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暮色苍茫,山顶群星闪烁,夜空犹如幕布一般透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韩导是懂得生活情调的,选的帐篷每一顶上方都是透明的,能够直观的看到这夜空的样子。
当然也不排除是为了更好的拍摄。
比如那处透明的棚顶还带着一个微型摄像机。
随着所有人帐篷的完成,导演也兑现了自己诺言,搭完就可以休息。
今晚并没有和观众聊天的项目,因着爬了一天,头脑风暴了一天,头脑和体力都已经达到上限,弄完几个人差不多都躺下了。
只有初元还兴致勃勃精力满满。
她没住过这种帐篷,虽然他们的帐篷比较小,但感觉起来还是安全感十足的。
领了被褥的祝衍回来看见的就是初元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小熊猫的挂饰挂在了她睡觉的那一边,那挂饰看起来可爱极了,还抱着竹子,圆滚滚的,倒是和初元有几分相似。
“你回来啦。”初元看到他很高兴,似乎是等待他许久。
帐篷内昏黄的小灯照着,初元靠在一边,祝衍莫名的觉得她有点乖,像等丈夫回家的妻子。
但随即祝衍想到自己想了什么,打了个冷颤。
他在想什么东西。
初元不管他想什么,坐起来迎接他,“你快看这里。”
祝衍把被子放在地上,顺着她指的看去。
在他们帐篷的上方能看到的夜空中围绕着几只萤火虫,那些萤火虫像是能找到路一样,只是盘旋在他们的上方。
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看到萤火虫,祝衍很惊讶,同时也很好奇这些萤火虫是哪里来的。
初元只是微微一笑,说道,“秘密。”
她看着他笑,上方是晶莹的萤火虫,祝衍不笨,他大概能够猜到一些。
“是你给我的惊喜?”
他并没有问这些萤火虫是哪里来的,是为什么会一直只盘旋在他们上空,正如初元不会问他是怎么在这荒芜的山上搞来几截竹筒饭一样。
他知道,可能这是初元给他的回报。
初元只是笑,并不说话,但所有的都在不言之中。
这是祝衍第一次收到这样特别的惊喜,没有什么原因,大概是因为头顶的夜色太美,气氛太独特,他恍惚觉得心跳的很快,女生的笑容印在他的脑中。
“谢谢。”
初元不太习惯别人和自己说谢谢,她只是想,之前祝衍一直看着远方,可能会喜欢这些小东西。
正如男人那种诡异的胜负欲一样,童心大概也是他们的一部分。
初元曾经看见过有人拿萤火虫用来哄人,她想,祝衍可能也会喜欢,所以她就略使小技,让这些萤火虫一直存在,让祝衍一抬首便可以看得见。
第一次有人会注意到她言语间的小小情绪并帮她完成所念,而她回报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睡觉睡觉。”初元兴奋的铺起被褥。
此刻她的心早就被之前的赌约勾走,她在这里乖乖等着他就是为了这时候。
帐篷一拉,摄像头关闭,没人能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帐篷内空间小,两床被褥基本挨在了一起,祝衍还站着,初元已经受教麻利的躺在被窝里,莫了看着祝衍还拍了拍身边床铺的位置。
一双眼睛眨眼眨,祝衍之前的那个丈夫和小妻子的念头更甚。
这是什么?勾魂摄魄抛媚眼小妻子拍了拍你并说上床?
祝衍觉得自己跟初元呆在一起呆久了,自己都变得有点神经质,总会思维扩散。
天色渐晚,万籁俱寂。
等到祝衍躺下的时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初元翻身掉了个位置,眼巴巴的看着祝衍。
“嗯?”祝衍鼻息之间发出一声。
初元两只手从被窝里伸出盒在一起,祝衍略微一想就知道就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这是晚上找他讨要赌注呢。
但因为他刚刚自己的内心戏,有点别扭,不太想把手交给初元。
初元本来是乖乖的样子,但看祝衍天人交战的样子,觉得自己应该做个贴心的好人,直接把祝衍覆在被子上的右手拉了过来。
男人的手干净漂亮,骨节分明,一看就是健康干净的手。
可能是因为拍戏的缘故,他指腹上有薄薄的茧,也是这个时候初元才注意到,他中指根处有一颗小痣。
回想起今天注意到他胳膊上的痣,初元问道,“你怎么身上这么多记号呀?”
“嗯?”祝衍看向她手指摩挲的地方恍神。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是多么适中,轻柔中还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道,一下一下的碰着,摩挲着,五指连心,他身上阵阵电流滑过,慌的他心神不集中,只是发散的想,她好像挺喜欢这个痣。
初元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反应过来回答。
“可能是因为我太白了,没听过痣都是黑色素的集合嘛。”祝衍懒懒的回答。
“可是我怎么没有啊。”初元给他看自己的胳膊和手。
初元白,但她是健康的白,她身上的肤色都像是透着盈盈的水光,似乎天地间的灵气都被她一人吸收。
她白嫩的胳膊上什么杂质都没有,真是应了纯白无暇。
她那双手也在祝衍面前晃,晃的祝衍心神不宁。
他抬手,用刚刚被初元抚摸过的那只手抓住她乱晃的手。
某人顿时安静下来,但没过几秒又开始不老实,翻来覆去的捅咕他的手。
祝衍被她没有章法的摆弄弄得不太能受得了,偏偏他还逃脱不得。
初元一边看一遍摸,心想妈妈啊,我真是牛逼死了,有朝一日我能摸到病娇男的手。
看看祝衍矛盾的面容,他一定是又喜欢又不习惯吧。
没关系,以后她多摸摸祝衍就能免疫了吧。
第一次拉男人小手,初元很激动,拉了祝衍的手嘀嘀咕咕。
“你手好白呀,手心怎么这么热。”
“哇,你手怎么比我大好多。”
祝衍一边枕着自己另一只胳膊一边看着她,听到她这么说,回道,“我比你高比你大,自然手也比你大。”
初元想,我要是变回本体可比你大多了,吓死你。
但她知道现在的任务之一就是不能暴露身份,她可以随便使用力气使用属于她的能力,但唯独不能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身份。
所以她只是口头上说着,“那你还挺厉害的。“
谁知道祝衍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还是她哪句话触发到他的开端,让他嘶了一声,用那只刚刚还被她掌控的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话不可以乱说知道不。”
“知道知道。”初元心情好,不跟他计较那么多,随便应付两句应付过去。
祝衍本来也没想计较,终归是他“输了”,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但不成想,下一秒,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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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就和他来了一个十指紧扣。
女生细腻的手原本是贴在他的掌心,但慢慢的,她的手一寸寸向上,从他手掌中的缝隙穿了过去。
初元觉得这样的姿势与先前的感觉并不一样,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干净利落的发,浓黑的眉,漆黑的眼眸,鼻梁高挺,嘴唇红润,耳朵上也渐渐覆上了一抹不属于他的绯红。
她想,原来牵他的手还有这样的化学反应。
半晌,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径直拉过她的手,在黑暗之中紧紧握在掌心,滚烫灼人,大拇指还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下她的虎口。
初元再次看进他的眼睛,那里纷纷扬扬地倒映着绚烂的光,她甚至看见她自己的影子。
原来和男人牵手是这样啊,书中说的那种天雷地动似乎并不准确,初元只知道,她内心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所有隐藏的、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不安都被抚平,她只觉得安稳,一阵阵的心跳和被握着的手是她存在的证明。
好奇怪啊,在他身边,她竟然能够感受到安心。
初元没什么家的概念,她整日里除了作战的期间,便是去各地晃晃悠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会带着她那话多的坐骑,但她基本上没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
很多东西对于她来说都如过眼云烟,在她漫长的岁月中那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但在这一刻,或许是某一刻开始,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
至少这眼前的人,让她萌芽出好像以后要是一直牵着他这双手一直度过也挺好的。
好可怕的思想啊,初元当即在心中否定自己。
一定是她牵过的男人太少了,一定是,她给自己洗脑。
搭在身上的手被牵动着动了动,一直安静的男人突然说道,“想什么呢?”
他自然而然的开口,好像没有牵手这回事,与他平静的面容相反的是他身体里躁动的内心。
祝衍一直观察着初元的反应,看她并没有表达出抗拒,甚至是有一丝兴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大概明白初元好像对他的手很感兴趣,也很有可能是对他整个人有兴趣,从他的手开始下手。
但不论是哪一个可能,祝衍都可以接受。
从一开始的不想让她站在自己的身边到现在主动反握她的手,祝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想他只不过是助人为乐,既然初元给了他一个惊喜,他就帮她再完成一个愿望。
不就是牵手嘛,他能奉献出自己。
他这样想,便这样做了。
自觉氛围很好,偏偏初元不让他如意。
“想你这么熟练,是不是牵过很多人?”
祝衍当即把手收了回来,翻身背对着她不想看她。
这女人,他就不应该对她好!
“哎呦。”初元问完就后悔了,看他这么纯情还会耳红的样子大概是没牵过,他又死要面子肯定不想丢脸,她就多余问,但她总不能说在想你,想把你拐回家吧。
总结,是祝衍多余问。
初元凑近他想把他手又牵了回来,“我错了我错了。”
祝衍又翻身回来,咬牙切齿道,“我牵过很多!”
如果拍戏算的话。
初元早就摸透他了,敷衍着点点头,嗯嗯牵过牵过很多。
趁着他不注意将他手抢了回来,美美的闭上眼装死准备睡觉。
嗯,果然牵着手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