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满脸惶恐,胆小战胜了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
会死人的。
他现在还没有毕业,生殖腔也没有发育成熟。怀了孩子怎么办?
alpha的胸膛鼓囊囊的,力气那般大,轻而易举就能折断他的手臂。
苏秋睁着大眼睛,内心的恐惧流露在表面,既怂又可怜,紧绷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阻止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薛伊盯着他的唇,莫名的焦渴起来,完全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欺负一个窝囊废并不是什么值得做的事情,薛伊慢慢松开了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呼吸越发沉重起来,身上烫得吓人,“回到房间去,别跑出来。”
接着,她生硬地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这七天老实待在这里。”
“好。”苏秋不敢问什么,得到允许后很快起身,逃命一般跑出了屋内。
回到屋内,他大口喘着气,想要找到手机,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穿着alpha的短袖,像裙子一样,也没有穿裤子。
余数不多的清醒让他开始去环顾四周。
不认识,没见过。
屋内都是alpha的信息素,就连被子上也残留着信息素。
他跪坐在床边,思考着发生了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身子开始发烫发热起来,甚至酸软。
他恍惚抬手触碰自己的后颈,手指颤抖了一下。
被标记了。
被alpha标记了。
姐姐知道一定会骂死他的。
苏秋哆嗦着上了床,埋在被褥里,不受控制地吸alpha的信息素,只露出脑袋。
很快地,短暂的清醒消失,omega浑浑噩噩地埋在被褥里,一动不动。
翌日。
门被推开。
alpha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没有带止咬器防止自己控制不住,而是慢慢走到床边,把床上的人抱了起来离开了卧室。
苏秋埋在alpha的脖颈处,黏人般地嗅着,营养剂被喂到嘴边才肯张口喝下去。
在书房等待的beta见alpha抱着人进来,便示意她把人放下来。
医生检查完他腺体的情况后,alpha这才把人抱了回去。
omega很好摆弄,几乎没什么脑子。
“你不要紧?易感期了还有精力解决他的依赖期,真是少见。”医生说道。
“他情况怎么样?”
“腺体受损缺乏信息素引导,体内的信息素也没有发育成功,所以很容易导致过度依赖。”
“你不如再找一个omega,不然你的易感期怎么度过?”医生又说道。
“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快走。”薛伊取出抑制剂,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这年头谁没几个私生子,你怕什么。”他说着,背上检查的仪器往外走,“你说你一个年轻力壮的alpha,偏偏还守什么家规,你看现在谁把那当回事,说什么只能有一个伴侣,谁没几个小情人。”
薛伊没有耐心说这些东西,脸上有些阴沉,“滚。”
走到门口的beta回头看她,“话说,你不是标记人家了吗?后悔也不是这后悔法子,你要是真想治好,直接把人终身标记了,易感期不也解决了吗?”
薛伊气笑了,“你皮痒了是吧。”
“等会儿我让人把药送过来,我就不来了,飞了几个小时,我还没休息就赶过来了。”beta说完立刻关上门离开。
屋内安静下来,alpha打开抑制剂,熟练地往后颈处注射进去。
她的呼吸滚烫,表层的肌肤灼热极了,脑子里开始不断地催促去标记omega,去靠近omega。
薛伊想着,这次易感期可真糟糕,平白给自己找事情,还得医治那个omega的病。
客厅的窗帘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合着,本应该在工作的alpha无法集中精力。
稍稍坐下,就能嗅到空气中omega的信息素。
她随意发了一个指令,回到客房内,找出了止咬器。
易感期刚开始的前三天非常严重,对alpha而言,并不会有怎么样的影响。
而如今呢,信息素几乎要将alpha的大脑控制住,无法思考,无法行动。
她看了一眼时间,把止咬器戴上,露出了灰色的眼睛内,很快倒在床上。
向来不锁的门也被锁着。
……
大概是第四天,alpha的情况稳定下来,同样苏秋的依赖期慢慢消退,除了渴望alpha的亲昵,也慢慢清醒过来。
客厅内。
苏秋穿着合身的衣服坐在离alpha不远的沙发上,旁边放着水果和糕点。
他陷在沙发里,拿着新到手的手机,想要去联系自己的姐姐,却发现对方没有通过。
他转而去联系老板,很幸运的是,下一秒就通过了。
老板询问他是怎么了?怎么不回消息?
苏秋没来得及回应,就发现alpha看向了自己。
他恍惚了一下,微微抿唇,连忙垂头不敢看她。
还有三天,他就会离开这里。
这一切都是意外,短暂的几天安稳日子很快就会离开,不会有人再照顾他,不会有人管他吃喝,会不会生病。
他又要回到那个学校,可能像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还会发生。
只不过比之前多了一个标记。
alpha的标记得持续半个月才会消失。
他得捂住,不能被别人发现,然后老老实实回归之前的日子。
苏秋想着,又回复老板的信息,说再过几日就会过去。
回复完,苏秋又悄悄瞅了一眼alpha,她看上去很严肃,也很吓人。
屋内的摆设无不透露着alpha的地位和权势。
被alpha看到自己的行为,苏秋的面容不可抑制产生薄红。他感觉有些燥热,却又在可控制范围内。
到了夜里,alpha走到他面前,手上拿着药膏。
“涂药。”她声音有些冷,站在他面前看上去非常高。
苏秋老实地背对着她,露出自己的腺体,双手不自觉互相抱着,骨子里有些痒。
“头稍稍歪一下,背挺直一点。”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腺体四周,omega瑟缩着,不敢动弹,死死地咬着下唇。
那处的牙印已经快消失了。
薛伊幽幽地盯着他的腺体,没有取出口袋里的抑制贴。
“情况好很多了,后天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他愣了一下,低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以后要是需要什么,直接联系我,我会帮你一次。”alpha继续说,“我会往你的卡里打一笔钱,足够你生活,离开那个学校也行。”
他猛得摇了摇头,“不……不用。”
这算什么?
像嫖资一样,都是意外而已,他才不要接受那种钱。
突然冒出来的自尊让他结结巴巴地,脸也红了起来。
见他又跟个哑巴一样不说话,薛伊也没说什么。
她照常跟之前一样,根据医生的嘱托,俯身抱了他一下,大概持续了半分钟,才松开。
omega的身体很柔软,但是眼前的人身子又过于瘦弱。
在之前给出的报告里,他的确有营养不良的病症,贫血,低血糖,也有胃病。
“进去睡觉。”她又命令道。
苏秋慢吞吞地走进去关上门。
alpha看着不断催促的信息,有些烦躁,甚至还看到了有人邀请她去聚会。
她走到窗户旁边,拒绝过后又开始处理来自继父和老师的问话。
继父没有孩子,比她大十岁,前年母亲过逝,继父代为接管,等alpha毕业后再转交给她。
alpha该体谅继父的行为。
处理完后,她回到书房里,继续进行会议,没有再管屋内的omega,也没有对外掩饰自己屋内藏了一个omega。
屋内。
苏秋只开了床头灯,换上睡衣上床后就发现姐姐通过了他的申请。
他没敢接姐姐的视频聊天,只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不合适。
【苏茗: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告诉我?我找了你几天。】
【苏秋:我手机丢了,没来得及。】
【苏茗:手机丢了不会借人手机吗?几天不回宿舍,你去哪里了?】
【苏秋:只是去做义工了,没什么问题。】
苏秋见姐姐不回话了,关掉手机,陷在被褥里,什么都不想思考。
很安静,安静到苏秋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后天就要走吗?
大概是凌晨两点左右,alpha从书房走出来,推开主卧的门,看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团,想到父亲说的订婚那件事,微微皱起了眉。
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结婚呢?
她走进去了几步,反手关上门,靠在门上,撕下后颈的抑制贴,释放出安抚信息素,低垂着眼。
屋内只留了一盏床头灯,看上去床上的人怕黑。
的确没有必要再有什么联系,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只露出眼睛来,整个人都被被子裹得紧紧地。
床很大,omega睡在里面像是被包裹了一般,像蛋糕一样。
alpha沉沉地盯着床上的人,忍着想咬人的念头,呼吸开始凌乱起来。
她头一次觉得易感期是多么折磨人。
……
后日。
alpha不在,司机将苏秋送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的omega开始准备考试,又恢复以往那副窝囊的样子,带着厚眼镜,披着头发,穿着厚重沉闷的衣服。
日子仿佛安静了一点,没有人找他麻烦。
放假的时候,omega背着大包,戴着帽子和口罩。
他没有戴眼镜,怕把妆容弄花。
他走着又长又偏的小路离开学校,打了车子去了咖啡店。
咖啡店门口。
“来这么早?”
咖啡店的人从里面出来,穿着掐腰的女仆装,又穿丝袜,高跟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快进去换衣服吧,等会就会有客人过来。”
苏秋点了点头,沉默地背着大包走了进去。
原来衣服长这个样子。
苏秋还没有机会试穿,这几天一直在看书准备考试。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