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她已经完全成为了沈逾白的笼中雀,怎么都逃不出沈逾白的手掌心。
可她不能让林祁跟着她倒霉。
沈逾白看着向晚乖乖吃饭的样子,眼睛里的黑气翻来覆去的。
向晚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招惹了他不高兴。
只觉得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阴晴不定。
向晚吃了饭,觉得胃里暖暖的。
这鱼肉片粥,和她在京市吃到的,竟然是同一个味道。
“好吃吗?”
沈逾白见向晚吃光了一碗粥,脸上似乎也有了笑意。
“好吃,林祁呢?”
她顾不上细细品味这粥里的味道,只想知道林祁的下落和安全。
沈逾白眉宇间的笑意瞬间又落了下去。
“向晚,别指望和林祁通了电话,你就能离开。我不会儿让我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更不许你再离开我!”
沈逾白至今才想明白。
过去的分手,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
他希望她幸福。
最起码,如她所说的幸福。
可是,并没有。
她依旧囚禁在过去的事情里,忍受着无边的煎熬,久久出不来。
王
沈逾白痛了心。
既然她得不到想要的幸福,她承受着他带来的伤害,倒不如他陪着她一起面对。
陪着她一点一点走出去……哪怕这个过程是下地狱,他也要和她在一起。
更何况,她怀了他的孩子……
“呵,沈逾白,你凭什么这么干涉我?你是我的谁?”
向晚虽然知道,惹怒沈逾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可此时也忍不住出口辩驳。
“我是你孩子的父亲,就这一点,我就权利!”
沈逾白格外强势。
但他却没有食言,直接拿出手机拨出了林祁的手机号。
“沈逾白,你还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林祁咆哮的声音。
“林祁,是我……”
向晚声音哽咽。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向晚无法想象,沈逾白会用什么样的手段针对他。
“我没事,晚晚,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还在老地方学医……不用担心我……”
林祁话语里满是激动。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向晚正要回答,却发现已经被沈逾白挂了电话。
“沈逾白,你太过分了!”
向晚觉得窒息感从心口堵到了嗓子眼里,眼睛里更是一片热辣辣的,满是疼痛和酸涩……
“你把我囚禁过来,让我生下孩子,就是为了让我当你们沈家的代孕妈妈是吗?”
“告诉你,不可能!”
向晚目眦尽裂。
她痛苦的看着沈逾白。却发现他的脸上一脸阴沉。
沈逾白,你为什么要困着向晚?
沈逾白眸子里闪过一丝黑气,他的脸上闪烁着变幻莫测的神情,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沈逾白黑眸幽深,他死死盯着向晚:“那天晚上,很多话都不是出自我的真心。”
沈逾白低着头:“如果那一晚,我不那样说,你很有可能坐不上飞机,甚至还会死在异国他乡。”
沈逾白从来都不怀疑爷爷的狠心。
“那现在呢?你有能力保护我吗?”
向晚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她低下头,看着那只受了伤的脚:“你能吗”
沈逾白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向晚的脚上看。
她的脚仍然是莹白的,纤细的。
可沈逾白知道,它再也不能支撑着她跳出绝世的舞了。
“对不起,”沈逾白的声音里夹杂着苦闷。
无论如何,向晚遭受的很多苦难,的确都来源于他。
这是他永远无法辩驳的。
“所以,沈逾白,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向晚声音里含着无数的委屈。
经历了这些磋摩,向晚已经明白她和沈逾白之间的永远隔着一道天堑。
沈逾白听见向晚这样说,脸色更加难看。
空气一时间变得沉寂。
就在这时,商路突然走了进来。
“少爷,陆总和唐小姐到了,说来拜访一下向小姐。”
沈逾白眉毛皱了皱:‘这么快?’
王
陆淮昨天还在国内,没想到今天竟然就已经到了巴黎。
“请他们进来吧。”
沈逾白知道,陆淮对向晚的念念不忘。
这份念念不忘就像是一个瘤子,在他的心里横亘了许久了。
而今,向晚有孕,正是剜去这颗瘤子的好时候。
陆淮进来的时候,向晚和沈逾白都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此时的向晚身上穿了一件月白的家居服。
壁炉里,火烧得正旺。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家居服,竟也看不出冷。
只有略显苍白的脸色,为她整个人增加了一丝清冷感。
一见面,向晚脸上就挂着微微的笑,可苍白、孤寂的神色,还是从眼底露了出来:“陆大哥,嫂子,你们来了,快请坐……”
私底下,向晚可以称呼唐锦的名字,但是当着陆淮的面,向晚还是叫了一声嫂子。
陆淮面上一顿,沉郁地看了一眼向晚。
“丫头,你最近怎么样,怎么看着这么瘦?”
沈逾白本想也请陆淮坐下,可见他一见面就问向晚长,问向晚短,心里就有些不愉快。
“她怀孕了,自然吃得少一些,不过再等等,孕后期估计会胖很多。”
说着,沈逾白不露痕迹地往向晚身边挪了一点。
他的手虚虚地围着向晚的腰,下巴似乎放在她的头顶,两个人看着很是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