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淮最近一直在找人查宋清栀的住址。
但一直没查到。
“你怎么回事？叫你查个地址都查不到？”
沈亦淮把电话那头的人一顿训。
“她不是北城人，来北城肯定要租房，租房都会登记信息留下痕迹的，你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人唯唯诺诺，“沈少，在北城确实没查到宋清栀的租房信息。”
“那她在哪里上班也查不到吗？”
“查不到。”
沈亦淮怒道：“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是这么办事的？什么都查不到？”
“沈少，是我办事不力，钱我退你吧，上次查宋芸住院信息的时候我就说了，她们背后有人，那人势力比我们大，查不到也正常。”
“不可能！”沈亦淮语气强硬，“她就一小县城出来的姑娘，家里根本就没什么背景，怎么可能背后有人？”
“上次不是说她已婚么？有可能是老公......”
沈亦淮脱口而出：“这也不可能，她老公就是个普通人，开着辆破车，全身上下全是廉价货，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硬的后台？”
“那我就不知道了。”电话那头的人说，“我试了很多办法都查不到，这事儿我干不了，钱退你你找别人吧。”
刚挂断电话，许芊莹忽然推门进来。
“亦淮，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沈亦淮看见许芊莹，眉目之间尽是不耐烦，“我不是说了很多次进我房间要敲门吗？”
“对不起我......”
许芊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亦淮烦躁地打断，“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叔说让我们去公司上班，他让我给你当秘书，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公司？”
“你给我当秘书？不行。”沈亦淮冷着脸，“你去别的部门。”
沈亦淮知道他爸把许芊莹安排给他当秘书是想他们平日里多见面多相处好培养感情。
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宋清栀，根本不想看见许芊莹，更别提培养感情了。
许芊莹一脸委屈，“可是我......”
许芊莹还未说完的话再一次被沈亦淮打断，“行了行了，工作的事改天再说你先出去。”
许芊莹被沈亦淮赶出了房间。
她刚出来，身后的门“嘭”的一声暴力关上。
许芊莹脸上的隐忍和委屈刹那间褪去，眼中泛起幽冷的光。
......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清栀一直在埋头苦干。
霍屿白交代下来的任务她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这天早上上班，部门开了个会。
总监霍屿白在会上公开表扬了宋清栀。
“宋清栀来到我们部门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能高效完成我布置的工作了，不仅如此，上个星期她审核项目小组提交上来的合同时还发现了两处细节上的错误，我在这里对她提出表扬。”
项目小组提交给总监霍屿白的合同，他们几个做助理的都要提前审核。
霍屿白说完，会议室里掌声一片。
张俊豪冷哼，眼神不屑。
他对宋清栀投去一个轻蔑的目光。
就算工作做得再好，也就只是个本科生而已，我可是硕士研究生，总监最得力的助理只能是我。
宋清栀看见斜对面张俊豪投来的目光，翻了个白眼。
来谢氏这段时间，她深刻体会到了为什么黄莉莎会说很讨厌张俊豪。
她的工作效率比张俊豪高，完成的工作也比张俊豪出色。
张俊豪对此颇为不满。
总是明里暗里地贬低她，尤其是嘲讽她的学历，暗讽她是靠美色进入谢氏的。
会议结束。
出会议室的时候，张俊豪路过宋清栀，故意用力挤了她一下。
清栀刚想发作，黄莉莎先她一步替她发声：“你没长眼睛是不是？”
“哼。”张俊豪翻了个白眼走了。
黄莉莎：“清栀，你别搭理他，他就是嫉妒你。”
“我知道，我会用实力让他心服口服。”
......
这天下班，清栀去医院看妈妈。
医生说宋芸的术前化很成功，可以准备动手术了。
清栀听医生讲了手术风险和注意事项后，签了手术同意书。
这次清栀来医院是谢斯聿陪她一起来的。
这是宋芸第二次见谢斯聿和清栀一起来医院。
谢斯聿出门接电话的空隙。
宋芸笑眯眯地问：“栀栀啊，你是不是跟斯聿在一起了？”
“嗯？”清栀蒙了一瞬，有这么明显吗？
她抿着唇，“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宋芸微微笑着，声音温柔，“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最了解你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清栀抿唇一笑，“嗯，我们是在一起了。”
“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最近这段时间。”
“能看出来你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你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宋芸欣慰地说，“你跟斯聿在一起妈放心，他是个好孩子。”
说着，宋芸话锋一转，“但是我们家这条件，他父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没事的妈，我跟他......”清栀想了想措辞，“我跟他才刚在一起，感情还不深，如果谢叔叔和乔阿姨不同意，大不了就分手。”
谢斯聿打完电话回来，刚推开门就听见了这句话。
男人脚步一顿，眼神明灭晦暗。
“栀栀啊......”宋芸还想说些什么，发现谢斯聿已经回来了，便打住了。
“斯聿哥，这么快就打完电话了？”清栀一怔，不知道刚刚她说的那些话他有没有听到。
“嗯。”男人态度冷淡。
清栀低头看了看时间，“妈，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宋芸：“好。”
清栀临走前不忘嘱咐：“妈，一个星期后做手术，你这几天记得遵医嘱，明天我再来看你。”
“放心吧，妈知道。”
……
回家的路上，谢斯聿始终冷着脸，周身散发出慑人的寒气。
清栀抿着唇低着头没说话。
这段时间谢斯聿对她很温柔。
温柔到她都快忘记谢斯聿其实是个高冷不好接近的人，他不说话的时候其实挺吓人的。
有黄莉莎口中“冷面活阎王”的感觉了。
回到盛景别墅。
清栀跟在谢斯聿身后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解释刚刚她在妈妈面前说的那句话。
直觉告诉她，谢斯聿生气是因为听到她那句话了。
可是谢斯聿没有开口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清栀心里揣着事儿，心不在焉地进了屋。
忽然。
男人猝然转身按着她的肩膀将她一推。
清栀回过神，人已经被谢斯聿抵在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