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求婚(2)
【陈则眠,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陈则眠愣了愣。
对哦,陆灼年还没跪呢,求婚流程跳得稍微有点多了。
没关系,可以再往回倒一点。
跟熟悉彼此习惯的人共同生活,最大的好处就是容错率高。
就像和不同的朋友玩牌下棋,你心里最清楚和谁关系最好,知道和谁玩的时候能悔棋耍赖。
陆灼年就是一个能容许陈则眠无限悔棋的人。
所以跳过太多流程也没关系,再跳回去就好了。
陈则眠从被子里钻出来,礼貌询问陆灼年:“那你看,还要不要跪一下呢。”
陆灼年低下头,单手扣住陈则眠后脑,凝视着他的眼睛:“要的,求婚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有点仪式感,你说呢?”
看着陆灼年红润轻启的薄唇,陈则眠喉结不自觉动了动,被男色勾得略微晃了下神,也没太注意陆灼年说什么,就恍惚地点了下头。
陆灼年见陈则眠点头,温柔地笑了笑:“那我先去取戒指。”
陈则眠听到‘戒指’二字,陡然间清醒过来。
陆灼年回身走向放着戒指的抽屉,手指刚碰到拉手,就听到楼下响起了‘滴滴’的喇叭声。
“萧可颂来了!”
话音未落,陈则眠已如一阵旋风消失在原地。
陆灼年:“……”
陈则眠逃走前还不忘顺手抓上他的卫衣,在楼下客厅随手换上就出了门。
裤子还是睡裤。
不过陈则眠喜欢穿那种材质柔软的衣服,所以睡裤和穿出门的运动裤区别也不大。
萧可颂将车停在了门口,正站在车外和叶宸一起抽烟。
看到陈则眠出来,萧可颂掐了烟:“你好快。”
陈则眠给萧可颂使了个‘私聊’的眼神。
萧可颂往前走了几步:“怎么了?”
陈则眠的心跳还有点快,拽着萧可颂走到墙角,小声问:“你知不知道陆灼年和我求婚的事。”
“知道啊,不光是我,叶宸他们也都知道,”萧可颂面露惊讶,语气诧异问陈则眠:“怎么?你不知道吗?”
陈则眠说:“难怪他把你们都叫来了,他还叫谁了?”
萧可颂拍了拍陈则眠肩膀:“今天晚上吗?就是和你关系好的那些朋友。”
陈则眠松了一口气:“那应该没有很多人。”
萧可
颂揽着陈则眠肩膀往车上走:“对呀,没外人的,除了这些朋友就是你爸。”
陈则眠脚步微顿:“还有我爸?”
萧可颂理所当然地说:“你爸不是喜欢玩桌球吗?灼年在射击场新建了个斯诺克球馆,请他过来一起玩。”
陈则眠震惊地转过头:“什么?他竟然用球馆收买了我爸。”
萧可颂认可道:“很漂亮的一个球馆呢,建得跟歌剧院似的,玻璃幕墙上面还有环形裸眼3D屏幕。”
听到‘屏幕’二字,陈则眠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等陆灼年下楼后,悄悄问他:“你没有在屏幕上打什么奇怪的字吧。”
陆灼年好笑道:“放心吧,不会的。”
“也没有什么烟花打字、无人机天幕,或者在世纪大厦上投屏之类的吧,”陈则眠将信将疑,警告道:“如果你真的在世纪大厦上投屏,我可能会从大厦上跳下去”
陆灼年亲自打开车门,将陈则眠推上车:“真的没有,你谈恋爱都不想让人知道,我求婚又怎么会弄得人尽皆知,你到时候一紧张就跑了,这婚还怎么求?”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陈则眠勉强被说服了。
但由于提前知晓了陆灼年今天会求婚,陈则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件事上。
从上车开始,就是一整个心不在焉。
他将防御值点到了满格,无论在做什么,余光都不忘瞄着陆灼年,时刻留心着对方动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陆灼年就突然掏出戒指跪下。
吃饭的时候这样,玩桌球的时候这样,后来去了射击场打靶子时还是这样。
参观**展柜时,陆灼年只是转身拿钥匙,还没抬手陈则眠就是一个激灵。
见状,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叶宸微微挑眉,萧可颂轻咳偷笑,薛铎似懂非懂,闫洛暗中观察。
刘越博更是角度清奇,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很稀奇地问陈则眠:“哎?怎么陆少一抬手,你就往后躲,他打你了?”
陈则眠:“……”
刘越博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大,甚至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架不住天生嗓门粗,而在场又恰好有两位耳聪目明的职业警察。
于是此言一出,两道视线瞬间聚焦在陆灼年身上。
其中一道来自陈轻羽,一道来自傅观澜。
这眼神的攻击性太强了,虽然无声无息,但却如有实质,陆灼年很难感受不到
。
陈轻羽和陆灼年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陈则眠,在心中综合评断两个人的战斗力,最终认为还是自己儿子**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只剩下傅观澜目不转睛地继续盯。
陆灼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知道肯定和陈则眠脱不了干系,于是刻意留心陈则眠那边在说些什么。
只听刘越博说:“这玩意跟条件反射似的,当年你打了我以后,我一看你抬手就想躲。
陈则眠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别胡说八道,我从来不**。
刘越博无语到发笑:“你从来不**?我真的笑了,你连陆少都敢打,捶我更是顺手的事。
“我什么时候打过陆灼年?陈则眠气急败坏,一个肘击怼在刘越博胸口:“你少败坏我名声,你去问问陆家那些亲戚,谁不知道我陈则眠性情温和。
刘越博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差点没笑吐了,一边拍大腿一边指着陈则眠哈哈大笑。
陈则眠恼羞成怒,气得想踹人了。
刘越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要不要先看看陆少手腕上的牙印再说话。
陈则眠下意识朝陆灼年手腕看去。
几点青红的瘀痕明晃晃的印在陆灼年手腕上,因有大半被压在袖口下,乍一看就像是在哪儿磕青了似的,很难让人联想到牙印。
可一旦接受了牙印的设定,再怎么看都像是块儿牙印了。
混乱暧昧的场景在脑海中迅速回闪,陈则眠略微红温,端起冰水来喝了一口。
陆灼年轻咳一声,欲盖弥彰般理了下袖口。
陈则眠走过去,抓起陆灼年手腕左右翻看了一下,暗骂刘越**眼真尖,这都能看到。
陆灼年垂眸望向陈则眠:“今天不跟你求婚了,别再总盯着我了,好好玩吧。
得到允诺后,陈则眠陡然放松下来,并立刻收缴了陆灼年身上戒指。
陈则眠单手抛接着戒指,像抄走了作案工具般,心满意足地走了。
叶宸慢步上前,站在陆灼年身侧:“我都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该羡慕你了。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远去的背影:“羡慕吧。
叶宸轻笑一声:“求婚对象不许你求婚,但主动从你身上掏走了戒指,我不知道该羡慕什么。
“有实无名,你教我的,陆灼年语气淡淡:“再说今天出门前,他就已经同意和我结婚
了。”
叶宸:“那你还求什么?”
陆灼年说:“他答应得太快了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拿戒指。”
叶宸:“……”
他真的很多余问。
“你是在炫耀吗?”叶宸瞥了眼陆灼年:“我搞不懂你。”
陆灼年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陈则眠擅长回避和逃跑于是主动将底线降到比退路更远的地方。
表白可以撤回求婚也可以改日。
做事井井有条、善于规划的陆灼年总是能在自己100个提前计划好的应急方案中给陈则眠留出第101条出路。
叶宸曾说陈则眠是个很不稳定的人会逃避亲密关系的束缚。
这话一点也不假。
所以陆灼年在自己的世界里给足他后退反悔的机会。
叶宸抱臂看向陆灼年:“说实话我跟你讲这些的时候没想到你这么有耐心。”
陆灼年掌控欲强而陈则眠又不受控制这样明显的性格对立点看起来完全无法调和竟然也能发展出一段这么……自由和健康的恋爱。
叶宸觉得很神奇。
像陈则眠那样不受牵绊的人也会甘愿落入窠臼为陆灼年而停留。
叶宸感慨道:“我真好奇你用什么牵住的他。”
陆灼年看了叶宸一眼:“比锁链更牢固的不是金丝笼。”
叶宸:“那还能是什么?”
陆灼年说:“是天空。”
叶宸:“……………………”
陆灼年剑眉微挑:“你那是什么表情。”
叶宸无语至极:“我真想把你说的话发朋友圈又怕别人叫我‘天空哥’。”
陆灼年面无表情低头填装**:“你可以闭嘴了。”
叶宸没有闭嘴而是继续问:“所以你不求婚了吗?”
陆灼年端起**‘嘭’的一枪正中靶心:“求啊我只说今天不求。”
叶宸瞬间懂了陆灼年的言外之意:“过了0点就是明天是吧。”
陆灼年未置可否。
“还有三个半小时
陆灼年懒得理叶宸只是给了他一个‘按原计划行事’的眼神就去找陈则眠了。
陈则眠和陆灼年打了会儿移动靶又去玩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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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玩‘我用箭射你射出的箭’的幼稚游戏。
晚上十点陈轻羽和第二天还要上班的
傅观澜先行退场。
刘越博见警察走了提议说:“别玩枪了咱们打牌去吧随便从外面揪把树叶当筹码计数用。”
这个提议得到了广泛支持。
时逢春末院墙上的蔷薇开得正好几个人辣手摧花连花带叶薅了两筐。
树叶每片计数为1浅色蔷薇每朵计数为5深粉蔷薇每朵计数为10连着花枝的每枝计数100。
众人分了花叶原本堆放筹码的地方摆满了蔷薇花瞧着还挺文雅。
玩的是德州.扑克。
德州.扑克的玩法很简单每人有2张底牌这2张底牌是什么只有自己能看到玩家需要将手中底牌和桌面上的5张公共牌进行组合从这7张牌中选出最好的5张牌。
闫洛不会玩承担了荷官的角色负责给大家发牌。
陈则眠手中的底牌总是不错怀疑闫洛偷偷倒牌给他开挂。
可闫洛倒牌的手艺再厉害也比不上陆灼年算牌的能力毕竟倒牌还不能做得太明显算牌却可以明目张胆地点出别人底牌。
在强大记忆力和计算能力的加持下陆灼年所向披靡接连获胜。
大家玩了几轮发现这么玩赢不过决定纯拼运气提出要压一张底牌盲玩。
盲玩就是先只看一张底牌另一张底牌扣在牌桌上不看盲跟三轮后才能看自己的那张倒扣的底牌决定是弃牌还是继续跟。
这样就是赌运气更多了毕竟玩家也不知道自己的那张底牌是什么只能用一张和公共牌组合其他的全看命了。
游戏变得更有意思了。
因为倒扣的底牌不确定性极强经常会出现那种四张组合王炸
牌桌上刀枪无情战况愈发焦灼。
获得荷官偏心的陈则眠成为众人眼中能与陆灼年抗衡的救世主。
这一局陈则眠手上可看的那张底牌很好两轮都跟到了最后。
场上只剩下他、叶宸、陆灼年。
陆灼年对手上的牌很有信心叫了一个很高数额。
叶宸没有再跟。
陈则眠对闫洛很有信心他相信闫洛不会给他压一张四六不占的杂牌决定继续跟注。
闫洛发出最后1张公共牌:“陆哥陈哥你们可以看自己的另一张底牌决定是否加注。”
陈
则眠自信满满,抬手掀开那张倒扣的扑克牌。
翻过来的扑克牌上没有点数与印花,只有一行手写的钢笔字——
【陈则眠,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
陈则眠手一抖,猛地把牌倒扣回去。
他迷茫地抬起头,只见牌桌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笑。
是那种善意的、喜气的、欢快的笑。
陈则眠耳边翁然炸响,心跳如擂,头晕目眩。
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因为陆灼年搞什么都很大手笔,陈则眠总是很担心对方求婚时,会像前几次放烟花那样满城皆知。
然而并没有。
没有造型烟花、没有无人机天幕、没有巨幅光屏,所有花里胡哨、华丽阔气的豪举都没有,只有手写的纸牌和最亲密的至交好友。
还有满桌绚烂馥郁的野蔷薇。
陈则眠罕见地没有想逃跑,也不觉得尴尬。
他想,这或许就是他想要的求婚。
三五好友,水到渠成,比两个人一应一答正式,但又不会太欢腾喧闹。
他的爱情不需要惊天动地的见证,也不需要海枯石烂的承诺。
陈则眠将求婚派握在掌心,好奇地问陆灼年:“你那张牌是什么?”
陆灼年把面前全部筹码推向陈则眠:“我将个人名下所有的房产、车船、黄金、名表、古董,还有这座射击场全都无偿赠予你。”
陈则眠有点头晕,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陆灼年将戒指放在那张底牌上:
“我知道钻石是一场横跨百年的资本骗局,却又遗憾不能将所有的爱情象征,都一一嵌在我们的婚戒上,只能在南非拍了座钻矿给你。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陆灼年翻开那张倒扣已久的扑克:
“陈则眠,我想做你的底牌。”
作者有话要说:
陈则眠:搜走戒指,安全。
闫洛:悄悄偷回来。
陆灼年:求婚。
陈则眠:我被资本做局了!!!
【588个红包】
冷知识:陆灼年的求婚计划有很多,陈则眠所担心造型烟花、无人机天幕、巨幅光屏之类的也全在计划中,甚至有更夸张的,不过陆大少预案很多,求婚也是见风使舵地求,想方设法地求、见缝插针地求,最后气氛刚好,就顺理成章地用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