位。”
小女孩的声音就是迪维娜。
……
录音笔被关掉了然后又被打开
“行了别说了！”
“你相好杀了人！杀了我十几个人！把他们咬得支离破碎头都接不上去！—
—”
咔哒。
子肥泉按下暂停键，迪维娜的声音戛然而止，江饴把同声传译器摘下来，声音颤抖，极细极细——
“我姐姐不是同性恋，她在国内高中上学时还谈过男朋友——”
“但她去了是事实，不是吗，别哭了，啊，我们等会回去吃饭——刚刚又买了很多菜——”
龙娘轻轻把饕餮种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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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后者的脑袋。
……
“不是同性恋……”
何知行和陈万安站在一旁，前者有些疑惑。
“这妹子可能太伤心了吧，我见过很多犯人的家属都无意识地帮自己至亲辩解。
“我感觉她没说谎——”
“——靠背，那那个**总不能是魅魔吧，能让一个异性恋变成同性恋——那人有什么特征吗，也是亚人？”
“肯定是亚人，好像是羊种属——不太记得了。”
何知行摇摇头，把副部长叫了出去，继续道。
“宋绥和你说过了吧。”
“当然，就是要这妹子进管理部是吧，挺好办的，顺手的事，不过得看她自己意愿——
……
不是哥们，你怎么直呼宋议长千金的名讳，不怕她整你——我就是被这人空降了也得一样老老实实地把礼貌做到位啊，你猜我在她面前敢不敢提转正的事。”
……
……
何知行没有回答，只是笑笑，陈万安抿了抿嘴唇，似乎想到了眼前这人的女友是哪号人物，于是一切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呵呵，老何，我以前看到你档案的头像时就觉得你很牛逼……好吧，你们多做一下她的心理工作，要是把管理部当成敌对势力——那这样是真有够难办的。”
“嗯。”
副部长看了一眼江饴，叹一口气，走过去把电脑收起来，重新端起自己的饭盒，默默扒着饭。
……
……
小姑娘起伏的肩膀终于稍有平息，桌上的抽纸一张都没动，不过她自己的袖子和子肥泉的肩膀都沾上了好大一片泪迹，前者终于动手抽了几张纸，不过并没有伸向自己的脸，而是抹了几下龙娘的肩膀。
“肥泉姐姐。”
“嗯？说吧，我在听。”
“可以不要讨厌我吗，我知道我的亲姐姐是很坏的人，但我和她想得不一样，我喜欢人类——”
江饴看了一眼何知行。
……
……
“我是好的亚人，不要讨厌我，不要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