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有心抗拒,可是也知道,这一场谈话,势不可免。
再加上,她如果怀了他的孩子,还有这么对待,那么以后在……
万一……
王
沈逾白拉着她,直直地把她拉进包厢,压在墙上。
他坚硬的胸膛抵着她的身体。
惊起一串串涟漪。
向晚又羞又气,又害怕。
她使劲推搡他,可沈逾白却抵着她一点也不肯松开。
“相亲?一定要相亲是吗?”
沈逾白眼底聚气暴虐的黑气:“晚晚,你一定要给我的孩子找一个爹是吗?”
“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沈逾白扶着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
沈逾白潋滟的桃花眸里,凝聚着多种情绪:悲伤,心疼、难过、生气……它们齐齐聚在一起,翻绞着沈逾白的心。
“以为你的身后有洛家,所以,我就没办法你了是吗?”
沈逾白似乎是疯魔了,他黝黑的瞳孔,竟然逐渐发红。
“晚晚,不要去找别的男人,不要!”
“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医院里的母亲!你觉得,没有我的远程的技术支持,她会好得这么快吗?”
“难道,你想让她回归从前的身体情况吗?”
“还有陆淮,我听说,他最近在疯狂和东南亚势力联合,准备走一批擦边货物,你说,我要不要趁机举报?”
沈逾白看着向晚逐渐发白的脸,身上的戾气稍稍消散了一些。
“晚晚,虽然,你的身后有洛家,可是,洛家也有办不成的事,我不想逼你,我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
沈逾白抵着向晚的额头,眼底的戾气转瞬即逝,重新升起的是一片深情。
“我希望,你为了孩子,好好考虑一下。”
“当然了,等我忙完了这阵子,不管你有没有考虑好,我都会帮你做出选择的……”
说着,他在她的唇边留下了一个肆虐的吻。
这个吻夹杂着无限的情绪。
有气愤,有不舍,有深情,有温柔……
时而吻得向晚头脑发晕,时而吻得向晚气愤不已。
可当冷木香的味道遍布整个口腔的时候,向晚只觉得麻木。
是一片心死的麻木。
“沈逾白,你一定要这么逼我是吗?”
向晚扶着墙,眼底闪着泪光。
“你凭什么觉得,我要当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玩物?”
“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宠物,需要你的尊重,而不是兴致来了,逗一逗……”
想到过去的伤害,向晚的身体再一次止不住的颤抖、
沈逾白眼睛里闪过一片怜惜。
他把她鬓边的碎发挽在耳后,动作很是温柔:“晚晚,我一直都很尊重你,从来都是……”
“你不是我的宠物……”
“从前的很多事,都是情非得已,以后,我会用我的事迹来证明……”
“这段时间,你还是回南城洛家吧,等我忙完了公司的事,会向你负荆请罪……”
沈逾白的话很是诚恳。
向晚只觉得心口升起一片片甜。
哥哥宠你……
向晚沉默良久,最后还是没再说话。
她轻轻离开了。
两个人的关系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又好像和从前有所不同。
回了家,向晚一个人住在房子里。
这所房子虽然已经卖出了,但房东好像很财大气粗,从来没有催收过房屋。
可话虽如此,向晚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她有了洛家给的钱,已经不差这点房款。
她准备把房子重新从房东里买回来,不为别的,只为这里有自己童年的回忆。
当房产中介把电话打到商路那里时,沈逾白还在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截止目前为止,他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兵临险境。
沈烨在事业上下手毫不留情,甚至公开说他不孝。
一时间,京市里的那些人纷纷成为了墙头草,都在观望下一步沈烨的动作。
对于沈烨的这些举措,沈逾白从来都不意外。
他的父亲,对他和妹妹,似乎从来都没有所谓的舐犊情深。
不仅如此,他还总是暗地里阻扰他查妹妹死亡的真相。
沈逾白想到这,眼睛里淬起一丝冷光。
都说父慈子孝,那如果父不慈,是不是子就可以不孝?
想到这,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爷爷的照片。
“少爷,要把房子转让给向小姐吗?”
商路在等沈逾白回话。
“不用了,回头这套房子,我会直接送给她。”
沈逾白摆摆手,示意他去回话。
向晚知道买家不卖房的消息时,心里很是惊讶。
这套房子,算不得多么新,装修更是简单。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面买家宁可拒绝她的加价,也要留住这套房子。
不仅如此,他还贴心地表示,他在国外,这套房子,他不急着住,所以,她可以放心地一直住下去。
夜晚的风总是凉飕飕的。
黑色的夜空像是一个深渊,隐藏了一个可怖的黑暗。
向晚看着屋外黑漆漆的天,再一次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她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全身蜷在被子里,才给身体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安全感。
就在向晚和心魔斗智斗勇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洛熙给她打来了电话。
“晚晚,后天是莫云筝的生日宴,莫家的意思是公开她的真实身份,并且,莫云烟也会作为莫家的养女,出现在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