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依旧不恼,只是继续举着杯,想给他敬酒。
柳泽一见情形不对,立马出来打圆场。
王
“逾白,你敬云州一杯是应该的,毕竟,我们也当过同班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说着,柳泽站起身,拿起了另外一个分酒器,准备给燕云州敬酒。
可谁知,燕云州连柳泽的面子都不给。
依旧捂着酒杯。
他斜斜的目光大刺拉拉地射在沈逾白的身上,打量的意图很明显。
良久后,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逾白:“沈逾白,给我说清楚,莫云筝去哪了,为什么你要娶她的胞妹,一个不入流的女人!”
沈逾白语气平静:“她死了,就是在当年的那件意外里!”
“不可能,不可能!”
燕云州有些失态:“有人说,她就在莫家,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沈逾白,你告诉我,我就帮你!”
沈逾白蹙了蹙眉,他没想到,燕云州最喜欢的人竟然是莫云筝……
如果告诉他,她还活着,他会怎么样?
“当年,云峥的羽毛球打得那么好,她还说等她下节课还来找我打羽毛球,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
一直到现在,燕云州都在抱希望,希望莫云筝还活在世上。
可惜没有一点痕迹。
沈逾白听着燕云州说起羽毛球的事,再一次皱了皱眉。
现在的云峥坐在轮椅上,怎么都动不了,还说什么打羽毛球?
“她确实是去世了,否则,我也不会去娶莫云烟,而不是莫云筝了……”
沈逾白依旧是表情平静。
燕云州听了沈逾白说这样的话,一瞬间怒火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好,既然莫云筝已经不见了,那我还有什么顾忌?”
“既然要谈交易。那就麻烦沈少爷,跪在地上,把我的皮鞋舔干净……”
大事不好
燕云州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门口。
眉眼清澈,五官大气明媚。
含泪时,眼睛里带着几丝柔弱,很容易招惹男人的怜悯。
可当她的眼睛不经意地流转时,眼神又好似带着钩子,引得男人不自觉多看几眼。
更重要的是,燕云州惊讶地发现,从某个角度看,她的确和莫云筝有几分相似之处。
燕云州看到这,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沈逾白竟然也会搞“替身”这一套。
“呵,沈逾白,你这是从哪找来的平价替身?”
燕云州一开口就是满满的讽刺。
沈逾白听得怒从心起,顾不上向晚还在身边,一脚踹在燕云州的身上:“燕云州,放尊重点!”
燕云州噗地吐了口血,他好像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忍气吞声的主,立马站起来还手。
向晚的身体反应得比脑子还快。
她还没回味过来,身子就已经挡在了沈逾白前面。
拳头带着风,最后在离向晚的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虽然,燕云州没有不打女人的传统,但是,他看着那种和莫云筝有几分相似的脸,终究是停下了手。
“沈逾白,咱们随后算账!”
说完,他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沈逾白本来已经做好了和燕云州再次对打的准备,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晚竟然会冲了过来。
“晚晚,你没事吧?”
沈逾白一脸心疼地拉过她,仔细端详着。
“没事。”
向晚看着沈逾白脸上的伤,想到刚才两个人的话,心里蔓出细细密密的疼、
虽然,沈逾白此时是爱她的。
可是在爱她之前呢?
他是不是也是一开始,就把她当成了莫云筝的替身?
“哎呦,逾白,真是疼死我了。”
柳泽没想到,向晚竟然会跑到门外,连忙用叫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果然,沈逾白顾不上和向晚说话,赶紧替柳泽看起了伤。
“晚晚,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沈逾白不知道为什么向晚会突然跑过来。
“逾白,我是看你的袖口没有系,怕你失礼,所以给你送了过来。”
向晚张开手,一枚精致的钻石袖口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沈逾白随手接过:“快回家去吧,我得把柳泽送到医院。回去的时候,记得让商路给你安排车和保镖,在公寓里等我回来。”
向晚“嗯”了一声,脸上勉强挂着笑。
“你的伤,你也注意点。”
王
“没事。”
向晚这一说,沈逾白才注意到,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可他顾不上这些,安排柳泽住院要紧。
路上,商路开着车,沈逾白扶着柳泽坐在后面。
“商路,一会儿到医院后,立马联系人,把所有的证据全部移交上去,不给燕云州任何喘息的机会。先找小问题,把燕氏集团的旁支拉下水,等到燕云州出了公告,承认了错误,再指出燕氏集团核心公司身上也有同样的错误,务必打得燕云州措手不及。”
柳泽听了沈逾白的话,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逾白,真的要这么做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生意场上,沈逾白是一头狮子,燕云州就是一只老虎。
如果两个人联手,其他企业就没什么活路。
可如果两个人互相竞争,那一定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沈逾白轻笑一声,笑容扯到嘴角,立马轻嘶了一下。
他捂了下伤口,语气阴沉:“我不先下手,你觉得他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