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
何知行沿站台走，单手提着枪带，m4a1不断和小腿相撞，他来到宋绥所在的那列车厢，敲了敲车门。
刷地打开，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来。
“是我——放下吧，结束了。”
他苦笑着说，少尉探出头左右望了望，如释负重地松一口气，子肥泉灵巧地从几个士兵之间闪了进去看望自己的闺蜜。
“全部火车站的翼人种都死光了？”
“嗯——力士满其他地方不知道，不过我们暂时安全了。”
“真有你的——看来他们和野兽没啥区别，这都能有用——”
……
黑暗的候车厅里——他们还不敢开灯，残余的北方联邦士兵们强撑起疲惫的身躯打扫着战场，人们打开手电，从那七拐八绕的走廊里拖出一具具尸体，整齐地码在大厅。
不知道有多少小组成功了，反正何知行和那两个士兵把驱鸟仪能开的全部开满。
不能说是立竿见影，但确实有效，几分钟后**还真的渐渐息了下来，并从火车站深处传出许多惨叫和哀嚎，如同十八层地狱里透上一样令人胆寒——那是纯粹因痛苦而发出的声音，没有任何杂质。
藏在班列上的翼人种一样遭了殃，从火车里飞出来想逃之夭夭，被何知行与其他人点掉，只有少数逃脱。
听一些幸存的官兵说，本来两边是在对射的，突然南方军的火力点就一个接一个的熄火了，惨叫之后是零星的**，不少翼人种选择了了解自己，其余的往外跑，但终究跑不过**。
然后本来气势汹汹的几百人直接兵败如山倒。
现在的火车站已经没有一名南方军了，人们还在继续启动着越来越多的驱鸟仪，可能方圆上千米它们都不敢靠近。
……
牺牲的北方军士兵是码成了一排排，有人站着在其间，为自己的同伴做祷告——但那些翼人种全部被拔扒得只剩南方军的军装，在远处的站台上被堆成高高的山，装备丢到一边。
上校说他们本来想扒光的，但考虑到有女
士——
其实无所谓子肥泉根本不在意另一个在意的现在也在意不了躺在手术台上。
雪白与墨绿猩红交织理智与野性善变缠绕这群矛盾体就这样任人唾弃。
……
“上校正在重新整队把大部分兵力都派上房顶了——”
何知行继续道。
“——说实话南方军这次比市场花园行动打得好。”
“呵呵——这群空降兵可不用降落伞。”
一阵**传来有个士兵朝着尸堆扫射似乎有些歇斯底里一旁的人赶忙上去夺枪。
……
“宋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少尉摇摇头。
“还是送医院更好
“野战医院可没有驱鸟仪。”
何知行撇撇嘴。
前进指挥部也没有前几天纯粹是后勤部队调度出了差错不得已才摆到那里已经全部运走了。
之后的货物就下了火车直接拉往前线上午安置所那批也是从这调的。
……
不会只有火车站打赢吧——力士满的驻军也不会放任不管雪都停了。
子肥泉在一旁等少尉离开后才走上来。
“宋绥还活着——”
“我知道——”
“嗯坐下。”
？
龙娘手里拿着一个医疗箱。
“怎么了——”
“你的脸……”
何知行摸了一下一层薄薄的凝结血再次脱落——好像确实有伤口在上面他有些疑惑地问。
“——应该没有毁容吧？”
子肥泉见叫不动这人啧了一声伸出一只手硬生生把人按得蹲下来。
“就这样坐着。”
她掏出碘伏开始处理。
“放心不影响你的帅脸——
一抬眼看见何知行有些无语的表情，撇撇嘴。
“没人说你长得不错吗？江饴那小姑娘和我提过好几次了——问怎么谈到的——
？
这人又在说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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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回答——
“让她好好回废城生活，先安定下来，不要想这些事。
“战争可不管你长得什么样……
他摇摇头，把战术盔摘下来。
……
这龙娘好像有点奇怪，突然变得——额——有些通人性了起来，何知行只能这样表述，似乎温柔了不少，眼里变得也不是那么淡漠——
是愧疚和悔恨，悲哀的意味似乎更浓了，好像在隐瞒着什么呼之欲出的秘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对劲。
……
“痛吗——痛了忍着——昨晚刚开始时我也痛，一样没出声。
？
又开始了……
“我问了你也不停不说——
子肥泉没回答，把医用无菌敷贴粘上去，呼出一口气站起来，提着医疗箱走回军列。
——
手术室内军医依旧在忙活，还叫来了几个帮手，无影灯下宋绥的脸色格外苍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紧闭着眼。
管理部的两人在门口看了看，回到站台上。
“她可能要成孤儿了——孤女，感觉宋议长……
子肥泉没说完。
“没有其他家人？
“宋绥爸妈私奔到柔佛及隆坡一个贫民窟生下她，母亲难产**，父女俩也是偷渡过来的。
“从偷渡客到议长啊……
“乞丐当皇帝也是有的。
子肥泉看了他一眼。
“不过宋任的政敌也就可以抓到出身这一点来攻击了——
其实还有一点可以抓。
“她其实很坚强……
子肥泉透过敞开的车门，看着自己昏厥中的闺蜜。
“希望宋议长没事，毕竟这**部分心腹也在身边，要死肯定一起死的——不然的话她接下来的路太难走了。
何知行张开嘴，刚想说什么，龙娘面无表情地先一步打断。
“——没有要你辅佐宋绥的意思，我还是想我俩一起回国。
“知道……
还挺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