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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6 章 if:竹马竹马(28)

作者:坏猫霸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196章if:竹马竹马(28)


    【陆灼年管得比他亲爹还多】


    陆灼年按住陈则眠的手:“我再给你换个暖水袋。”


    陈则眠胳膊压紧被角,不许陆灼年乱动:“被里好不容易有点热乎气,你一动就都抖搂出去了。”


    陆灼年:“你别脱我衣服。”


    陈则眠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个流氓。”


    陆灼年目光低垂,在烛火的映衬下看不清神色,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拽开陈则眠放在自己衣扣上的手:“那就别随便脱人衣服。”


    “没随便脱,”陈则眠搂紧毛绒玩具兔,微微蜷起身:“我真的很冷。”


    陆灼年似乎是叹了口气,又似乎是没有。


    总之,陈则眠如愿贴在了陆灼年温暖的胸膛上。


    他背对着陆灼年,恰好将脊背完全窝进对方怀中,角度熨帖,特别舒服。


    人体胸前的体温比后背略高,而且陆灼年身上也很热,像一个人形大暖炉。


    香熏蜡烛的香气在室内弥散,佛手柑清新宁神,淡雅芳馨,随着蜡烛燃烧,整个房间都笼了层安然的恬静。


    陆灼年掌心搭在陈则眠肩头,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


    陈则眠睡着了。


    斑驳的光影下,他看到陈则眠颈边发丝随着自己的呼吸拂动,宛若水岸边低垂的杨柳,微风中的每一次摇曳,都能轻易惊扰山塘。


    陆灼年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


    他微微抬起手指,本能地想按下那缕扰人心绪的碎发,指腹触碰到发丝的刹那,陈则眠似有所觉,翻身平躺了过来。


    烛火闪动,暖橘色的光半明半暗,照在陈则眠清隽脸上,既朦胧又迷离,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陈则眠窝在枕头里,或许是发烧的缘故,睡得并不踏实,眉心微微蹙起,显出一抹罕见的凌厉,口鼻气息温热,光滑的鼻梁仿佛没有毛孔,眼尾绯红,衬得眼睑更薄了,几乎能看见皮肤下青色血管在流动,纤薄得令人目眩。


    陆灼年忽然意识到,令他心乱如麻的不是发丝,而是陈则眠。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纵然颖悟聪慧如陆灼年,也很难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分清心中究竟是怜是爱。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烛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陆灼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那是比狂风骤雨更凶猛激烈


    的地裂山崩。


    **自己为何会对陈则眠产生这样的情感,也不知这样的感情从何时开始的,但陆灼年唯一能确定的是,陈则眠对他绝无此心。


    这是他一个人的地动山摇,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地动山摇。


    明年就要高考了。


    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陆灼年甚至没时间考虑对错、考虑结果,第一反应就是要隐藏,他绝对绝对不能让陈则眠发现。


    否则以自己对陈则眠的了解,他们肯定连朋友没得做。


    不揍他一顿都算轻的。


    香薰蜡烛的火焰还在燃烧,陆灼年却只能掐灭自己不该有的念头,心无杂念地拂过鬓边碎发,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陈则眠被吵醒了,不耐烦地挠了挠下巴,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与倦意:“大半夜不睡觉,在我耳边叹气,你有病啊陆灼年。


    陆灼年说:“可能是吧。


    陈则眠一下子清醒了:“你咋了,被我传染发烧了?


    陆灼年给陈则眠掖了下被角:“你发烧是因为淋雨着凉,又不是病毒性的,这个不传染,你还冷吗?


    陈则眠摇头:“不那么冷了。


    陆灼年摸了摸陈则眠额头和脖子:“体温是降下来了,但还是没出汗。


    陈则眠浑身烧得肉疼,躺着不舒服,难受得翻来翻去:“我身体挺好的啊,怎么淋了点雨就发烧。


    陆灼年往外让了让,腾出地方给陈则眠折腾:“让你喝感冒冲剂不好好喝,晚上还吃辣的,就容易发烧呗。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滴’得一声轻响。


    头顶的灯亮了起来。


    来电了。


    陈则眠抬手挡住灯光:“晃眼。


    陆灼年翻出卷进被里的毛绒玩具兔,将兔耳朵盖在陈则眠眼睛上,起身穿上睡衣,打开空调将制冷调到了制热,然后下床去烧了壶热水。


    陈则眠撑着手坐起身:“折腾什么呢。


    陆灼年:“接点热水泡脚发汗。


    陈则眠趴在枕头上:“陆灼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停电了冒雨来宿舍接我,看我发烧这么细心地照顾我,还给我接水泡脚。


    陆灼年动作微顿,斟酌着用词刚想说些什么,就听陈则眠又补了一句。


    陈则眠:“跟我爸似的。


    陆灼年气得想笑,端来热水放在床边:“来吧儿子。


    陈则眠有气无力地踹向陆灼年


    反被陆灼年擒住脚腕挣了两下没挣开。


    “都成病猫了还张牙舞爪”陆灼年俯身将陈则眠揽起来又拿被子给他裹好:“水有点烫你慢慢泡。”


    陈则眠腰上没劲儿拍了拍床边:“你坐这儿。”


    陆灼年刚坐下陈则眠放松力气就往右一歪斜在了他肩头。


    陈则眠被烫得缩起肩膀脚虚放在热水里蜻蜓点水似的


    陆灼年拿平板打开网络英语课放着腿上给陈则眠看。


    陈则眠闭上眼睛不看嘀嘀咕咕地说:“头晕着呢你还让我学习。”


    陆灼年解释道:“没让你学习放点英语你听一会儿就困了好继续睡觉。”


    陈则眠果然很快就困了泡完脚十分敷衍地甩了甩水就想把腿收回被里。


    陆灼年再次拽住陈则眠脚腕用毛巾给他擦干。


    陈则眠垂眸看着陆灼年:“你咋了。”


    陆灼年放下毛巾:“什么?”


    陈则眠惊疑不定地看了看毛巾又看了看陆灼年语塞道:“你……我……”


    陆灼年将水盆和毛巾端走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别你你我我了快睡觉吧。”


    陈则眠躺回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生病发烧陆灼年照顾他给他烧水泡脚也就罢了毕竟是在学校寝室客观条件摆在这儿能用得上的发汗方式有限。


    可陆灼年洁癖那么严重怎么……怎么居然会帮他擦脚呢。


    还擦得那么自然!


    陆灼年不会是……不会是真把他当儿子照顾了吧。


    我靠我把他当兄弟他竟然想当我爹。


    原来是父子局!


    陈则眠从小就发现陆灼年这人掌控欲挺强的说是照顾他但也可以说是管着他从学习上到生活上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就比如他转学籍选学校那次表面是让他自己选其实最后还是陆灼年作主决定。


    还有今天喝感冒冲剂也是。


    一般的朋友嘱咐完可能都不会再问关系好些的再关心一句‘喝没喝’也就罢了偏偏陆灼年非要追究他是不是真喝了而且一定确认他喝了药才罢休。


    陈则眠亲爹都没这么管过他。


    陈轻羽这人生来随性从来不会较真这些细枝末节细论起来自从陈则眠转学回京市大事小情的决断


    上处处都有陆灼年的影子。


    陆灼年管得比他亲爹还多。


    打开空调后寝室内的温度很快升了上来陆灼年关了灯又吹灭蜡烛躺回自己床上也没盖被只在腰间搭了条薄毯。


    陈则眠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陆灼年为什么要把他当儿子照顾只能归结于对方可能天生就喜欢领导别人。


    在班里是班长在学校学生会是主席。


    陆灼年身边的朋友不多叶宸足够自律不需要领导萧可颂肆无忌惮不服从领导所以自己成为唯一需要领导又服从领导的人?


    陈则眠也搞不太懂。


    也没太认真搞想着想着就又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中途没有再醒还出了很多汗脖子和后背都湿透了。


    等天光大亮外面雨过天晴陈则眠的烧也退了。


    陈则眠换下睡衣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看到陆灼年正在帮自己换床单被罩。


    “……”


    陆灼年好像真的把他当儿子照顾了。


    回想过去几年好像从他俩一起住宿开始陆灼年就总是跟在他后面收拾寝室。


    可是陆灼年才是那个大少爷啊不指使他干活都不错了怎么还帮他铺床擦脚的。


    有哪里不对。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次意料之外的着凉让两个人都意识到了某些之前从未细想也更未深想的事情只是思索的发展方向天差地别大相径庭。


    千篇一律、日复一日的高三生活乏善可陈。


    圣斯顿国际部高中就没有几个正经走高考的同学们出国的出国保送的保送艺考的艺考到了下半学期本就只有三十个人的重点班更加冷清


    其他班也大差不差连走班听课都不用坐别人的位置了。


    班级里全是空位。


    尤其是陈则眠选的还是传统理科其中选物理的人选得最少上课时最少只有六个学生。


    陈则眠看着班里一个个减少的同学直观且明确地感受自己和这些富二代的差距。


    他们虽然坐在一个教室里但终究不是一路人。


    决定命运的高考还未开始许多人就已经提前拿到了入场券这种无形的压力和焦虑如影随形压得人喘不过气。


    连陈则眠这样向来满不在乎的人心情都受到了影响。


    他有点学不下去了。


    高考倒计时颜色鲜红


    ,数字不断减少,每天抬头就能看到,令人无处遁形。


    陈则眠扛不住压力就摆烂,想着随便考个大学得了,不要为难自己。


    陆灼年他们三个拿到了京大的保送面试,基本上十拿九稳,可以不用参加高考,萧可颂和叶宸都去准备面试了,只有陆灼年仍旧每天都来上课。


    主要是盯着陈则眠学。


    他希望陈则眠能将京大放进志愿选项中,但陈则眠不愿意。


    对于这个问题,二人始终未能达成一致意见,第一次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陈则眠本意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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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陆灼年吵架,但他最近压力本来就大,说着说着压不住火,就和陆灼年吵了起来。


    陆灼年情绪始终很稳定。


    可是陆灼年越是气定神闲,陈则眠就越生气,他讨厌陆灼年总是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考不上京大,也不想考,”


    陈则眠把《京大历年录取分数线》揉成纸团,随手扔到一旁:“把目标定那么高压力太大了,全国那么多学校呢,我为什么非要跟着你走啊。”


    陆灼年分析得有理有据:“陈则眠,京大理科专业实力卓越,学术氛围更是数一数二,你从京大毕业出来以后,无论就业还是人脉都是普通大学不能比拟的。”


    陈则眠不想听这些大道理:“陆灼年,你不要讲那些七七八八的,我就问你,如果你没有保送京大,你还会让我考那里吗?”


    陆灼年整理着桌面散乱的课本:“你的假设不存在。”


    陈则眠冷笑一声。


    陆灼年继续道:“况且可颂和叶宸也都在京大,你不想和我们继续做同学了吗?”


    陈则眠见陆灼年竟然还搬出叶宸和萧可颂,脸色更是难看:“陆灼年,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这是我的事情,和可颂他们没关系,和你更没关系。”


    陆灼年转眸看向陈则眠:“你说什么?”


    陈则眠怒火上头,口不择言:“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选择,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你保送京大是你的事,可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有我的路要走,我不是你的跟班,更不是你儿子,选学校选专业我爸都不管我,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陆灼年静静地盯了陈则眠两秒:“陈则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跟班。”


    陈则眠偏过头不看陆灼年:“你确实对我很好,我也喜欢跟你玩


    ,但我们只是朋友,陆灼年。


    陆灼年眼神有瞬息变化,可陈则眠并没有看他。


    ‘只是朋友’四个字虽然很短,但却一针见血地直中要害,道尽了陆灼年此时不上不下、进退两难的立场。


    他想和陈则眠念一所大学,并非全无私心,但也并非只有私心。


    陈则眠几乎没什么自控能力,最擅长的向来就是放弃,按照他几次模考的成绩,考京大不能说万无一失,也是大有希望的。


    退一步讲,就算不考京大,也有很多顶尖学府可以选择。


    选择大于努力,高考这样重要的人生节点本就马虎不得,可陈则眠偏偏手高眼低,越过众多一流院校,把目标定在了‘随便考个大学’上面,陆灼年如何能够不心急。


    况且他还那么喜欢陈则眠。


    可人一旦有了私心,就很难再行事磊落,听到陈则眠那些话,陆灼年无言以对,说什么都像是在为自己的私心辩驳。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半晌,主动和陈则眠道了歉。


    只是这句道歉落在陈则眠耳朵里,还带了种口服心不服的意味。


    陆灼年是这样说的:“对不起,是我越界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会再……指手画脚了。


    陈则眠:“……


    这就是不服吧,每一句都像是在挑衅,而且还刻意重复了他刚才说的话。


    说出‘指手画脚’这个词瞬间,陈则眠也意识到自己话重了,可人在气头上哪顾得上自己说了什么,何况他压力真的很大。


    陆灼年他们都拿到了保送名额,但他没有啊!这些大少爷们天生就在罗马,哪里知道他要想走过去,需要的路途有多长。


    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高考的决战还没开始,朝夕相处的同学就已经提前到达终点,这种感觉就像在考场上还没写完选择题,周围的考生却就早早交卷了,陈则眠实在很难不焦虑。


    他一焦虑就想放弃,不想给自己定太高目标,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将来等高考成绩出来了,要是能报京大他当然会报,毕竟那个学校那么牛,最关键的是他的朋友们也都在那儿。


    他是想跟陆灼年继续当同学的。


    虽然陆灼年总是管得很多,但他又没有不让陆灼年管,他就是承受不了太大的压力。


    陆灼年明明知道他抗压能力差,还一直拿考京大的事情压力他。


    可这些话他又不知道怎么跟陆灼年说。


    他以为陆灼年是懂他的。


    陈则眠特别委屈,委屈到头晕,委屈到根本不想和陆灼年讲话!


    他再也不要和陆灼年讲话了!


    陆灼年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拆了个巧克力:“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陈则眠梗着脖子说:“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玩了。


    陆灼年把巧克力递给陈则眠:“先吃块糖吧,你嘴唇发白,一会儿该低血糖了。


    陈则眠宽恕般瞥了眼巧克力。


    陆灼年双手奉上,直接将糖送到陈则眠嘴边。


    陈则眠屈尊降贵地低下头,叼走了陆灼年手上的巧克力。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谁是谁跟班[眼镜]


    【188个红包,这个番外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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