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弗洛利卡踏上道路,贝莎修女就将他的档案提交给了圣城,从此他真正成了一名神职者。
而除了贝莎修女,索亚神父也会给弗洛利卡上课,不过有一次被贝莎抓到两人一起在教室喝酒后,索亚神父就被剥夺了教导弗洛利卡的工作,弗洛利卡到现在都不敢回想,当时贝莎修女的脸色有多难看。
这种生活平淡又快乐的日子,正是弗洛利卡所需要的,可惜有些时候并不是你想要稳定就能稳定下来的。
或许是踏上道路后身体机能上升,对视线变得敏感,弗洛利卡总感觉有人在看他。
就像现在,洗漱完的弗洛利卡坐在床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他突然抬头,房间里空荡荡的,视线里毫无一人。
弗洛利卡起身将床尾的衣柜打开,里面仅有两套教堂发放的换洗衣物,空旷得可怜,他接着又将盥洗室的门打开,拉开所有抽屉,争取房间里的每一处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直到确认确实没有其他存在后,他才松了口气。
弗洛利卡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可是他也不是全天都这样,只是偶尔、偶尔的时候,他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或许我明天应该去问问贝莎修女,他将房间恢复原状,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原本弗洛利卡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躺下不久他就陷入了沉睡。
*
有人在看我。
不知你有没有半夜突然醒来,感觉床边像是有人的时候,反正弗洛利卡目前就处于这个状态,他甚至都没有睁眼,只是睡得迷迷瞪瞪时,突然觉得床边有人,然后豁的清醒。
他努力平复身体反应,争取让自己保持在沉睡时的状态,然后缓缓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弗洛利卡并不确信床边有人,毕竟这是他的一种感觉,在没有确凿证据前,谁也不能否认这或许是他的一种错觉,然而他的错觉是真的……
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床尾,他呼吸一滞,心脏控制不住地扑通直跳,弗洛利卡暗道不好,只见人影动了起来……
“轰隆”一声巨响,漆黑的教堂里的窗户一个个亮起。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贝莎修女的声音:“弗洛利卡?”
弗洛利卡没有动,他控制着将房门打开,贝莎修女提着油灯走了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情况:“哦,天呐,发生了什么事?”
木质的椅子歪歪扭扭的散落在床尾,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形状,这不禁让人猜测,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导致其变成了这副模样,而弗洛利卡则面色暗沉的坐在床上。
“天呐,这是怎么了?”
“椅子质量真不好……”
“都变形了……”
修女们陆陆续续也跑了过来,这声巨响让整栋教堂的人全都清醒了。
弗洛利卡的视线落在门口的人群身上,安娜、爱莎、玛丽、梅,包括索亚神父全都来了,她们无一例外穿着白色的睡裙,有的则披上了一件外套,但不管穿的是什么,都能看出,她们是匆忙间跑过来的。
“我的房间进人了。”在隐瞒和坦白之间,弗洛利卡选择了如实相告,毕竟这里是教堂,而不是什么民宅,除了他之外,这里还居住着四位年轻姑娘,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这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贝莎。”听到这话,索亚从人群最后面挤了进来,他表情严肃地指挥道:“带姑娘们回去,今晚你们睡在一起,弗洛利卡这里交给我。”
贝莎修女没有多问,她顺从地领着人离开,索亚关上门:“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几天我一直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今天我睡觉时……”弗洛利卡将所知道的全部告知,无关乎信不信任,只是目前他毫无头绪,需要求助其他人。
“你确定那是人吗?”索亚听完后,思考一会儿,提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弗洛利卡一愣:“你觉得我是在说谎?”
“不,并不是,孩子,别那么紧张。”索亚安抚道:“按照你所说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掉不被抓到,那么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而能力多种多样,或许那并非人类。”
听到这话,弗洛利卡沉思起来,确实有个问题:“椅子没有接触的实感。”
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弗洛利卡用引力将椅子吸引过来,击打那个人影,可是并没有打到人的感觉,反而椅子撞到柜子上,变得不成样子。
索亚神父:“果然如此。”
“您似乎知道什么?”弗洛利卡询问。
索亚神父叹了口:“有一位修女失踪了。”
“失踪?”弗洛利卡震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半个月,期间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两周前,贝莎接到一封信,她的学生露西被派往海尔伍德,途经我们这里,想要过来看看她,但是过了一周,那个叫露西的女孩子依旧没有过来……”
“她从哪里出发?”弗洛利卡追问。
“马南索。”
新月教会的一个重要分支——宁静大教堂就在于马南索,那里距离他们这并不远,一周的时间,就算爬也能爬过来。
“贝莎给宁静大教堂去了信,他们说露西很早就出发了,海尔伍德那边也发来了信息,露西并没有按时抵达。”索亚神父继续讲述。
新月教会派遣月侍下来寻找,因为中间涉及的路段太分散,监察局也参与其中,贝莎修女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教堂里的年轻人,毕竟这和她们无关,除了徒增烦恼没什么用处,不过现在不同了。
所以那天监察局和贝莎修女是在谈论这件事,弗洛利卡想起他刚加入教会时看见的一幕。
踏上道路后,他知道监察局并非普通的警察,城市里发生的各种隐秘事件也归他们管,打击邪教,清缴端异……当然,教会也拥有自己的执法团队,其中新月教会的执法者叫作月亮侍者也就是月侍。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索亚神父告诉弗洛利卡,失踪的露西拥有的能力——影子。
“她可以操控自己的影子,来进行监视或者攻击,据说除了外表,那个影子和本人没有区别。”
这和弗洛利卡形容的监视者很相似,哪怕是索亚神父,也不得不多想。
所以对方是个远程控制选手?弗洛利卡提出疑点:“这可不像是天体之路。”
“并非所有人都适合天体之路。”索亚解释道:“教会里也有踏上其他道路的人,只不过我们对天体研究得最深,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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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最远,而其他道路只能自己摸索。”
原来如此,所以这个露西走的不是天体之路,那么有关影子,分裂……
“蜕变?”
“是的。”索亚神父点头,露西是行走在蜕变之路上的青铜之人。
“好了,别想那么多,明天我就写信给宁静大教会,会有人来处理的。”索亚神父拍了拍弗洛利卡的肩膀,开玩笑道:“或许你需要和我一起睡?”
“那就麻烦您了。”弗洛利卡顺势而为,他现在的确有点紧张,这一晚他真的被吓到了。
没想到对方会答应的索亚一愣,感觉有些好笑:“好吧,孩子,抱着被子跟我来,你总不能指望我和你挤在这张小床上。”
索亚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嘀咕,真没想到,这小子一副雷打不动的神情,结果胆子居然这么小。
*
第二天,有关于这件事的信件就寄了出去,回信表明调查此事的月侍在海尔伍德发现了其他线索,会晚两天过来。
而这期间弗洛利卡增加了新课程仪式学,可以通过仪式来暂时提升能力又或者屏蔽一些额外的窥探,都是很实用的技能。
也不知道是仪式学起作用了,还是对方觉得自己被发现了,接下来弗洛利卡身边那种被窥探的感觉消失了。
但教堂里依旧外松内紧,这让弗洛利卡略微苦恼,因为除了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他还有一个麻烦,每过七天他这个账号的状态就会出现“冲动”。
冲动啊,鲜血从指尖滑落,不论如何对待都会恢复的手指,柔软又纤长,尖锐的指甲上带着丝丝血肉……
再一次平复了内心的躁动,弗洛利卡喘息着趴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他或许知道自己使用能力的条件了。
敏感肌,弗洛利卡划开手臂,莫名的兴奋感在心中涌动,这可比上一次强烈多了。
越来越羞耻了,如果没有这个毛病,这该是个多么适合养老的壳子啊,弗洛利卡想着,下一个账号依旧没有着落,而阿斯曼被通缉,他又不想开女号,走一步算一步吧。
感受到后背上的伤口愈合,他翻了个身,视线无意中落在了床下。
那浓重的阴影让弗洛利卡瞬间浑身冰冷,他的血液仿佛被冻结一般,只能僵硬地瞪着双眼看着那里。
漆黑的阴影拥有着人的轮廓,它趴在床底,在察觉到弗洛利卡正在看它时,头部的位置动了动,随后缓缓、缓缓地从地板的缝隙中流了下去。
弗洛利卡没有叫,他攥紧拳头,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被看见了!
被看见了!被看见了!!!它什么时候在这儿的?看了多少?一瞬间,控制不住的杀意爆发出来,弗洛利卡第一次产生了主动杀人的想法。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终将登上死亡的名单。
弗洛利卡深呼吸,一个计划瞬间在脑海中形成,他像往常一样起身整理地板,接待信徒……这一次他没有将窥探者的出现告诉任何人。
当夜幕降临,一道影子攀爬在教堂外层的墙壁上,找到目标房间后,它慢慢从窗户的缝隙里挤了进来。
想起白日里看到的场景,影子的主人不由得呼吸加重,他迫不及待地朝床上看去,只见……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