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静端着茶水候在门外。
一炷香前,凤鸣潇邀约望月居老板进房间商量事宜。
房内。
白鹤琳眉头紧锁,对于凤鸣潇所行之事,始终抱以怀疑的态度。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眼前的人居然是大楚九皇子。
只是一国皇子,却邀请她一城小老板来做这件事,是否不妥?
此外……
白鹤琳放下茶杯打断了凤鸣潇的话,“草民深知九殿下心系天下百姓。但我不过是端城的一个小老板,如何有这等胆识和能力去做呢?”
凤鸣潇抱着汤婆子,房间里的香炉四溢,遮掩了对方眉间的神色,她闻言便深知对方不信自己。
“都是做生意,我既然让白老板做这等生意,那自然是认可白老板的能力。若是白老板害怕有所损失,我便将这利润再让给白老板,四六分。如何?”凤鸣潇道。
白鹤琳站起身来,走向窗台,推开窗户,便瞧见市集上的热闹。
她露出清秀的侧脸,开口:“这生意有大有小,我这人也并不是说唯利益至上。只是殿下,你让我将生意开至青城,替你做那等事。若是东窗事发,我不过是一个草民罢了,这项上人头可保不住!”
白鹤琳话语中皆是婉拒。
这是烫手山芋,何况她背后是整个望月居,若是因她一时的冲动,害了他们,这与她做生意开店的本意相悖。
凤鸣潇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呼出一口冷气。
她的目光悠悠望向远方。
淡然的开口道:“先前看中那幅画时,我想的是,只是见识一下白老板人,但真正见到老板人,我便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白鹤琳转头,瞧见的便是一截清瘦的下巴。
“九殿下,我如何信你,而殿下又如何信我呢?我无权无势,只不过有一点小本生意,却做着那大逆不道之事。”
凤鸣潇转身一脸郑重的看着白鹤琳道:“因为白老板的眼光深远,怜女子不易。且白老板一个女子能将这望月局打造成端城的第一大酒楼,这等能力,他人所不能比。”
“殿下,这些年好言好语听得不多,但也不少,我还是不能做这等事。”
凤鸣潇知道权势的筹码并不足以打动眼前的女子。
她单手将窗关上,看着白鹤琳,眼眸变得幽深。
白鹤琳往后退了一步,“九殿下?”
白鹤琳吞了吞口水,难道这九皇子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凤鸣潇走近白鹤琳,弯腰贴着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后者眼睫颤抖,睁大了眼睛。
凤鸣潇轻轻一笑,泛白的脸色瞬间容颜倾城,似那林间寒梅,如妖似魅,她拾起对方的手按在了胸前。
随即一点一点的解开了自己的纽扣,褪下衣衫,露出了清瘦的身体。
身前是裹了一圈又一圈的束胸布,却掩不住那一处的微微起伏。
馨香钻进白鹤琳的鼻子。
白鹤琳心头一颤,彻底愣住了。
她……她竟然是……
她幽幽的说了一句,“这天下男人坐的,我又怎么坐不得呢?男人做的好的,我都能做得更好。四国皆以男尊女卑,大国风范为傲。若是出了一名女帝……”
她的语气泛凉,这充满了诱惑,前路是荆棘,然这一道声音直勾勾的入了白鹤琳的耳里,“白老板,女子经商,女子科举,女子登高位。那些人该是怎样的神色,该是怎样的害怕呢?”
凤鸣潇光是想着那一番场面,心中有着一股扭曲的痛快感。
她曾拒绝过云纱,那时只想保住自己,可与肃帝一次一次的交锋。
凤鸣潇明白了,只要她是九子,只要她是女扮男装,只要她永远低人一等,她就只能臣服,她就只能悉听尊便。
她就永远只是一把刽子手,指哪打哪儿,不能拒绝。
必要时成为肃帝的牺牲品,铸就他的大业。
她就只能是垫脚石!
有朝一日女扮男装的事情东窗事发,她毫不怀疑肃帝会将自己推出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是她凤鸣潇!弃女挑衅皇权,肃帝爱子心切,一时被亲情蒙蔽,情有可原。
徒留好名声,唯她!
不识好歹,竟做出此等胆大妄为之事!
既然所有肮脏的不堪的事情都由她来做,那为何她就不能直接将事情坐实做狠,真正的执棋呢?
凤鸣潇静静等待白鹤琳的答案。
她低头默默的退开,慢慢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碰上隆起的那一处,疼。
凤鸣潇视若无睹的麻木地收紧。
随后站在一旁,双手紧紧的抱住汤婆子,仿佛能为她传来一丝的温度。
明明是夏初,她依旧冷。
在凤鸣潇心中,这是一桩极大的生意。
是白鹤琳的生意,亦是她的生意,是她冒着身份,冒着危险的一桩生意。
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但,成大事者,倘若连赌都不敢赌,畏畏缩缩,又怎能成功!
一旁。
白鹤琳垂下眼眸,心里无不大震撼!
比起她这个穿越人士,凤鸣潇的行为更为激进,也更为的胆大包天!
简直是犯上作乱、大逆不道!
可是,扪心自问,这难道不好吗?
白鹤琳的脑子慢慢的冷静下来。
作为一个商人,她的本质还是利益兑换,凭着良心问,这种生意值得吗?
不知道。
白鹤琳无法算清楚,因为她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大楚九皇子的胜算是多少?
可是她的野心,她的城府,她的手段。
无一不在昭示着她对于那个位置的渴望以及追逐。
而真真正正让白鹤琳无法拒绝的是,一旦她坐上那个位置,并不仅仅是,女子登帝的场面。
而是背后权势的更换、更迭。
女子登科,女子经商,女子高位。
倘若真的能够实现。
那么这个朝代将会大有不同。
她不再是一个人的经商,她不再是一个女子与众多男子周旋的场面,而是许多如她一般的女子与她一起前进,与她一起推杯换盏,畅说着自己喜欢的,追逐的所有。
可以放开了的喝,放开了的说,肌肤相碰,是同性之间的温度。
她不再畏惧,不再害怕,不再小心翼翼。
白鹤琳紧紧盯着凤鸣潇,她知道了面前这个人的秘密。
可这也是对方的诚意。
凤鸣潇回以真挚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下一刻,白鹤琳深深弯下了腰,“我白鹤琳,愿为殿下之梦,上刀山下火海,不惧。愿殿下此去乘风、宏途万里,所愿皆所得。”
凤鸣潇脸色泛着喜悦,她托住白鹤琳无比真挚道:“我向上天起誓,我将遵从我的所言所想,登至高位,为女所谋。”
白鹤琳双手握住凤鸣潇的手,轻轻的上下浮动。
在对方一脸的不解之意下说出:“这是我家乡的礼仪,还有一句话也是我家乡的话,合作愉快。”
凤鸣潇颤动着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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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礼仪,似乎她与她在这一刻是平等的,本就该平起平坐的。
作为久居高位的人,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反而觉得很舒适。
凤鸣潇微笑收回手,回了句:“合作愉快。”
在白鹤琳的亮亮的眼睛中,笑了起来。
“这句话有什么用意吗?”凤鸣潇问。
“没有,但这件事用这句话很妥当。”白鹤琳大胆地抱住凤鸣潇,“你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
凤鸣潇挑眉看着对方的胆大,“若我此刻是男子,白老板这不是投怀送抱吗?”
白鹤琳松开手,冷哼,“那些臭男人,我才不会抱。”
大大方方的表达喜欢与不喜欢。
凤鸣潇喜欢这种方式,“我身边有一朋友和你性格相像,你们也许可以接触接触。”
白鹤琳和云纱。
凤鸣潇觉得这俩人会一见如故。
“真的吗?是哪位?”白鹤琳迫不及待了。
白鹤琳觉得凤鸣潇此人都妙不可言,那身边绝对有很多妙人。
凤鸣潇莞尔,施施然的坐在一旁。
“待会儿再介绍。现在落入正题了。”
说到正事,白鹤琳收起了嬉皮笑脸。
无奈的揉揉太阳穴,一大早便经历了这些事,着实让她有些头脑懵,生怕被对方绕了进去。
但此刻一切都说清楚,又让她神清气爽。
全身充满了干劲。
“你说。”白鹤琳倒了一杯茶给凤鸣潇,乖乖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端城的望月居,不可丢下。一个酒楼突然间消失,属实会引起他人耳目。”
“那殿下的意思是?”
“酒楼照开,只是将部分的主要的商业牵至青城。端城这里便作为一个中枢,往青城输送经济,人脉及消息。”
白鹤琳认同,但还是不解,“殿下让我招兵买马。兵难招,马难买,且若是大批量买马,是否会令人起疑?”
“这点不用担心。”凤鸣潇吃了一口茶,道:“青城临海,经济富裕,钱财充足,这些年,早已被我全部垄断,控制住了整个城池命脉,大大小小的高层人物已被换成我的人。
鹤琳,你要做的是海上贸易。”
“你是说,从海域那一面招兵买马。”白鹤琳眼前一亮,是啊,大楚身处内陆,但青城海域广阔,因其临海商人的缺乏,海域的管辖并不严。
而且现在青城是凤鸣潇的。
左右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从外面买不就好了。最重要的还有她的人掩护。
内里端城也会成为她的眼线,局势变幻皆在眼下。
白鹤琳深深的看了一眼凤鸣潇,再次庆幸自己的决断。
她没有看错人。
凤鸣潇大大方方的任人审视。
最后拍了拍白鹤琳的肩膀,“白老板。”
“嗯?”白鹤琳懵。
凤鸣潇揉揉肚子,“饿了。”
白鹤琳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怎么了。你且在坐着,将与我相似的人也带到这里来,我好好招待你们。”她一拍胸脯。
昂着头下楼,叫菜去了。
凤鸣潇低头笑了笑,她摩挲着眼前的汤婆子。
脚步声慢慢走进来,茶水盘被端在桌上。
抬头便是雯静但心的眼神。
凤鸣潇道:“这天也没那么冷。”
雯静点头,“但主子还是要穿的多一些。您的身体重要,可不能由着小性子。”
”好。”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