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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作者:坏猫霸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把人抛在哪儿了?!”


    接到傅观澜的汇报后,孙岳平猛地站起身,拿着电话的手指止不住发抖。


    “海里?”


    听到答案的瞬间,孙岳平缓缓闭了闭眼,很快又冷静下来:“萧儒海老奸巨猾,他说的话也不可尽信。”


    傅观澜应道:“是,孙局,我已经拿到了‘凯文’的照片,会尽快核查他的身份,做出嫌疑人心理侧写及行为分析,与萧儒海的陈述相互对应。”


    孙岳平语调沉稳,根据现有线索作出分析:“能在两位老板之间左右逢源的人,不会像萧儒海描述得那么简单。当年的涉案人员众多,主犯**还有从犯,还有证人,一个个问过去,总会有认识他的。”


    在萧儒海所有难辨真伪的描述中,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陈轻羽返回现场时身受重伤。


    之前在抓捕犯罪分子的过程中,陈轻羽肩部中弹,被同事强行送上救护车治疗,为了遵守承诺,为了救人,他是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跳车跑的。


    可惜并非所有人都能在通往正义的路上从一而终。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人心,瞬息万变。


    随着警方大范围走访调查,有关‘凯文’的心理画像逐渐清晰。


    他本名关豫,母亲是夜总会陪酒女,在夜场长大,没读过什么书,字不认识几个,牌却玩得很好,从小耳濡目染,谙熟酒桌牌桌上的游戏和规矩,长相不算特别出挑,但身上有一股特别招人的劲儿。


    “像个小兔子似的,柔柔弱弱、要哭不哭的,瞧着就让人想欺负。”


    一位当年经常光临瑶台阆苑的客人,对关豫有些印象。


    呀看着凯文的照片,眯起眼回忆道:“但要真给他惹急了,看他那小可怜样,也怪引人疼的,瑶台阆苑是什么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他竟然能搭上二老板,也算很有本事了。”


    有关‘搭上二老板’这一点,有人给出不同的陈述。


    “他是被二老板强迫的。”


    曾经的服务员说:“二老板看上他,他不同意,还躲了二老板一阵儿,后来有天二老板喝醉了,叫人来接关豫上楼。”


    瑶台阆苑分为‘楼上’和‘楼下’两部分,8层以下被称为‘阆苑厅’,只接待普通客人,9层以上才是真正的‘瑶池仙境’,是见不到光的罪恶温床。


    楼上楼下阶级分明,楼下的服务员和客人除非得到允许,否则是


    不能随便上楼的。


    “二老板叫关豫上去,关豫不去,二老板竟然直接下来了,在楼道里就……当时不少客人还在没走呢,我们这些服务员排成一排用身体挡着,虽然背对着他们看不见什么,但关豫当时那个惨叫声,我现在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傅观澜猛地一拍桌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当年给你们做笔录的时候怎么没人提?


    服务员说:“哎呀,这、这怎么说,二老板强迫过的人多了去了,我还能都知道啊?肯定是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再说这种事……人家苦主都没提,我们提了,那不坑人家呢吗。


    那次以后,关豫就离开了瑶台阆苑。


    此时距离瑶台阆苑案收网尚有四年之久,在人员流动性这么大的夜总会,每年进进出出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谁会刻意记得这么一个人呢。


    服务员们都以为关豫辞职了,可实际上他是被二老板带走,被金丝雀似的关着养了起来。


    他被关了很久、很久。


    直到后来乖了、学会伺候人了,才慢慢被放出来,改了个洋名叫‘凯文’,留在了9层以上,替二老板招待贵客,陪客人们喝酒玩牌。


    从那以后,关豫的人生中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在遇到陈轻羽之前,**还能怎么活,满腔恨意也只敢藏在心里,表面上却要笑脸迎人,满足二老板的一切需求。


    他不想被关起来了,也不想再吃药了。


    关豫做梦都想弄死二老板,可他没有办法,陈轻羽的出现是一个转折、一个契机。


    就像一道光忽然照进了关豫的生活中,不仅替他指明了方向,而且给了他恨意倾泻出口。


    关豫的人生从此有了目标——


    复仇。


    他要二老板死,要大老板死,要推翻瑶台阆苑,彻底脱离苦海,解救自己、解救所有受害者。


    从此,他与陈轻羽利益绑定,找到了新的活法。


    那时候,关豫是真的想过要做那个屠龙的人,和轻羽一样,做一个站在阳光下的英雄。


    然而随着二老板的死亡、随着瑶台阆苑倾覆,关豫完成了报仇、实现了人生目标。


    他与陈轻羽的利益解绑了。


    关豫的选择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曾经的倾力维护是真,后来的转瞬背叛也是真。


    关豫所有选择的出发点从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萧儒海的出现代表


    着全新选择关豫猛然意识到:原来我还可以过另一种人生走另一种路。


    于是他自然而然更换了人生目标选择了新的合作对象。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副独属于关豫的心理侧写与行为分析结果渐渐展现在警方面前。


    侦查心理学家分析道:“不是萧儒海也会有别人生长环境和生活轨迹会对个人选择造成巨大影响他维护陈轻羽与背叛陈轻羽并不矛盾只是在不同环境下对他最有利的选择不同而已。”


    关豫和陈轻羽从来不是一路人。


    只是他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条路上恰好有一段儿与陈轻羽的正义之路重合。


    仅此而已。


    陈轻羽从光明中走来他走向黑暗是为了打破牢笼最终他还是要回到阳光之下的。


    可关豫根本没有见到过真正的光明。


    如果当初陈轻羽及时赶到关豫一定会跟陈轻羽走去过那种阳光下的生活


    关豫不是没有选择他只是没有选择陈轻羽所以给自己找了无数理由什么没法回头、什么来晚了都是借口。


    他向往的不是光明也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他没有经历过的另一种人生。


    无论怎么选择都会后悔这一点在关豫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侦查心理学家点了点笔录中的名字:“他用‘小陈哥’作为自己的代号与其说是缅怀陈轻羽不如说是悼念那个还没来得及走向光明就转身退入黑暗的自己。”


    孙岳平看过报告后对傅观澜说:“把关豫照片发到**内网我现在就向**部打报告发布A级通缉令公开通缉涉案在逃人员关豫。”


    别说是整容了。


    就是变性了、变物种了、化成灰了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挖出来。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按照萧儒海提供的消息关豫出国后不仅整了容还更换了另一个身份。


    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姓名不详、相貌不详甚至连性别都不详的人谈何容易。


    “总不能真做了变性手术吧”自从通缉令发布后傅观澜逢人就发一份纸质版问:“你看着眼熟吗?”


    陈则眠家里也扔着两张通缉令是萧可颂带过来的。


    是的萧可颂最近都住在陈则眠家。


    **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逃避现实般躲到了陈则眠这里。


    萧儒海被批准逮捕后,有关萧家的消息在网络上铺天盖地,可比凯文的通缉令热度高多了。


    消息真真假假,#豪门#娱乐圈#潜规则#**#**#权色交易#,这几个词随意抽出两个都能引爆**,更勿论是合在一起出现了。


    谩骂如洪水席卷而来,影响的不仅是萧家的股票。


    萧可颂肉眼可见的消沉起来。


    他甚至感觉自己再也无法感受到快乐。


    从前二十年无忧无虑、纯真无瑕的时光,耗尽了往后余生所有的幸福,在血淋淋、赤裸裸的现实下,他的世界被彻底打碎,无尽的坍塌中,信念崩塌,生活也失去了支点。


    朋友和亲人之间,处处都是斩不断的纠葛,他愧对陆灼年,却又无法真正怨恨萧儒海。


    萧可颂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改变局面,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破碎的世界。


    陈则眠见萧可颂日渐颓丧,又把狗从傅听潮那儿要过来,借给萧可颂养,治愈他受伤的心灵。


    虽然收效甚微,但也聊胜于无。


    陈则眠来找他玩的时候,萧可颂正抱着狗听网课。


    萧可颂最近都不出去玩了,学习热情高涨到让人感到害怕。


    他近乎偏执地认为,如果自己当年能和陆灼年、叶宸一样优秀,或许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陈则眠看了眼陆灼年,陆灼年微不可察地摇了下头。


    这种时候旁人说什么都没有用,突兀的关心只会徒增压力。


    萧可颂的心结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源自他给朋友带来的伤害,真正能让他相信陆灼年对此并无介怀的方式,就是不要再提。


    “他会好起来的,回家后,陆灼年反过来安慰陈则眠:“不要小看可颂的自愈能力。


    这一刻,陈则眠忽然意识到,为什么陆灼年会是小说中的主角了。


    他稳重、宽容、胸怀坦荡。


    就像一根定海神针,能够承托住所有的依靠,明明身在局中,却跳出情绪的桎梏,冷静客观地掌控局面。


    陈则眠亲了亲陆灼年下巴。


    陆灼年眉梢微动:“怎么了?


    陈则眠凝视陆灼年:“你超帅的。


    陆灼年不是很明显地挺了挺后背:“怎么忽然这么说。


    陈则眠眸底有星光流动:“有城府、有担当、有责任心又不失恻隐,宽怀大度、宅心仁厚。


    如果


    不是傅观澜为了查案旧事重提以陆灼年的心性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让萧可颂知道这件事。


    表面冷酷寡言内心柔软善良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所有人。


    陆灼年失笑道:“你像是在说一个圣人。我哪里大度了我特别小气不仅不想让你出门连看到你和别人多说几句话都会偷偷生气很久。”


    陈则眠揽着陆灼年脖颈:“你有生气吗我都没有发现诶。”


    陆灼年低下头轻轻蹭了蹭陈则眠鼻尖:“在外面总得装一下吧。”


    “那你很能装了。”陈则眠看向陆灼年满心满意都是说不出喜欢:“陆灼年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虽说都知道可颂是无心之失但真正能做到不迁怒的又能有几个呢。


    陆灼年淡淡一笑:“可颂也是个很好的朋友在遇见你之前我已经病了那么久每次突然发病都是他和叶宸替我遮掩。叶宸心思细腻照顾我情绪从不在我面前提生病的事情可颂恰恰相反他没有把我当病人。”


    萧可颂心直口快、不拘小节陈则眠刚进入小团体不久就听他随口把‘陆灼年有病’讲了出来。


    这么多年向来如此。


    表面上漫不经意可萧可颂一个连自己秘密都守不住的人却牢牢将‘性瘾’两个字埋在心里七年。


    三亚那次陈则眠想向他打听陆灼年得了什么病把萧可颂都灌成傻子了他也愣是半字未提。


    最单纯天真的人却偏偏亲眼看见了最复杂的人性变化。


    “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陈则眠双手合十对着陆灼年拜了拜:“无论怎样希望萧家的事能早点有个结果这样不上不下的太折磨人了。”


    陆灼年单手抵住陈则眠额头:“你拜我?”


    陈则眠挑起眉梢:“不能拜吗?我觉得你蛮灵的诶。”


    “蛮灵?”陆灼年重音放在‘蛮’字上在舌尖绕了绕:“最近没少和表妹聊天吧这是老家那边的方言。”


    陈则眠嬉皮笑脸的一点没察觉陆灼年话里的酸意还拿出手机给他看聊天记录:“是的


    陆灼年闭上眼:“不看我要吃醋了。”


    陈则眠扒开陆灼年眼皮:“别吃。”


    陆灼年忍俊不禁,把陈则眠搂在怀里,忍不住亲了又亲:“眠眠,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再去隔壁看看可颂。陈则眠被亲跑了,一溜烟蹿到门口,临走之前,朝陆灼年比了个心:“别忘保佑他哦。


    “等初一带你去檀山寺拜吧,陆灼年整了整衣襟:“我不是菩萨,没有那么灵。


    陆灼年确实不太灵。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挺灵的。


    陈则眠许愿是‘萧可颂快点好起来,萧家的事快点过去’,这个愿望不知被哪位过路的神仙听见了,选择性地实现了一半——


    萧儒海**。


    死在**机关立案后,移送检察院之前。


    因行为人死亡,**机关依法撤案处理,不追究其刑事责任,萧家的事情彻底过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陈则眠下意识问:“是**吗?


    陆灼年摇头:“是交通事故,人为的。


    肇事方是欢娱传媒早期的一位艺人、小金丸案的受害者,获悉了**会在收押前带嫌疑人体检的信息,提前守在定点医院,看到目标警车后,直接撞向萧儒海乘坐的右后位,当场死亡。


    警车内的萧儒海当场死亡,两位警察都是轻伤。


    肇事者在社交平台定时发表了一份遗书,全文只有八个字:


    【替天行道、血债血偿。】


    这份遗书被各大媒体与营销号疯狂转载,萧家股票一路直降,总公司门前摆满了花圈,上面还拉着血债血偿的横幅。


    官方通报还没有发布,网络上对于萧儒海的死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报复,也有人说是灭口。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陈则眠很担心萧可颂承受不住打击而情绪崩溃。


    未承想,比情绪崩溃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萧可颂没有情绪。


    听到消息时,他异常平静,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收拾了东西,对陈则眠说:“我家里有丧事,就不住你这里了。


    陈则眠欲言又止,看着萧可颂憔悴的面容满脸心疼。


    萧可颂抿了下唇角,勉强露出一丝没有笑意的笑容:“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陈则眠忍不住抱了抱萧可颂,眼眶发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千万别自己扛,知道吗?


    萧可颂轻拍陈则眠的后背,说:“好。


    时间从不因悲喜而为谁停留,人心浮动中,春节如约而至。


    除夕当天,陆灼年中午回陆家吃饭,晚上回盛府华庭和陈则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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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守岁。


    二代群里依旧热闹非凡,红包一个接一个发个不停,一切仿佛和去年没有什么变化,但好像又哪里都不一样了。


    陈则眠却想起了去年海棠湾的烟花。


    陆灼年假期不长,过了年也没剩几天,今年是来不及旅游了,两个人约好明年冬天再去三亚。


    寒假结束后,陆灼年回到波士顿继续学业,而萧可颂则提前结束了留学,回到了学校念书。


    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日子总要一天一天过下去。


    陈则眠有时在国内搞搞事业,有时去波士顿搞搞对象,大概是搞对象搞得太勤,严重影响了陆灼**业,什么华尔街大佬、王室继承人之类一个都没有遇到。


    陆灼年听到陈则眠的感慨,只说了三个字:现实点。


    陈则眠坚信剧情不会突然消失,拖着陆灼年又是参加晚宴,又是听音乐剧,还参加了好几个拍卖会,买下了一堆没用的小玩意。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后来还真让他们遇见了一个华尔街大佬,是个绿眼睛的法国人,与陈则眠一见如故,对陆灼年也颇为赏识,陈则眠以为是自己努力的回报,结果发现那是陆灼年母亲的初恋。


    陈则眠心灰意冷,收拾收拾就回国了。


    下飞机时晚霞漫天,风景正好。


    再漫长的冬天也会过去,转眼又是三春盛景。


    陈则眠给萧可颂打了个电话,问他:今晚有课吗?要不要一起出来吃饭。


    萧可颂想了想,说:好久没吃芋泥鸭了,叫上叶宸,咱们去金麟饭店吧。


    可惜陆灼年不在,凑不出当年一样的饭局了。


    金麟饭店依旧很难停车。


    故地重游,难免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陈则眠还是未能领悟到芋泥鸭的美味之处,也再没有人非要邀请他一同品尝。


    萧可颂吃了两筷子,说:“没有我印象中的好吃。”


    叶宸抬手让服务员叫来经理,一问才知原来是换了主厨。


    若依从前萧可颂肯定要追问原来的厨子去哪儿了,为了吃一口爱吃的菜,他能追到厨师家里去。


    这次萧可颂却没问,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真可惜,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芋泥鸭了。”


    陈则眠和叶宸对视一眼,明明都知道萧可颂感叹物换星移、人世沧桑,可却又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要把


    那个主厨找出来的决心。


    临近清明陆灼年提前订了机票回国扫墓祭祖。


    陆家是个很庞大的家族


    陆灼年这次回国只能先住在老宅还要沐浴、斋戒、焚香。


    陈则眠听着就觉得麻烦说:“还要斋戒啊那我就不去接你了。”


    陆灼年说:“前三天开始戒回国那天不算。”


    陈则眠变脸很快:“本来也会去接你的我就是欲扬先抑。”


    陆灼年无语到气笑。


    到了陆灼年回国那天陈则眠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回盛府华庭特意开了一辆大大的奔驰商务。


    贴满了黑色防窥膜的那种。


    陆灼年要回来陈则眠在家里待不住。


    他早早就去了机场在航班降落前三个小时就把车停到了VIP通道门前。


    由于到得太早陈则眠等了一会儿没意思就上楼买了两杯星乐冰。


    每等满一个小时的时候喝一杯等两杯都喝完陆灼年的飞机就到了。


    高端商务车上配备了冰箱也不用担心沙冰融化。


    拿着星乐冰往停车场走的时候陈则眠感叹在陆灼年的他律下自己的自律能力都有了大幅提升只买了两杯星乐冰。


    如果是从前肯定至少买三杯。


    冰箱在后排陈则眠按开自动门正想迈上去放饮料忽然发现后座上坐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陈则眠愣了愣。


    看到陌生人的瞬间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找错车了。


    这辆奔驰商务特别大平常很少开出来陈则眠和它也不是很熟又往前排看了一眼瞧到扔在副驾上的水瓶才确定自己没找错。


    在一秒内得出结论:


    应该是对方上错车了。


    男人正在低头看手机听到门响头也没抬很大牌地说:“能麻烦快点吗我时间很紧。”


    他虽然用了‘麻烦’两字但语气可一点都没有麻烦别人的意思反而有种责怪陈则眠耽误事儿的嫌弃。


    陈则眠歪了下头:“不是哥们你谁啊。”


    闻言男人手不易察觉地一顿皱眉看向声源。


    蓝紫色氛围灯如呼吸般变化照亮了彼此的眉眼。


    看清陈则眠的刹那男人瞳孔猛然收缩仿佛有瞬息恍惚又很快消失不见。


    陈则眠看着对方眉宇间的轮廓总


    是觉得眼熟,也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男人后背弓紧,死死抓着手机,直至手指关节发白,声音干涩而警惕:“你……


    “纪老师!


    一个身穿节目组衣服的工作人员在不远处招手:“您上错车了。


    看着那熟悉是综艺名,再结合这个人的姓氏,陈则眠突然反应过来——


    哦,这是影帝啊。


    程紫伊的现任老板、原书中凭借综艺翻红、后来和陆灼年抢地盖影视城的那个影帝纪沉舟。


    虽然戴着帽子口罩,但纪沉舟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五上下,一点也不像是四十五岁的样子。


    果然还得是明星保养得好。


    就是架子还挺大的,都知道上错了车也不动,坐在那儿不知道等谁请。


    几个工作人员小跑过来,一边和陈则眠道歉,一边接纪沉舟下车。


    “抱歉,抱歉,工作人员连连鞠躬,抬手引着纪沉舟往前走:“我们车停得稍微远了点,麻烦您这边请。


    纪沉舟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


    他转身看向陈则眠,一改刚才倨傲的态度,礼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麻烦您留个联系方式,稍后我让助理给您转洗车费。


    陈则眠说:“不用了。


    纪沉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陈则眠点点头,临走前再次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


    陈则眠摆摆手,上车把饮料放进冰箱。


    车门自动关闭,车外纪沉舟等人也走了,陈则眠靠着玻璃往外看。


    不远处先后开出两辆车,其中一辆与他的奔驰商务车型相同,也难怪纪沉舟会认错了。


    就是这个纪沉舟感觉有点怪怪的。


    另一辆车上,纪沉舟也在玻璃后往外看。


    助理小心询问:“怎么了纪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阳春四月的天气里,纪沉舟满身冷汗。


    他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如果不是多年磨炼的演技支撑,早就控制不住呼喊尖叫了。


    纪沉舟僵硬着手指,拍下一张车牌,按了好几次才勉强拼出一句完整的话:查查这是谁。


    清明节三天假期,京市能有两亿人出行。


    巨大的人流量在前一天就已初见端倪,开车载陆灼年回陆宅的路上,堵了将近四个小时。


    这下也没时间做别的了。


    等红灯的时候,陈则眠无聊地趴在方向盘上,嘀嘀咕咕地抱怨:“早知道不开着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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