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驰云要淡定的多。
“迦南,你怎么说?”
“有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非要胳膊肘往外拐,我也没办法啊。”
秦迦南说完。
众人齐刷刷看向冯婉月。
冯婉月脸上青白交加。
“表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说真话都不许吗?既如此,那便叫府里的绣娘过来,一问便知。”
“好法子,我看不只是绣娘要来,京兆府也得来凑凑这个热闹。”
秦迦南冷厉的视线扫过冯婉月和林向恒母子。
“平白无故给我造黄谣?哼,我看怎么着也得在京兆府好好说道说道!”
秦驰云一个眼神过去,就有个少年人跑出了祠堂。
冯婉月咬着唇角,心中冷笑。
秦迦南你自寻死路怪不得谁!
林向恒则冷哼一声。
“就算京兆府来人又如何?不过是自取其辱!”
秦迦南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很快就让秦云星拿来了笔墨纸砚,闷头写了起来。
众人还在狐疑她这是做什么。
可不到半盏茶,秦迦南就将写完的纸丢进了林向恒怀里。
“从今往后,我和你林向恒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等林向恒看完纸上的字迹,当扬暴怒。
“秦迦南!你敢休了我?”
众人全都被他这句话给惊住。
在大宁,向来都是男休女。
哪有姑娘家休男人的?
“怎么,只许你跟我退婚,就不许我休了你?”
秦迦南嗤笑。
“林向恒,今日你诬我恶名,借退婚羞辱,你不会以为我会忍气吞声吧?实话告诉你,跟你这种贱男人有过婚约,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林向恒怒不可遏。
“贱人!我杀了你!”
扑过来就要打人。
砰!
秦迦南衣角都没碰着。
元宝就将他踹飞了出去。
林向恒凄惨的砸在了地上。
“恒儿!”
沈云华尖叫一声,扑了过去。
冯婉月想动,却被秦时文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林向恒狼狈起身。
赤红着眼瞪着秦迦南。
“贱人!你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放马过来啊?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秦迦南浑然不惧。
冯婉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人受辱。
“表妹,你太过分了!就算向恒哥哥不再和你有婚约,你也不能这般对他......”
秦迦南不屑冷笑。
“你还有功夫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等绣娘来了,也让大家好好看着,侯府养了十年的白眼狼是如何吃里扒外的!”
冯婉月眸光闪烁。
秦迦南为何不慌?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她先一步收买了绣娘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冯婉月紧张了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林向恒还不忘维护冯婉月。
“贱人!你有什么冲我来,关婉月什么事?”
秦迦南偏要针对。
“族长,今日是我秦家祭祖,不相干的还是早些赶出祠堂,省的来日坏了风水。”
这要求合情合理。
秦驰云没有拒绝。
“把冯小姐请出去!”
就算是来日被秦时文认回来。
有了今日这一出。
冯婉月在族人们面前也是抬不起头的。
她急切的看向秦时文和向南枝。
秦时文终于舍得开口。
“云堂弟,你别听迦南那孩子乱讲,婉月也算是半个秦家人,怎会坏了风水?”
向南枝也点头如捣蒜。
秦驰云沉声警告。
“文堂兄和堂嫂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女儿是谁?你们可以偏心,但在我秦家祠堂,断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委屈自家人!”
这话几乎是挑明了秦时文两口子的心思。
冯婉月泪眼婆娑。
不甘的咬着唇角要走。
林向恒却一把拉住了她。
“不许走!你是我认定的未婚妻,我看谁敢赶你走!”
突如其来的发言惊到了所有人。
沈云华眉头紧锁。
扫了一眼冯婉月。
没说什么,默认了此事。
秦时文神色复杂。
站在他身边的向南枝和秦云舟则一脸欣喜。
唯有刚才还眉眼带笑的秦云川倏地沉了脸。
整个人看起来阴郁至极。
冯婉月对此一无所知。
她欣喜的抬眼看向林向恒。
眼底的依恋浓的都要化出水来。
这样的情况下。
向恒哥哥还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坚定地为她正名。
她好欢喜。
很快,秦迦南就兜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诸位看到了吧,他林向恒之所以要一门心思坏我名声,分明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私底下,早就与我这表姐暗通款曲了啊!”
冯婉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没有!表妹你冤枉我!我和向恒哥哥从无越雷池之举!”
秦迦南冷眼看着林向恒的手。
“那你可敢发誓?若你和林向恒有私情,就叫林向恒不得好死!”
冯婉月眼神闪躲。
“表妹,您怎能这么说,诅咒向恒哥哥对你有什么好?”
秦迦南嗤笑。
“扯这么多,就是心虚不敢呗?”
林向恒飞快将冯婉月拉到了身后护着。
“秦迦南!你想吓唬谁?不就是发誓吗?谁不敢?”
他看着众人屈指起誓。
“我林向恒发誓,若和婉月早有私情,就叫我不得好死!”
“恒儿!”
沈云华急了。
“你怎能发这种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个誓言而已。
说了又如何?
秦迦南冷笑。
“林向恒,人在做天在看,希望等你应誓的那天你可别后悔!”
即便林向恒信誓旦旦的发誓。
可刚才他和冯婉月的表现就已经说明。
两个人之间不干净。
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格外不屑。
“嘁,人前都拉拉扯扯,人后指不定怎么干龌龊事呢!”
相较于林向恒,秦家人最不能接受的是冯婉月背刺。
“被侯府养了十年,不但背叛秦家,还和外男勾连,忘恩负义!”
秦云星和秦迦蓉也大叫冯婉月“白眼狼”。
冯婉月脸色煞白。
眼泪簌簌坠落。
林向恒成功被激怒。
索性不装了。
“我就是喜欢婉月又如何!秦迦南哪点比得上她?”
秦迦南嗤笑。
“无所谓,反正你也被我休了,别说你喜欢冯婉月,就是喜欢男人,我也懒得多看你一眼。”
“我嫌脏!”
林向恒正要发作时,侯府绣娘姗姗来迟。
他狞笑着瞪着秦迦南。
“秦迦南,你的末日到了!”
秦迦南懒得跟他浪费口舌。
当即让人拿出荷包。
绣娘仔细翻看了荷包。
摇摇头。
“这荷包不是侯府的。”
“什么?”
林向恒大惊。
冯婉月急切的一把抓住绣娘。
“不可能!这荷包就是出自侯府!”
“表姑娘,咱们侯府的荷包都是两层布夹底衬。可刚才大小姐我并没有找到底衬。”
绣娘又指着上面的红莲花解释。
“还有,这图案绣的是和我们做的很相似,但针法却各有不同,绝不是出自侯府。”
冯婉月不可置信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而后猛地抬头。
“秦迦南,是你!你故意设局害我对不对?”
秦迦南颇为无奈。
“表姐不妨想想挑起这个话题的是谁。”
冯婉月猛地顿住。
此时此刻,她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好端端的荷包会出了问题?
不只是冯婉月懵逼。
就连见过荷包的林向恒也是满心愤怒。
他一脚踹翻了陈秋。
“说!荷包为何变了样?”
陈秋被踹出去半米远。
这时,杨班头带着五六个差役匆匆而来。
陈秋连如遇救星。
滚带爬的凑了上去。
“大人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再不来我就要被林大公子逼上绝路啊!”
“求求你们,救小人一条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