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开始了。
……
可以这样想象,一行人走在沙漠上,本来是沿着沙丘脊线的,处在同一水平面上——突然某个人发现前面隔了十几米的伙伴正在下沉。
看不清他的具体状况——不过确确实实正在下沉,伙伴发现自己的处境,惨烈地求救与呐喊,不过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不知道流沙的范围。
这里不一样,脚下并不是流沙,而是几十米的高空,下面是波托马克河的河面,不过落下去已经和拍在水泥地上没有区别了。
……
街口和桥梁连接的路面开始断裂,上面的车辆不断晃荡,有人下了车想跑出来,根本站不稳,几个士兵助跑着冲过断裂带来到这边,行人疯狂地跑开,有惊无险地大口喘息,少尉脸色铁青,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了,眼前的景象足以让所有车用二百四十迈往后倒。
桥面开始涌动,上面的车辆一截一截地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倾斜着像下饺子一样泼进河里——
那艘倒霉的游船正从桥下穿过,游客们绝望着看着铺天盖地的断桥砸下,船体断为两半,一同下沉,掀起巨大的水花,最高直接超过了街道,扑打在路面上,又一齐往后退。
“——我们快走。”
子肥泉看了看何知行,扯住他的袖子,不断有临时调来的士兵和警察来到这边,消防员也已经到位,临近街道客人被邀请出去,商家被勒令关门,媒体的直升机也盘旋在头顶。
——乱成一锅粥了。
……
迪维娜已经恢复了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也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和自己无关,走到餐厅门口把门打开示意两人跟上——
“下次见,看来北方联邦的心脏也不安全了。”
说完便跟着神色慌乱的副官上了车,还训诫着他保持镇静。
……
“先生,您现在就要离开!马上离开,这里要被封锁了——我们会处理好的,放心!”
一个落单的警察朝何知行急切道,后者点点头,和子肥泉
走向路旁的车,坐上副驾驶,他看了看后视镜,这场灾难看起来已经告一段落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连锁反应,路人寥寥无几了,全是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消防员。
他猛踩下油门,车窜了出去,遏制住自己微微抖动的手,直到后视镜看不见那惨状才呼出一口气,不断有消防车狂叫着和他们相向而行,整个特区加上阿灵顿县应该都已经出动。
……
……
子肥泉坐在副驾驶,把脑袋靠在窗户上,一直在注视着何知行,现在才开口询问。
“没事吧,你知不知道我想起来什么——襄阳广德寺里有一座佛塔,那时我们打仗把伤号全存放在那里,一群大大小小的和尚帮忙熬油捣药,对面的投石车一直在往城里抛石块,有一回终于砸在那座塔上。
一下子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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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好多人在里面,没人去刨,没时间,只有家属在哭天抢地求人帮忙,但没人管他们。
“我很好,在力士满比这惨的情况多得是——现在不是讲你那故事的时候,先离开这里。
何知行把车开上主干道,他们得回花盛顿特区的酒店,要另找一座桥,只能绕远路。
话虽这样说,不过他还是暗暗心惊,这场事故看着怎么也得伤亡上千人——而且……
它可以在任何一个州,任何一条河,任何一座桥,但偏偏是在花盛顿,虽说是郊外,可不远处就是总参谋部。
……
而且时间——
额,怎么说——有点敏感,北方联邦的方针正在风云变幻,前线还在打——反正就是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发生。
“你说是人为的吗。
何知行咽了一口唾沫,打灯换了条车道。
子肥泉直了直身子——
“当然是人为的,偷工减料年久失修哪个不能成为理由——如果你的意思指得是蓄意而为,我不知道——
她摇摇头,看了一眼手机,新闻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想掩盖都掩盖不住,还有消防车在往那赶,几架直升机飞过头顶。
“但是可以用最大的恶意来猜测一下,比如说是某些来自南方联邦的敌人——
?
“你好像很少说出这种仅凭直觉的话。
……
子肥泉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