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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作者:不颜颜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陛下收拾他哪还要什么名头。


    且听座中那位殿下的话中之意,定然是已知道什么。


    此人才入宫几时......是陛下说与他听的么。他转头朝陛下看了眼,陛下还在盯着他脖颈上缠着的纱布看。


    侍卫府里头那些人吃醉了酒,最喜围着一处捡那些自个在秦楼楚馆的风流艳闻来吹嘘炫耀。


    陛下又是怎么说的......陆蓬舟不敢细想,瞥见瑞王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戏谑的眼神,他喉咙上不由的泛起酸水。


    他慌握住自己的咽喉,抓起案上的一壶酒便往仰头往嘴里头灌了一大口。


    陛下正和瑞王说着话,见他这样偏过头忙抚上他的后背轻拍了下,“怎的了你这是,难不成真不舒坦。”


    他实在忌讳和陛下在人前这般亲近,躲开陛下的触碰,耷拉下眼求道:“卑职想回去。”


    陛下动了动唇为难,瑞王在下面非要留他:“这人才刚坐下,陛下怎能就让走了。”


    “依臣看陛下这位小侍卫酒量好的很,陛下今日不宜饮酒,不如让这小侍卫替陛下。”


    瑞王说着朝陛下眨着眼皮,频频使眼色。


    从前在宴上若是谁看中了哪个乐姬男伶,就施此计,唱黑脸的先将人步步紧逼,将人逼到底了,看中的那人再出面来庇护。


    一场宴下来,保准那些乐姬男伶对那人痴心生情。


    陛下抬头意会,犹豫之下默许了此事,说起来陛下向来不屑于使这种诡计,可对着那侍卫,他总一次次克制不住,迫切的想将他掌控。


    陛下:“瑞王难得进宫,你不可失了礼数,再坐片刻。”


    陆蓬舟失望看着陛下,质问似的朝他紧压下眉头。


    “此杯臣先恭祝陛下祭天大吉。”


    瑞王端着杯朝走至陆蓬舟面前,一抬手托着壶底,强逼着他饮,陆蓬舟倔拗闭着嘴,一壶温酒仰面洒了他一脸。


    “你这小侍卫真是有脾气,今儿本殿还非要叫你喝不成。”


    瑞王将自己的酒壶举到他的头顶,正要往下倒酒,见陆蓬舟脸上陡然间冰消雪化,和颜笑了起来。


    “卑职饮就是,怎劳殿下动手。”他说着抬起手握上壶柄,手掌大半和瑞王的指节贴在一起,他仰面注视着瑞王,将酒缓缓张嘴咽入喉。


    美酒沾湿的纱布之下隐约可见那侍卫的喉结滚动,那张脸朝他笑的和煦,瑞王低头看的清楚,一时有些恍惚。


    陛下在旁边倒像是成了煞风景的第三者。


    “够了!”陛下气急败坏将陆蓬舟的胳膊猛的拽下来,朝瑞王冷声道,“给朕回去坐下。”


    “是......”瑞王偃旗息鼓慌坐了回去。


    陆蓬舟眼神追着瑞王不放,笑的更开心了,“卑职刚才瞧着,瑞王殿下和陛下生的相似,只是陛下面容威严,瑞王殿下添了温和,虽气势不及陛下但看着让人亲近。”


    “是吗......?”瑞王瞟着陛下的黑沉的脸,不敢说什么话。


    “可不是,在这宫中虽好但规矩繁多,卑职羡慕殿下在外面山水间逍遥自在,真想随殿下前往观赏一番。”


    瑞王:“这又不是难事,寻个日子让陛下带着你在京郊猎场里逛一逛。”


    “陛下忙于朝政,哪有工夫。”陆蓬舟伏在案上一副醉态,酒后胡言一般,“不如瑞王殿下明日带着我去......”


    瑞王语塞一怔,难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小侍卫反瞧上他了不成,一时也不知该喜还是忧。


    “退下。”


    陛下没头没尾的从喉间艰难挤出两个字,瑞王懵神偏过头看向陛下,才知道陛下是在说他。


    他慌抬起衣摆跪地,叩了下首退出殿门,临走时还不忘抬眸瞥了陆蓬舟一眼,陆蓬舟朝他一笑。


    陛下一向对这些莺莺燕燕兴致不多,他想着若是陛下不要这人了,他不妨向陛下开口将这人讨来。


    凭他和陛下的情意,应当不难。


    瑞王退出去,殿门还没合上。陛下便怒不可遏拽着陆蓬舟的后衣领,将人丢至了寝殿榻上,横眉冷眸,嘴角都气的发颤。


    “朕瞧着刚才你二人就差朕给你们搬一张榻来了。”陛下上身阴黑挡在他头顶,“朕以前怎没发觉,你竟如此轻贱。”


    陆蓬舟得逞,仰面躺倒在那床金丝被面上,表情无辜反问:“陛下不是说卑职在外人面前闹脾气,要收拾我么,我听了陛下的话热情相待,又做错了什么。”


    “是个男人你都能狐媚勾引,在朕面前你装什么纯。”


    陆蓬舟吃了陛下这么多回苦头,难得有机会让陛下也难受一回,自是拐着弯说话气他泄愤。


    “这男人是陛下硬要我见的,陛下凭何要怪罪我,我不过看了瑞王殿下几眼,当着陛下的面我怎会勾引别人,我看是陛下自觉比不过瑞王殿下,才心生暗鬼。”


    “你......”陛下气的抖冷,“朕真不该让你这狐媚子到外头现眼,把你锁在屋里多上几重锁才掩的住你身上这股子浪荡味。”


    “陛下这是真生气了,那往后就别再召我去陪什么宴,不然一回回恐要气坏了陛下的身子。”


    “你给朕闭嘴。”陛下俯身下去恶狠狠咬上他的唇边,“朕叫你再说。”


    陆蓬舟惊愕之余,连忙躲开脑袋,要是咬破了皮他几日都不用见人了。


    陛下跟只凶狼一样咬着他不放,陆蓬舟顾不得许多掌心压在陛下眉骨上拼了命的推他的脸。


    陛下被他推得烦,起身一转头扯下床头的帘绳捆在他手腕上:“不是醉了吗你,哪里来的这么大劲,又给朕装的是吧。”


    陆蓬舟慌张大声道:“没有。”


    “没有?”陛下一手压下他的手腕,将手指探进脖颈的纱布下撕拉一声扯开,“这你敢说不是装的,明明什么伤都......”


    陛下说到一半看见什么止住了声,指腹摸了摸他脖颈上的红痕,笑道:“这是朕先前弄的?”


    陆蓬舟扭过头侧向一边,将痕迹掩在下面,不想说话。


    “因为这个,朕召你......你才不愿意来?”陛下不知为何凑过去怜惜亲了亲他露出的那侧光洁的脖颈,“怎不早来和朕说。”


    “陛下难道没看见吗?要我说什么,分明是故意召我去宴上出丑的。”


    “那会你急着往榻下跳,朕哪里看见去。再说你这样子,朕哪舍得给外人看。”


    陛下说着又低头亲了亲。


    “我才不信。”陆蓬舟皱起眉躲开,“陛下没说,瑞王殿下怎么会知道我和陛下......”


    “他与朕一处长大一猜便知,瑞王也不算是外人,朕就没瞒着。”


    “真的?陛下没和他说今日寝殿中的事么?”


    陛下一脸正气慨然:“帐中私隐,朕和他说那些也未免太下流了些。”


    “喔——”陆蓬舟舒了口气,向陛下解释,“我不喜欢瑞王殿下那样逼我饮酒,想快些离开才故意激怒陛下的,还望陛下能体谅。”


    陛下问:“你对他无意?”


    陆蓬舟摇头:“我不喜见他。”


    陛下满意笑着在他被咬红的下唇上轻柔摩挲几下,“朕往后不再让你见那些人了,只让你在朕跟前。”


    “谢......谢谢陛下。”


    陛下点头仍是抚着他的嘴巴心猿意马,他有些想和这侍卫亲。


    但他一惯觉得唇齿相亲和那些不是一回事,甚至于比床榻之事还要亲密,亲一个男宠,总觉得掉脸面。


    陛下闭眼极力收回神志,俯身下去只亲他的脖颈,这次很是温柔。


    陆蓬舟伸手掩住脖颈挡着:“陛下罢了吧,再这样明日痕迹散不去没法当差。且今日我身上被陛下箍的好疼,想回去早些歇息。”


    “朕这会又没用力,要歇在这里也能歇。”


    “卑职还是想回去睡下。”


    陛下也不亲了,枕在他肩上手掌摸着他的额头安抚:“待会儿再走。”


    陆蓬舟只好闭上眼依着他。


    他没注意陛下不多时居然搂着他沉沉睡着了,他不好出声扰陛下清梦,可偏手腕又被陛下绑着一块还未解开,实在是使不上力气挪动陛下。


    他数了下时辰,想着过会禾公公会进殿来侍候陛下更衣就寝又闭上眼养神,他喝了那一壶酒头疼的厉害,身上也痛。


    也不知何时迷糊睡昏过去。


    半梦半醒一直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再咬他,烦的一巴掌用力甩过去。


    总算消停了一下,接着就被陛下吼了一耳朵。


    猛地睁开眼,陛下的脸直直在他面前,愠着脸盯着他,侧脸上一道清晰的掌印。


    陆蓬舟抬起手看了眼,慌忙跟陛下请罪。


    陛下气的哼了声支着腿坐起来。


    “我不知是陛下。”陆蓬舟跟着起身,系好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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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落的衣物,小心去看陛下的脸。


    “不是朕,还能是谁。”


    胸口还残留着那种生疏的触感,陆蓬舟低头羞耻:“谁叫陛下......”


    “你自个留在朕的榻上投怀送抱,朕又没病,还不能碰你了。”


    陆蓬舟冤枉的抬起手,“是陛下昨日捆着我的手腕没松开......”说到一半见手腕上的绳子不见,又急着说,“昨夜明明勒的很紧,许是夜里挣开了。”


    陛下挑眉:“你打朕的时候力气那么大,谁知道你存了什么心眼,朕看是你故意不挣开想留在朕的龙榻上邀宠。”


    被陛下这么一说,陆蓬舟也一时心虚:“昨夜的酒后劲大,许是我真醉了不大清醒。”


    “我去弄湿帕子来给陛下敷一敷。”他下了榻不一会握着帕子回来,凑过去覆在陛下脸上。


    陛下矫情蹙眉抽了下脸,“好冰。”


    “眼下入冬了,殿中的水放一夜自是冰凉,不过冰帕子才管用,陛下忍一忍。”


    “嗯。”陛下得他小心照顾,心下暗爽,其实他是半夜被冷醒的,陆蓬舟手腕上的帘绳是他醒了才给解开的。


    他瞧着人乖乖在他身下睡着,别提有多喜欢,一时心软没将人喊醒,还忘了规矩搂着人入被中同枕而眠。


    只是他太久未曾与人同衾,温香满怀实在难眠。天微亮时实在抑制不住心潮,在颈上又怕弄出痕,一时只能瞧着人的睡颜自苦。


    自看过那些入不得眼的秘戏图,陛下一直忧心真将人弄上榻脱了衣裳,他会萎身。


    若没了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将人一丝|不挂的抬至他身前,恐怕这侍卫就和那些芸芸众生别无两样了。


    他孤寡许久,难得得了个有兴致之人。


    可这侍卫跟了他,此生便只有他一人,天长日久的难不成就让他清寡一世么,想起来对他也不公。


    陛下盯着他的襟口,犹豫再三,试探着扯了扯露出一点胸口。


    再回过神就被这侍卫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抽过来。


    若说出去实在叫人耻笑。


    不过今儿陛下实在品到了甜头,生不起一丝气来,这一巴掌打的也不亏,敷过脸后便好脾气的叫人出了殿。


    陆蓬舟一出殿便瞧见了殿门前站着的徐进,疏离的向他颔首一低头,便再无话。


    徐进不知何时跟在他身后,陆蓬舟听见脚步回头一看,忙向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陆侍卫这些时日一直四处躲着我,可是怨恨我当日在陛下面前撒了谎?”


    “卑职怎会不明白徐大人的好心,但......”陆蓬舟沉默说不出口,“但人常有聚散离分,往后徐大人就当不认得我这个人吧,卑职得走了。”


    陆蓬舟转身离去,回到屋中正见张泌在案边坐着。


    他还没问张泌怎么进来的,张泌便急着问:“你怎一夜没回来?陛下他又让你留寝了。”


    “是我喝醉了。”陆蓬舟坐下犯愁,“你放心,我看陛下只是一时寂寞,不会真将那桩事做到底。”


    “你这意思,是陛下昨夜和你有过亲近之事。”


    陆蓬舟抿唇不好意思垂头,“陛下他......我也没法子。”


    张泌失落道:“不怪你。”


    陆蓬舟一琢磨:“陛下喜欢弓马,待冬至过了,我请陛下到京郊围猎,凭你的身手定会让陛下难忘。”


    “但愿吧。”张泌惆怅叹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到他手边,“这个你父亲昨夜过府来托我给你的,我赶着进宫来,可惜你被陛下召去殿里头了。”


    陆蓬舟:“我父亲?”


    张泌:“你父亲听闻了戏园子里的事,急的厉害,听说我也在那,才找上门来问我缘由。”


    陆蓬舟急着拆开信来看,问道:“你没和父亲说我与陛下的事吧?”


    张泌摇头:“没有。不过你父亲听见那戏园子的架势,很是害怕,说是昨日已经跟吏部递了辞呈,让我进来顺便带个口信给你,让你早跟陛下告假,一月之后和他一同回江州。”


    信上的字迹飘浮,一眼可见父亲的慌张,陆蓬舟读着信中的字,满篇都是在问他的平安,他越看越愧疚自己不孝。


    陆蓬舟感激朝张泌道:“我得多谢你。”


    “听说陆夫人前些时日便走了,你父亲又辞了官,你们这是要走?”


    “嗯。” 陆蓬舟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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