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白面魔君,他觉得张清源和张君宝会杀神州八绝,就以为他们会加入魔教。
所以她带着钱来了,已经计算好他们入教后担任什么职务,做什么任务了。
不止是他,那些狗仔队们也是如此,以为他们收了钱就会跟人家走。
明明他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依旧以为张清源他们俩会叛变,就很奇怪。
白面魔君的尸体躺在地上,走的十分安心,就跟睡着了一样。
客栈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惊讶地看着他们俩。
在神州附近作案这么多起,杀人无数 ,让许多正道人士头疼不已的魔教妖人就这么死了?
神州八绝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杀白面魔君,没想到替他们完成心愿的竟会是他们俩。
按照江湖上的传闻来说,白面魔君绝对不弱,至少比神州八绝加在一起还要厉害。
他的死这么突然,也是因为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有突然出手的神经病。
刚刚拿了银子,话还没说明白呢就动手,什么人啊这是!
“吃饭。”
尸体躺在地上,银子包被张君宝打开,白花花的银锭子安静的躺在里面,大概有五百两。
尸体没人敢动,还是张清源掏了五两银子,让店小二帮忙处理一下,送到六扇门还能多赚一份赏钱。
不多时,店小二抱着一包银子回来了。
白面魔君在六扇门的赏银是一千五百两,加上他送来的五百两,一共收入两千两。
收了钱,张清源和张君宝同时对着天空拜了拜,“感谢魔君大人的馈赠!”
饭菜上桌,刚吃上。
三四波人陆续走进客栈,一个个横眉怒目,义愤填膺。
他们刚进门,客栈里面的人顿感不对,急忙起身把各自的老大推了出去。
“大哥,弄错了!”
“什么弄错了,不是说张清源跟张君宝勾结魔教吗,还收了钱吗?”
“钱是收了,但没勾结魔教,他们反而还把白面魔君给杀了!”
“他们俩杀了百面魔君,那说他们收钱,谁特么给老子传的消息,滚出来!”
“老大,我确实看到他们收了钱才去找您的。”
“怎么回事儿?”
“哎呦,大哥,钱他们是收了,但人也被他们俩杀了。”
“啊?”
“他们说这是白面魔君的馈赠,还说现在除魔卫道的活儿越来越好干了,魔教妖人上赶着送钱又送命,他们都不好意思了。”
“这……还有这种操作?”
几位势力老大听完各自手下的解释后感觉好像日了狗一般,哪有这么干事的?
正常情况下,要么不收,严词拒绝,还得啐一口,表示魔教之人的钱太脏,自己不屑使用。
要么把钱收了,加入魔教,从此与正道阵营背道而驰。
哪有收完钱还杀人的?
他们为啥要收那些脏钱?
“这……”几位老大都不知道该说啥了,最后只得憋出一句:“此二人行事,果然别具一格。”
“那我们不是白来了?”其中一位问道。
另一位回答:“我觉得要不然就冲进去,反正他们收钱也是事实,我们就说他勾结魔教,杀了白面魔君是苦肉计,其实背地里已经和魔教联系好了。
他们就俩人,还不是咱们说什么是什么?”
其他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出主意的这位,把他看的心里发虚,疑惑道:“怎,怎么了,这个主意不好吗?”
另一位骂道:“我们是要找证据确凿的把柄,这二位道爷已经跟江湖不解释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去污蔑他?
他们俩敢让你全家上下鸡犬不留你信不信?”
“这……”
“你以为他们跟那些要脸的大侠似的呢,你污蔑他们,他们先解释再报仇,解释不清只能认咱们宰割。
人家上次都已经说明白了,你疯啦?
他们即便解释,也会在把咱们都干掉之后再去解释。”
“我……”
“去你大爷的,我回去了,以后别说认识我们,我娘不让我跟傻子玩。”
其他人对他避之不及,纷纷离开。
其他几波人刚走,还没等他离开,张清源和张君宝却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二人抱着胳膊看着他,这人被吓了一跳,身后的小弟们急忙后退。
他暗骂那些人没义气,可见到两位大神就这么看着自己,他表示很慌。
“清源道长,君宝道长,你们吃好了?”
这人强挤出一个微笑,抱拳拱手。
“听说你要污蔑我们?”张清源问道。
“听说你要污蔑我们勾结魔教?”张君宝也道。
“没有,没有,都是外面瞎传,我对两位道长可是仰慕已久,怎么可能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儿呢?”他急忙解释,额头上布满虚汗。
张清源撇了撇嘴,问道:“哎,你说如果有人扬言要杀你,还要污蔑你,想要置你于死地,你会怎么做?”
这人:“…………”
张君宝回答:“如果他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我只能假装不知道,毕竟咱又没有证据,不能说咱们怀疑人家要杀咱,咱就杀了他吧,这样不讲理。
可如果他已明确地传扬出去,那这人可就不能留了,我不能给自己留隐患啊。”
二人一唱一和,说完后看向这人,还对他挑了挑眉。
这人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一掌打在自己腹部,废了丹田。
并且大声喝道:“这人已经没有威胁了!”
张清源:“你这是干嘛,我们也没说要怎么着你呀,你看你这,哎呦,干嘛要自废武功呢,太客气了。”
张君宝:“这可是你自己动的手,跟我们师兄弟没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腹部的疼痛,唇角憋出一抹鲜血。
“是在下幡然悔悟,自觉对不起两位道长,所以自废丹田,退隐江湖。”
“哼。”
是个狠人。
翌日,张清源和张君宝收拾好行李,火速赶往终南山。
得快点去,要不然不知道还得有多少人会因为他们俩而死。
三天后,二人来到了终南山脚下。
终南山,道门之仙庭,文人骚客们最爱打卡的地点。
只不过他们来到这里后,已经是晚上了。
此时月朗星稀,树林中阴影重重。
现在去全真道宫敲门好像不太好,所以他们俩只能在山下找个避风的地方先待一宿。
二人来到终南山西侧的一处山谷内,
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
走着走着,张清源忽然说道:“宝弟快看,那边有个美女在被人脱衣服哎!”
张君宝无奈道:“哥啊,总这么骗人有意思吗?”
刚说完,他忽然意识到,源哥说的是美女被人脱衣服?
转头一瞧,却见山谷里面,正有个美女被人点了穴,愣愣地站在那里。
在美女身边,一位全真道士正在做最后的心理挣扎。
禽兽?
还是禽兽不如?
禽兽?
还是禽兽不如?
他的手在女子腰间的丝绦扣前,伸出去缩回来,伸出去又缩回来。
张清源拽了一把张君宝,二人踏着轻功疾驰而去,
“道友,切不可做傻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