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生意不错的烧烤大排档晚上8点就已经热闹起来,齐宥礼提前20分钟到的,额头上还贴了一块纱布,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
他是这家的常客,服务员见到他第一句就是:“你这头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下。”
齐宥礼找着位置,向角落处那一桌指去:“我今天坐那儿,等个朋友,先来份花生毛豆一杯扎啤。”
“好嘞~”
齐宥礼坐下第一时间去看手机,七点四十五了,大叔并没有回复他,他也不确定大叔会不会来?
拍了张烧烤店的照片发过去。
【我到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条:【这家的烧烤非常好吃。】
六六瞧着信息:【他居然试图用好吃的勾引你过去。】
可恶啊。
它六六应战!
店对面停在街边的一辆车里,纪连一扶了下镜框,默默注视着齐宥礼。
服务员把花生毛豆还有扎啤送了上来,齐宥礼拿起扎啤就喝了一大口,一瞬间透心凉——爽!
8点很快就到了,齐宥礼等的人并没有出现,他的眉头稍稍拧起了些还在心里自我安慰着,有可能是路上堵车了,也有可能是大叔今天工作忙出门晚,迟到半个小时以内都是可以接受的。
咕咚咕咚又喝了大半杯酒。
他扒着花生往嘴里丢去,其它桌都热热闹闹,只有他这里冷冷清清好像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似的,还喝得很可怜,桌上一根串都没有。
半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齐宥礼深吸了口气压着火,自己说要道歉大叔也有可能拿乔故意晚来,晾他一个小时也是情理之中。
花生毛豆他也不吃了,打开游戏玩儿了起来。
两局游戏结束齐宥礼瞥了眼时间,蹭地坐直,好家伙,十点了。
他抬起头,眼巴巴向周围看去像是一只寻找主人的狗,还是没看到纪连一,小狗的头一点点低了下去,在旁边那一桌七八个人的衬托下显的可怜又委屈。
纪连一看在眼中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送餐经过的服务员打趣道:“你是不是被放鸽子了啊?”
齐宥礼嘴硬着:“他有点忙,一会儿就来了。”
低头在手机上戳戳戳。
纪连一就又收到了条消息:【你不来我不会走的。】
烧烤店的客人走了一桌又一桌,无聊的齐宥礼眼睛一点点闭上,等他再睁开眼睛旁边那一桌人还在热火朝天的喝着,他也依旧是孤孤零零。
他懵了会儿,拿出手机一看12点了。
瞬间清醒。
齐宥礼不得不承认那个混蛋是不会来了,真是拔牙无情,不是前天特意去小区堵他的时候了。
他郁闷地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个干净。
“梁姐,再给我来杯酒。”不爽的重重把酒杯放下,嘟囔着,“不来就不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还求着……”
“兄弟,别一个人喝闷酒了,来凑个桌?”
旁边那桌的人注意他很半天了,瞧他在这等了一宿怪可怜的,热情的向他发出了邀请。
齐宥礼是个爱交朋友的,反正大叔也不会来了,他现在也没心情一个人吃饭喝酒,痛快地挪了椅子过去加入了他们。
他拿起梁姐送过来的酒:“这一杯我先走一个。”
大扎啤杯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干净。
他敞亮,邀请他的那桌人也开心,好几个举起酒杯就要陪他一个。
他笑呵呵的刚要和他们聊起来,一道高挑身影从街对面走过来,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一下下撞开灰色毛呢大衣的衣摆,就连车灯都在为他打光。
齐宥礼的眼睛变成了相机,让纪连一走过来的每一帧在他眼中都变成了海报。
不得不承认,这个老男人有几分姿色。
视线落在他左边颧骨的青紫上,如果不是他打的,如果不是他知道这个大叔是个变态,单凭他的气质真的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受欺负了,让人不自觉替他叫屈。
纪连一来到烧烤店从那桌人旁边绕过,自顾自地去到齐宥礼之前那一桌,全程没给齐宥礼一个眼色。
齐宥礼的眼珠则一直跟着他转,抬着视线,现在还保持着向后扭头的姿势看着纪连一。
“哥们儿你看什么呢?你看看你想吃什么咱们再来点串。”
齐宥礼:“啊?”
他回过头,这才想起自己刚跑来和他们拼桌来着,屁股像是长了针似的坐不住了:“不好意思啊,我朋友来了。”
眼睛还往纪连一那边瞟,生怕对方凭空消失。
那桌人觉得他挺对脾气的,不想放他走:“叫你朋友一起过来呗,人多也热闹。”
他们转头张望着:“你朋友在哪呢?”
齐宥礼瞄着纪连一:“不用不用,我……”
他话没说完,因为纪连一偏头向他看了过来,镜片后那双浅色眼珠冷清清的,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莫名有一种自己犯了错误的感觉……
纪连一:“过来。”
那桌人这才意识到纪连一就是齐宥礼等的人,他们显的有些惊讶,就是这两人吧看着不像朋友。
齐宥礼怔了下后腾地站了起来:“那个你们吃,老板再上些吃的喝的给这桌的兄弟,算我的。”
还不忘从兜里掏了张小卡片出来,递给身边的人:“我的台球厅就在这附近,有时间来玩儿,给你们友情价。”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纪连一那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必须以大叔为优先!
齐宥礼一副紧张的模样坐在了纪连一对面,两人的腿在桌下碰到他又连忙挪开:“我还以为大叔你不来了呢。”
语气自然的好像他们真的很熟,纪连一脸上的伤不是他打的,他脖子后的伤也不是纪连一咬的。
“大叔你吃什么?我去烤些串。”
齐宥礼很殷勤。
“随你。”
齐宥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随便从冰柜里拿了些东西交给了服务员,他就拿着杯子去接扎啤去了。
在接酒的时候偷偷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把里面碾成面的安眠药倒了进去。
他也不知道大叔的酒量,要是喝不过计划就没法实行了,还是下药靠谱,一点安眠药而已,大叔也不是第一次喝了。
他拿着两杯扎啤回来,把其中一杯放到纪连一身前。
坐下时腿又碰到了纪连一的腿,没办法,谁叫他们两个都是大长腿。
“大叔,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来见我。”
齐宥礼一脸愧疚,抬手摸了下额头的纱布:“昨晚出了点意外,当时我差点就死了。”
他语气感慨,摸着纱布的手抖了两下才放下。
一副回忆的模样:“大叔我不跟你夸张,摔倒后我脑袋里都开始走马灯了,我活了这二十二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儿,但是走马灯走到你这儿的时候……”
他难堪地低下头,仿佛无颜面对:“我才意识到我对大叔你做了多过分的事,我真的太不是人了,明明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这些天还一直挑衅你,伤害你!”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在灯光下隐隐晃动的是后悔自责的泪水。
“希望大叔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我一定竭尽所能。”
年轻的脸庞无比真诚。
六六:【如果纪连一说要干.你,你又如何应对?】
纪连一沉默着,安静的注视着情绪充沛的小狗。
他的沉默让齐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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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流露出点泄气的模样,但还是扯出一个不算自然的笑,服务员把烤串送了过来,他趁机开口:“大叔你可以慢慢想,这家的串很好吃,你尝尝。”
又拿起酒杯:“大叔,我敬你一杯。”
纪连一看向他的那杯酒,伸手去拿,碰到酒杯后却迟迟没有把酒杯拿起来。
急的齐宥礼是望眼欲穿。
纪连一摩挲着杯子上的水珠:“睡夏煦睡的爽吗?”
齐宥礼的表情僵住,纪连一的语气太过平静让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什么?”
“既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应该更加坦诚的面对错误。”
“我问你睡夏煦睡的爽吗?”
纪连一的手离开杯子,审视的瞧着齐宥礼。
齐宥礼神色尴尬,他试图看出纪连一是出于什么目的问出这个问题,可他从那张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心里有道声音在说,既然你想知道老子就告诉你,气死你丫的!让你这么晚才来,只要你喝了这杯酒老子就能弄走你。
“就、还行吧。”
“你们喜欢什么姿势?”
齐宥礼眼皮颤了两下,带着睫毛忽闪忽闪。
操!
这家伙不会有绿.帽癖吧?
他先把自己的那杯酒喝了,随着酒咽下的还有他想装悔过骗纪连一的心。
这个变态是挑战他?
以为他不敢说?瞧不起他!
他放下酒杯,眯眼笑,无比清楚的说道:“厚.乳。”
很挑衅。
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是温和的长相。
“我喜欢。”
“这个姿势。”
他盯着纪连一不想错过对方一点表情变化,老子回答了又怎么样!
纪连一小幅度点了下头,拿起酒杯。
齐宥礼立即紧张起来:快喝,快喝,快喝——
纪连一喝了一口就把酒杯放下了。
齐宥礼:啧,喝个酒这么斯文,真想掰开他的嘴硬灌进去。
“夏煦的嘴巴好用吗?”
齐宥礼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还不错。”
他现在的心态就是你敢问我就敢答,答的你上火喝更多的酒。
所以他又嘚瑟的补充了句:“我还挺喜欢的。”
嘴角噙着抹透着玩味的笑。
“那你呢,尝过他吗?”
“当然没有了。”
齐宥礼并不是那种具有服务意识的1,他金贵的嘴巴才不会吃那个东西。
纪连一的视线落在他m形的嘴唇上,沾染了酒水亮晶晶的。
他把剩下的酒全喝了。
齐宥礼嘴巴努了努忍住没有笑出来,开了瓶啤酒又给纪连一满了一杯,脑袋里已经开始为自己放礼花了~
“既然都和大叔说开了,我就再多数几句,其实我还想试试……”
他压低声音说了个“尿”字。
这是他乱说的,他就想看看对方的表情到什么程度会崩。
他是有些摸不透这个大叔的脾气的,你说他沉得住气吧,他找了自己好几次,你说他沉不住气吧,现在居然能坐这儿听自己说这些。
“让对方失近也不错,大叔你觉得呢?”
纪连一拿起酒杯,赞同了他:“我觉得不错。”
半个小时后纪连一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齐宥礼放下酒杯,走过去拍了拍他:“大叔?”
纪连一醉眼朦胧,迷迷糊糊的向他看去:“嗯?”
齐宥礼话不多说结了账,粗鲁的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抓着纪连一手臂抗到肩膀上,带着人就往家走。
他就住旁边。
胸腔里的心脏兴奋的扑通扑通的跳,终于叫他逮住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