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睛恶毒的盯着刘海忠。
易中海想过院内的人会趁机报复,如许大茂等一些被他打压过得住户,却没想到首先跳出来的人是贾张氏,后面还跟着一脑子浆糊的刘海忠。
刘海忠全当自己没看到易中海这般眼神,心里泛起几分小小的畅快。
朝着易中海撂下一句‘这是四合院街坊们共同利益’的狠话,拍拍屁股直接离开。
他也不怕易中海不同意,刚才从易家出来的那么一会儿工夫,刘海忠的思维能力强悍的过分,愣是想到周全的可以给易中海接牲口舌头的全套方案。
医生不给易中海接,那就找兽医,兽医不给易中海接,那就找黑医。
至于易中海不配合这事,刘海忠也方方面面的考虑清楚,易中海全面配合,他给易中海面子,不配合,大不了花钱找人把易中海给敲闷棍,趁着易中海昏迷不醒的机会,给易中海实施接舌手术,找不到人,就自己动手。
嘴里高傲的冷哼一声。
背着手朝着后院自家走去。
.......
前院与中院连廊处,闫阜贵一直等刘海忠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把自己的身体从躲藏的角落内移动到中院。
刚才就想去易中海家里跟伪君子谈谈。
人走到连廊处的时候,听到易中海家里传来刘海忠的声音,晓得刘海忠抢先自己一步,闫阜贵还泛着几分小小的揪心,万一刘海忠也用救命之恩让易中海给刘家孩子找工作该怎么办。
有心想跑到跟前偷听偷听。
知己知彼嘛。
却不想贾张氏坐在贾家门口,一言不发的盯着易家的方向,闹得闫阜贵也不敢去偷听。
好歹也是管事三大爷,要面子。
等到刘海忠离去,闫阜贵这才走向易家,行进的过程中,还朝着贾家门口蹲守的贾张氏点点头,压根没管贾张氏能不能看清楚。
“老易,睡了没?”
屋内被刘海忠一番言语气个半死的易中海两口子,听着闫阜贵询问的声音,各自犯着愁。
恶客登门!
想回答一个已经睡下的答案。
闫阜贵却拉开屋门,自顾自的从外面走进来,闹得易中海两口子瞬间没有了脾气。
进门是客。
曲丫头违心的招呼着闫阜贵,把刚才被刘海忠喝了一口的大茶缸,推到闫阜贵面前,让闫阜贵喝水。
闫阜贵坐在凳子上,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凳子上的余温。
“老易,我见老刘刚走,啥事?是不是还是接舌头的事?老刘也是好心,想让老易尽快说话,但有些事情,咱也知道,谁说接上牲口舌头就能说话,真要是这样,当初咱把老易送医院,医院的医生也不至于把老易舌头剩下的那半截给割掉。”
明明是安慰。
听在耳朵中却带着几分不舒服。
“他三大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家老易现在这个样子,想帮也帮不到你,后院老刘现在拿事,你要不找找老刘。”
曲三丫在祸水东引。
想着闫阜贵的事情把刘海忠给麻烦住,刘海忠也不至于心心念念给易中海接牲口舌头。
却不想闫阜贵是奔着他们两口子来的。
“老易,老易媳妇,我跟你们说实话,我这事找老刘不顶用,就你们家老易能帮我办。”
昏暗的灯光下,闫阜贵脸色居然透着几分狰狞。
让向来掌控四合院大局的易中海,莫名的心慌几分。
曲三丫更不用说,心一下子窜到嗓子眼。
短暂的惊愕过后,两口子瞬间释然闫阜贵的来意。
一个大院同住这么些年,易中海跟闫阜贵又同为管事大爷,太清楚闫阜贵的为人秉性,这家伙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混蛋。
心里骂着贾张氏的八辈祖宗。
刚才刘海忠已经给出答案。
“他三大爷,我们家老易现在这样子,你说什么事情就成。”
语气带着少许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闫阜贵全当自己耳聋没听见,咧嘴笑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他先说自家老大如何如何优秀,又说自家怎样怎样艰难,一家老少多么多么的不便,随后一本正经的让易中海给自家大儿在轧钢厂找个工作。
担心易中海拒绝,闫阜贵夸易中海是轧钢厂高级钳工,是钳工车间缺一不可的灵魂人物,言之凿凿的说易中海向轧钢厂领导要个工作指标也就是动动嘴皮子。
最后提及到自己乃是易中海的救命恩人,说什么救命之恩大于天。
没给易中海说不的机会,表明来意后,闫阜贵拍拍屁股径直离开,临出屋前,回过头,看着易中海,撂下一句‘我三天后等你回信,你易中海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话,推开屋门,朝着自家走去。
易中海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一个个尽他妈不当人子的混蛋玩意,一个要给他接牲口舌头,一个向他要轧钢厂的工作指标,还是你必须给我办成的语气。
奇耻大辱。
曲三丫怒气冲冲的冲出易家,朝着还坐在贾家门口盯梢易家的贾张氏冲去。
都怨贾张氏这张破嘴,全院大会上说什么刘海忠和闫阜贵是易中海的救命恩人,这才引得豺狼虎豹接连出现,提前吃起他们易家的绝户。
想想都慌。
冲到贾张氏跟前,曲三丫趁着贾张氏发愣的机会,啪啪啪狠抽贾张氏三个大嘴巴子。
院内一些打水或路过的街坊都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
就跟易中海善于伪装似的,曲三丫也整日在院内持着一张和善的嘴脸,跟谁都不会红脸的那种老好人的人设。
街坊们眼中的老好人,现在朝着满四合院撒泼的贾张氏出手。
这戏,委实热闹。
打水的顾不得打水,上厕所的也顾不得上厕所。
一击得手的曲三丫,嘴里发出一声‘我撕烂你这张寡妇嘴,让你丫的在瞎咧咧’的嚎叫,一把将贾张氏从凳子上拖拽到台阶下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