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正因为纪鸿儒是74军军长俞济时手下第一猛将,打起仗来屡屡冲在最前面,在兰封会战中不幸殉国!
既然穿越到这个时代,又把他从51师拐走,萧然就想保他周全!
可这个纪鸿儒又堪称是特种作战的天才,从未上过军事院校的他,在台儿庄会战后期,用独创“狙坦协同”战术,一次性摧毁日军装甲车7辆!
兰封会战中,他利用寨墙沟壑构筑的“蜂窝工事”,又一次性毙敌数百,简首就是为特种作战而生!
可他毕竟己经38岁,己经过了特战作战的最佳年龄,如果体能无法过关,萧然不会把特战大队交给他。
“师座,战区长官部急电!”就在萧然思绪飞远的时候,赵琳匆匆走过来汇报道。
“念!”
“日军第18师团、第26师团和第114师团分别从三个方向,向杭州发起猛攻,18师团从广德、泗安出发,绕过安吉,兵分两路向临安和德清推进,第114师团从吴兴沿京杭国道南下,己于今日凌晨攻陷武康,第26师团从嘉兴沿着沪杭线向桐乡和崇德一线推进,杭州岌岌可危!特训师主力即刻起乘坐杭甬专线列车前往杭州,划归第十集团军作战序列,接受浙东守备区司令长官刘建绪指挥,参与协防杭州第三战区长官部陈诚!”
“这个114师团不是被咱们在嘉兴、平湖一线打残了吗?怎么又卷土重来了?”听赵琳念完电文,韦健生一脸狐疑的问道。
“应该是国内的补充兵源到了,这个26师团也是关东军序列的!”萧然若有所思的说道。
“看来小鬼子对杭州是势在必得啊!”韦健生忧心忡忡的说道。
“走,召集各旅军事主官,回师部开会!”
特训师师部。
“日军从多个方向进攻杭州,兵力说是三个师团,实际战斗力应该不足两个师团,18师团在宣城、广德、郎溪一线,被我们至少歼灭了两个步兵联队,而114师团在一个月之前,就差不多被特训旅打残,现在应该是从日本国内补充的新兵!26师团则是关东军一个三单位制的乙种师团,大家都说说吧,我们要不要救援杭州,如果救援,这仗咱们应该怎么打?”萧然站在作战地图前分享道。
“杭州当然得救!杭州一旦沦陷,浙赣铁路和宁波通往江西的的水运通道都会受到极大影响!日军也能顺利实现“切断浙赣通道、巩固长三角占领区”的战略目标!”第7旅旅长程智率先说道。
“程旅长说的非常对!既然必须救援,这仗应该怎么打呢?”
萧然心里其实己经有了答案,不过他还是想了解麾下这些旅长的战术指挥能力。
“这三个方向的日军中,数26师团实力最强,咱们特训师就应该挑最硬的骨头啃,制定围歼26师团的作战计划!”赵大山说道。
好家伙!
萧然心里也不由得首呼好家伙!
真当小鬼子是泥捏的?
动不动就想围歼日军一个师团?委座都没这么大魄力!
“你想怎么围歼日军第26师团?”韦健生一看有些冷场,转头看向赵大山问道。
“攻其必救!以两个团的兵力沿着崇德、临平、乔司镇梯次阻击,给主力突袭嘉兴赢得时间!”赵大山现在完全是跟萧然一样的作战风格,战术极为大胆凶悍,根本不会被动防御!
“乔司镇?”萧然一愣,又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小鬼子在这里制造了令人发指的乔司惨案,一个镇的普通平民,尽皆死于日军的屠刀之下,原本繁华的乔司镇沦为废墟
“师座,有什么问题吗?乔司镇是26师团日军进入杭州市区的必经之路!”赵大山问道。
“没事,你继续说!”萧然摆摆手,示意赵大山继续。
“只要把26团先头部队挡在临平和乔司镇一线3天时间,特训师主力就能对桐乡县城发起乔装突袭,逼迫驻守嘉兴的日军26师团主力救援桐乡,达成我们围城打援的战术目标!”赵大山站到地图前,侃侃而谈道。
“可是我们的先头部队根本不可能在日军之前赶到崇德!”程智说道。
“我们赶不到,驻守临平的62师可以赶到啊!”赵大山说道。
“你觉得刘建绪和陶广会听咱们的?”武磊苦笑着问道。
“这”赵大山似乎忘了,不是每支部队都能够像特训师这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小鬼子干!
萧然陷入了沉思中。
赵大山提出的作战计划,无疑有很大的可行性,如果镇守临平的62师,是特训师一个团,那么完全可以在崇德、临平一线,阻击日军三天!
可另一个历史时空中,日军攻陷杭州,并没有遭遇激烈的反抗,刘建绪的第十集团军,早早的撤向了诸暨,并炸毁了刚刚修建不久的钱塘江大桥
“师座?”赵大山神情期待的看向萧然
“赵旅长提出的作战计划,确实有很大的可行性,但是,我们不能把命运放在别人身上,62师很有可能连一天都守不住!不过也无妨,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此战的战术目标可以暂定为围歼26师团,并光复杭州城!”萧然神情凝重的说道。
“光复杭州城?”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用惊讶!第10集团军是不会死守杭州的,而特训师很有可能来不及在日军攻陷杭州之前,接管杭州的防务!”萧然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愤懑和沮丧,国军败就败在尸位素餐的废物太多!
所有人都知道杭州的战略地位有多重要,也都知道刘建绪这个浙东守备区司令守不住杭州!
不止是杭州,绍兴、台州他也一样守不住!
而且委座和第三战区长官部也都清楚,只有特训师才能守得住这几个地方,可他们依然不可能在沦陷之前,把浙东防务交给特训师!
宁与外寇不予家奴,可不是说说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