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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叉烧儿子们!

作者:一个豆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是、柴让?


    对于自己上辈子的夫君,王姒还是比较了解的。


    柴让,仁宗永嘉帝的亲侄子,福王府的嫡长子。


    永嘉帝在位二十多年,却始终没有子嗣。


    柴让五岁的时候,永嘉帝迫于朝堂诸公的压力,有意过继他为嗣子。


    只是,永嘉帝不甘心,那时他还不到三十岁,总觉得自己还会生出皇子。


    他不想直接改玉碟,只是把柴让接进了皇宫。


    说来也巧,柴让刚被永嘉帝养在身边,他后宫的某个妃子就怀孕了。


    永嘉帝大喜,待妃子孕期满三个月,坐稳了胎,便急吼吼地把柴让送出宫,交还给福王府。


    可惜,那位妃子生了个女儿,小公主还早早地夭折了。


    朝堂上下,好一番吵闹喧嚣,过继一事又被提上日程。


    永嘉帝扛了几年,后宫却始终没有婴儿啼哭。


    在柴让十四岁的时候,永嘉帝再次把他接进宫。


    许是永嘉帝也觉得上次自己做得有些不厚道,这一次,他虽然还是不愿直接过继,却给柴让封了王爵——安王!


    王姒捻着纤细白皙的手指,默默算了算时间——


    唔,今天是永嘉二十四年五月廿四。


    柴让已经在宫里住了近两年,他这“隐形太子”做得似乎还算安稳。


    但,王姒隐约记得,这一年,后宫又有妃嫔有妊。


    不过,这次永嘉帝比较沉得住气,没有着急忙慌地把柴让赶出宫。


    等到明年,孩子顺利出生,正是永嘉帝盼了二十多年的皇子,永嘉帝这才“处理”了柴让。


    永嘉帝是个果决的人,为了以绝后患,他索性给柴让找了个罪名,将他流放到了北部边城。


    前世,王姒跟着王家人流放到了边城,恰好与随后抵达的安王相遇,最后结为夫妻。


    “……这一世,我们似乎要错过了!”


    王姒想到这里,有遗憾,却也不算太多。


    上辈子,她与柴让做了一世夫妻,共同患过难,也分享了江山、富贵。


    但,他们更多是“相敬如宾”,是比较契合的合作伙伴。


    没有太多的爱,更多的还是“合适”!


    王姒帮助柴让练兵,杀回京城,继承皇位;


    柴让给了王姒皇后的尊荣,还立了王姒所生的儿子为太子。


    或许在史书上,他们是比哦堪为楷模的恩爱帝后、


    只有王姒这个当事人知道,她对柴让,有相互依靠、携手奋斗的情谊,却没有太多的男女之爱。


    不是说柴让不够好,事实上,柴让的容貌、品性、能力等,都是上上之选。


    他容貌俊美,品行高洁,温和善良,是谦谦君子、更是治世明君。


    他太过完美,完美得王姒都有种不敢亵渎的卑微。


    可惜好人不长命。


    不幸的原生家庭,几次被舍弃的经历,还有流放的折磨,严重损伤了柴让的身体。


    柴让登基后,又旰食宵衣地忙于朝政,不到十年,就驾崩了。


    夫妻十几年,有摩擦,也发生过激烈争执。


    即便有些情谊,最终也都随着柴让的逝去而消失。


    前世的爱恨情仇都已了断,重活一世,王姒没有遗憾,更没有执念。


    巧的是,王娇也重生了,还自作聪明的抢走了王姒的“机缘”——


    “就、这样吧!顺其自然,决不强求!”


    王姒收回视线,收敛思绪,将前世种种彻底抛在了脑后。


    ……


    吁!


    马车停了下来,跟车的小丫鬟赶忙跳下马车,摆好了脚凳。


    王姒扶着赵氏,让赵氏先下了马车,她紧跟在后面。


    他们已经出了城,就在官道的一侧。


    前方便是累得唉声叹气的王家人。


    王家其他女眷的娘家人,也有几家赶了来。


    或是跟自家女儿、外孙外孙女抱在一起痛哭,或是一边塞东西一边殷殷叮嘱。


    一时间,官道旁,说话声、哭声,以及官差的叫骂声、鞭子声交织在了一起。


    赵氏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大郎!四郎!阿娇!”


    王姒随着赵氏,一起呼喊:“大哥,四哥,六姐姐!”


    找了好一会儿,赵氏才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孩子。


    长子王之礼,今年十七岁,在家族排行老大,人称大郎,也是武昌侯府的世子。


    次子王之义,刚过了十五岁的生日,家族同辈兄弟中排第四,是为四郎。


    王娇是三女,与王姒为双胞胎,刚满十三岁。


    大虞朝,男子十五成丁。


    所以,王之礼、王之义算是成年男丁,他们都带着沉重的枷锁。


    王之义还好些,他性子顽皮,喜动不喜静。


    平日里骑马、练武,不似长兄王之礼是个文弱书生。


    即便如此,他也有些受不住这枷锁的折磨。


    身子站不直,双腿也在发抖。


    还有脖颈、两个手腕,也都被磨得发红、破皮。


    王之礼就更不堪了,他几乎要瘫坐在地上,白皙清俊的面容上,满是痛苦与绝望。


    这、还只是开始。


    未来的流放之路,他们只会更痛苦、更绝望。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王姒,比任何人都知道流放的艰辛。


    她垂下眼睑,掩藏住所有的情绪。


    这边赵氏已经对着三个孩子哭了起来。


    她摸摸王之礼的胳膊,看看王之义的脖子,又小心翼翼的握住王娇的手:“你们受苦了!”


    “……”王之礼神色不太好,看向赵氏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控诉。


    他最是守规矩,用王姒的话来说,就是读书读傻了。


    张口之乎者也,闭口规矩礼法,明明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思想却宛若七十岁的腐朽老儒。


    “母亲,您和父亲和离了?你带着七妹妹大归了?”


    赵氏的哭声一顿,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长子。


    赵氏不傻,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王之礼这是在指责她,怪她不该和离,不该抛下丈夫、儿女!


    一颗慈母心,再次被狠狠地刺痛。


    赵氏掐着掌心,木然地开口:“是!我与你们的父亲和离了。”


    “娘,您怎么能这样?父亲虽然犯了错,平日里也更宠爱姨娘,可你也不能——”


    这次开口的是王之义,他不如大哥死板,可也不想父母分离。


    母亲走了,这个家还是个“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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