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趴在桌上、脸上还挂着泪痕的林小棉,他眼神一痛,快步走过去。
“小棉。”他伸手想碰她。
“滚开!渣男!”林小棉猛地抬头,认出是他,抓起酒瓶子就砸过去,嘴里骂骂咧咧。
可当张彦飞俯身想把她抱起来时,她却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呜呜地哭,身体因为哭泣而剧烈颤抖。
“小棉,我们回家。”张彦飞声音沙哑,动作轻柔。
“不行!”苏平立刻站起来阻拦,踉跄了一下,被沈重及时扶住胳膊。
她瞪着张彦飞:“你不能带她走,放……放下。”
张彦飞看向苏平,眼神坦荡:“苏平,相信我,我没做对不起小棉的事。”
他语气诚恳。
“可是……”苏平伸手去拉林小眠的手,还是不放心。
林小棉从张彦飞怀里抬起头,对苏平说:“平平,你放心,我……我吃不了亏,你快回去吧。”
说完又把头埋了回去,双臂紧紧搂着张彦飞的脖子。
苏平还想说什么,沈重揽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放心,交给彦飞,他们分不了。”
张彦飞抱着林小眠离开了。
苏平心里还是不踏实。
“你怎么知道分不了?”她嘟囔着,酒劲上涌,脑袋更晕了。
“直觉。”沈重言简意赅,半扶半抱着脚步虚浮的苏平往车那边走,“林小眠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真铁了心分手,碰都不会让张彦飞碰一下。走吧,咱们也该回家了。”
坐进车里,暖气一烘,苏平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嘴里还含糊地念着:“小棉眼里揉不得沙子,张彦飞要是真……肯定要分……”
话没说完,就歪在副驾上沉沉睡去。
沈重侧头看她一眼,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
到家,沈重刚把苏平抱到床上,她就迷迷糊糊醒了,挣扎着要起来:“洗澡。”
“一起?”沈重问。
苏平又晕,又困,眼睛都睁不开,胡乱点了点头。
洗好出来,沈重动作不算温柔但足够细致地帮她擦头发。
苏平困得东倒西歪,沈重把她塞进被子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哄道:“睡吧。”
意识朦胧间,苏平却猛然想到:快分开了。
以后就碰不到了。
一种强烈的渴望和不舍涌了上来。
她忽然伸手勾住沈重的脖子,主动凑上去,笨拙又急切地吻他。
手也不安分地滑进他衣服里,带着点豁出去的莽撞。
沈重也热情地回应着。
濒临失控的前一刻,沈重停下了,退开,苏平却紧紧追上他,缠着他,不肯松手,含含糊糊道:“继续。”
沈重身体瞬间绷紧,声音哑得厉害:“苏平,你醉了。”
苏平睁开迷蒙的眼,脸颊酡红,固执地看着他:“没……没醉死,我知道是你。”
她凑到他耳边,气息灼热,羞怯地催促:“继续,别磨蹭。”
说完,又主动吻上去,不知死活地撩拨。
沈重翻身撑在她上方,哑声道:“你确定?”
“嗯。”苏平含糊地应着,似乎觉得他动作太慢,主动仰起头,笨拙地吻上他的下巴,双手毫无章法地四处点火。
沈重深吸一口气,再次确认:“苏平,你喝醉了,你确定要继续吗?”
他不想她明天后悔。
“是有点醉,不过没有醉糊涂。”苏平再次不满地催促,“别磨叽,我知道在做什么,以后怕没机会了。”
她扭动着身体,更紧地贴向他。
沈重再没有半分犹豫,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
这一次,契合度惊人,仿佛身体早已认定了彼此。
不知疲倦,抵死缠绵。
直到窗外天色泛起灰白,一切才渐渐平息。
沈重抱着脱力的苏平去清洗,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任他摆布。
被重新放回床上时,苏平眼皮沉重得抬都抬不起来。
她像是梦呓般,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林小棉没骗我……男人的滋味儿……果然……很妙……”
嘴角还无意识地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沈重刚躺下,听到这句,低低地、愉悦地笑了。
他侧过身,把人重新捞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声音带着餍足:“嗯,以后会更妙。”
***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苏平是被全身散架般的酸痛唤醒的。
她皱着眉,艰难地睁开眼,卧室窗帘拉着,光线昏暗,一时分不清时间。
昨晚那些火热的、失控的、疯狂的、旖旎的画面一股脑涌进脑海。
细节记得太清晰了,让她面红耳赤,脚趾头都尴尬得蜷缩起来。
沈重早就醒了,手臂还霸道地环在她腰间。
察觉到她醒来,立刻凑近,带着餍足,吻了吻她,低笑着问:“昨晚还满意么?”
苏平的脸“轰”一下红透,像熟透的虾子。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闷了好一会儿,又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诚实地点点头,声音细若蚊呐:“满意。”
顿了顿,又有点不好意思,小小声地坦诚:“之前,我还以为你不行。”
沈重挑眉,低笑出声,胸膛震动,震得苏平贴着他的地方也跟着麻酥酥的。
他惩罚似的在她腰间软肉上捏了一把:“都说了那是第一次,没经验。”
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眼神暗沉下来,带着诱惑:“现在有经验了,要不要再舒服一次?”
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已经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去。
苏平吓得一哆嗦,身体残留的酸胀感让她立刻认怂:“不行!疼,浑身都疼,腰最疼,不行了。”
她可怜巴巴地控诉。
“哪儿疼?这儿?”沈重在她腰部揉按起来,力道适中。
苏平腰侧最是怕痒,被他按得咯咯直笑,像条滑溜的鱼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躲闪。
两人在不算宽敞的床上嬉闹起来,肌肤相亲,呼吸交缠。
沈重顾忌着她昨晚的“辛苦”,没想继续,只是逗逗她。
但苏平却不满足于此。
她想到沈重爸妈,想到这段关系随时可能结束,不舍和遗憾又涌了上来。
她咬了咬下唇,心一横,伸出手臂重新勾住沈重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
“做什么?”沈重笑着亲了亲她的唇,“你别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