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叶拂青追问道。
“自然是藏香阁同誉峤关系最亲近之人。”谢濯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淡然看着她。
叶拂青一知半解,身旁的夕照反应过来,激动地拍了拍她的肩,说:“是不是那日我们去藏香阁,谢二公子身边的那位兰姑娘?”
谢濯点点头,“兰棠曾是藏香阁魁首,又同誉峤关系不一般,哪怕她不知晓幕后老板之事,也定然知晓誉峤的计划和打算。”
叶拂青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何似笑非笑,原是想说这事儿。只是她对此人的印象甚是模糊,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未曾注意到有这么一位“兰姑娘”,况且前世的谢誉峤也并未如此频繁地出现在藏香阁。
她细细回忆了一下,从她请求更改赐婚人选后,谢誉峤同这个兰姑娘在一起出现的频率便愈发高了。所以他们是因为被她打乱了计划,所以又另寻新法?
“这位兰姑娘身份特殊,替谢誉峤牵线搭桥之人极有可能是她。”叶拂青徐徐道:“不过以你我的身份去找,恐打草惊蛇。”
“直接将人掳来严刑拷打一番便是了。”谢濯淡然道,神情自若,似乎没觉得有丝毫不妥。
叶拂青哑然失笑,“还真是皇城司的一贯作风。只是侯爷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严刑逼供不怕引来众怒吗?”
“我在京中早已树敌众多。”谢濯淡定从容地说。
叶拂青“呵呵”干笑几声,虽然对他这副强硬做派早有耳闻,但亲身经历时还是觉得有几分无奈。“侯爷哪怕不在乎,也不必如此刻意斩断自己的退路,我们自然有更好的法子。”
“我识得一位江湖人士,最善乔装打扮,不如让她替我们二人改头换面,造个假身份接近对方。”叶拂青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便是那从江南而来的富商少爷,侯爷你是我的侍卫,不知侯爷可愿委屈一下自己?”
“公主是想趁机报复?”谢濯看着她喜笑颜开明显憋着坏的脸,说。
“怎么会,一切以大局为重。”叶拂青勾了勾唇,表情正经几分,“侯爷周身气质同藏香阁何等违和,真有姑娘愿意接近么?还是说,侯爷觉得自己能演好一位花花公子不露馅?”
“不必了。”谢濯说,“按公主的想法。”
事情商量好,叶拂青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下来,她打了个哈欠,困意袭卷,“既已无事,那我二人便先行回宫,今夜何时行动?”
“倘若公主不介意,我让人给您安排客房,先在侯府歇息。”谢濯说。
叶拂青知晓他断不会如此好心,缓缓抬眸看向谢濯,等着他的解释。
“藏香阁的姑娘个个都是人精,公主是觉得只需一番装扮拾掇,便能将她们糊弄过去?”谢濯意有所指地说,“这么一来一回,恐误了时间。更何况,宫中人多眼杂,保不齐就会被你那妹妹知晓。”
这一番话说得在理,叶拂青也知晓此时该以大局为重,不必挑挑拣拣。“那便依侯爷安排。我今日实在是困乏得很,侯爷能否安排人去帮我将那人寻来?”
见谢濯点头,叶拂青随意地从书案上拿起笔,直接将重要信息写在铺好的宣纸上,末了吹干墨迹递给他。
谢濯看着她这一番自然且行云流水的动作,戏谑道,“公主还真是丝毫不客气,同在自己书房一般。”
“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又何必分你我。”叶拂青冲他挑了挑眉。
谢濯未置可否。叶拂青二人跟在他身后走出去,便有嬷嬷领她们去了厢房。
“侯府女眷竟如此少,连丫鬟婆子都没几个。”夕照看着嬷嬷的背影,小声说。
叶拂青对侯府的作风深有体会。前世她初到侯府并不了解,没带着宫女一起过去,最后还是重新去牙行买的。
“侯爷不近女色之症,看来已经深入骨髓了。”叶拂青默默点评道。
两人嬉闹一番,睡意渐渐又涌了上来,她拉着夕照一齐躺在一旁的榻上,因为一宿没睡,情绪又时时紧绷着,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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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看着阖上的厢房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转身再度回到书房,唤道:“卜彦何在。”
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走进来,冲他拱手行礼,“侯爷有何吩咐?”
“你这段时间守在含香殿,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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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确实是跟着惊华公主出宫的?”谢濯问。
近日他们屡屡传信,这个“她”是谁,早已不言而喻。
“属下追踪一路,确实如此。”卜彦回。话落,他跪下以额触地,肃声道:“今日知主子在密道之中,属下便没有跟进去,没想到反倒让主子身陷困境。是属下自作聪明,还请主子责罚。”
“无妨。”谢濯摆摆手,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听得出力气恢复不少,“她今日所言所为,已经是在自露马脚。此时恰有合作机会,我定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主子可需要属下去……”卜彦问。
谢濯垂眸沉思,说:“不必,今夜我会监视她,你……誉峤可在府中?”
“属下不曾见到二公子,可是需要派人去监视二公子?”卜彦回道,“恕属下多言,汉阳公主之言也可能意在挑拨主子和二公子的关系,我们当真要信她吗。”
“无论她是什么目的,我们都不可放过任何可疑因素。”谢濯轻咳几声,疲乏之色又露了出来,“你派人盯着誉峤,若他去藏香阁,务必赶在他之前告知我。”
他又掏出方才叶拂青写好的信纸,递过去,冷声道:“按照上面的信息去将此人找来,还有,将她们是如何认识的查个明明白白。”
“是。”卜彦接过,恭敬行礼,退了出去。
……
叶拂青一觉难得睡得安稳,等她再醒来时,外边的天已经黑了,房中烛火未燃,一片昏暗。
她抬眸看向门外,依稀听见谢濯在同旁人交谈,他的身影在室外灯火的照射下映在门窗上,时动时静。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让自己清醒几分,又轻轻推了推一旁的夕照。
没过多久,厢房门被敲醒,谢濯在门外问:“公主,可睡好了?”
见夕照也缓缓转醒,叶拂青扬声回答:“嗯。”
门被来人打开,叶拂青瞧见的却是一张普通到泯于众人的一张脸,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深邃锐利,显得有些突兀。
“谢濯?”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这张脸除了那双眼睛,实在是再找不到同谢濯相似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