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团长阁下,师团部急电!”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参谋走过来汇报道。
“念!”山下奉文志得意满的摆摆手吩咐道。
通讯参谋念完电文,山下奉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背心居然隐隐有冷汗渗出
“旅团长阁下,还进攻句容城吗?”步兵第80联队联队长铃木谦二有些不识趣的问道。
“八嘎!你没听到师团部的命令吗?立即撤离句容,回援镇江!”山下奉文正无处发泄心里的怒火,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铃木谦二的脸上。
“哈伊!”铃木谦二顿首道。
…
被师团长川岸文三郎勒令切腹的高木义人,刚解开军装,一脸不甘心的用毛巾擦拭着军刀
高木义人己经不记得自己擦拭了多少遍军刀了,倒也不是他有什么洁癖,而是心里慌得一比,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故意拖延时间而己。
“高木将军,要不用扇子切?”站在一旁的介错人,明显是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惺惺作态的高木义人问道,心里己经不知道骂了多少遍“懦夫、蠢货”
“八嘎呀路,你是在侮辱我吗?”高木义人怒不可遏的问道。
所谓扇子切,就是指切腹人没有勇气用锋利的军刀切向自己腹部,用扇子或者木刀做个切腹的模样,然后让介错人杀死他!
“卑职不敢!”介错人神情冷漠的顿首说道。
一连串繁琐的仪式之后,高木义人己经没有继续拖延时间的理由了,只能双手反握指挥刀的刀柄,闭上眼,咬咬牙,一刀切向自己左腹部,然后向右使劲一划
然后拉转刀柄,回锋之后,向上一拉,就切出来一个漂亮的十字切。
顷刻之间,高木义人己经痛苦的浑身战栗。
介错人很称职的挥刀向高木义人的脖子斩下,结束了这个老鬼子的痛苦!
几乎是介错人挥刀砍向高木义人的同一时间,镇江城西门传来密集的枪声
守城的棒子兵刚接到师团部加强城门守卫的命令,就看到几百名身穿39旅团军服的同胞,在中国兵远远的追击下,向城门方向夺路狂奔而来!
鬼子中队长反应倒是很快,短暂的愣神过后,就命令迫击炮阻断炮击,试图拦住溃兵身后追击的中国兵!
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玩命奔逃的溃兵,冲过来之后,居然跟疯了一样,向自己人举枪射击
驻守城门的整整一个鬼子中队,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就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罗熠斌大手一挥,乔装成39旅团鬼子的613团,从西门蜂拥而入,向日军20师团师团部冲了过去!
镇江城内的所有街道,对于613团士兵来说,都无比熟悉,这片土地上,渗透了无数103师兄弟们的鲜血,能够有幸亲自来向20师团逃回血债,对于同仇敌忾的613团士兵来说,有着无上的荣耀!
而此时此刻,镇江城内的鬼子守军,己经只剩下一个大队的步兵,其它的都是工兵、辎重兵、炮兵、通讯兵、师团部参谋人员、野战医院等非战斗兵种!
何况还是一群只会打顺风仗的二鬼子棒子兵!
在如狼似虎的613、301、302团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萧然一马当先,带着云翎和乔二虎,以及特务排士兵,杀向曾经的镇江城防司令部,现在业己成了日军20师团师团部!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不亲手杀了川岸文三郎和山下奉文,给牺牲在鬼子燃烧弹下的象山要塞守军报仇,萧然无法出了这口恶气!
“砰!”
萧然端着一挺九六式轻机枪,一脚踹开20师团作战指挥室的门。
一群手持南部十西式手枪的鬼子参谋,色厉内荏的围在川岸文三郎身边!
“放下武器,跪下!”萧然用日语断喝道。
“八嘎!”一名鬼子作战参谋,举着手里的佐官刀,就向萧然扑来。
萧然早有防备,手里的轻机枪一顿突突,鬼子佐官一下子被打成了马蜂窝。
“手里还拿着武器的就地诛杀!”萧然摆摆手说道。
他可不想因为装逼,让自己麾下士兵受伤。
特务排士兵手里的轻重武器纷纷开火,不一会儿功夫,手里还拿着枪的鬼子就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川岸文三郎,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吧?”萧然捡起地上的军刀,指向川岸文三郎,用日语厉声呵斥道。
“你是谁?容北茶谷之战就是你指挥的?”川岸文三郎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淞沪特训旅旅长萧然!能够死在老子手底下,也算是你的荣幸!”萧然冷声说道。
“你就是萧然?”川岸文三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从他下令对象山要塞守军使用燃烧弹和毒气弹的那天开始,川岸文三郎就知道,一旦落入萧然手里,绝对生不如死!
按照萧然的秉性,他本来想一刀一刀活剐了这个老鬼子,可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历史的惯性,万一杉山元盛怒之下,下令屠城,拿南京城的老百姓撒气!
想到这里,萧然己经无心再折磨川岸文三郎,抬起手一刀斩向他的脖子
上党镇。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日军第80联队就在山下奉文的督促下,发起两轮中队级别的进攻!
可依然不得寸进。
对面的中国兵就像钉子一样钉在上党镇。
从两翼迂回包抄的两个步兵中队,也同样遭遇阻击,丢下几十具尸体之后无功而返。
“八嘎呀路,铃木谦二你这个废物,大日本皇军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山下奉文只能拿第80联队联队长铃木谦二撒气。
“哈伊!”
就在铃木谦二命令麾下第二步兵大队再冲锋一次的时候,一名通讯参谋神情慌张的跑过来汇报道:“旅团长阁下,方面军司令部急电!”
“念!”
山下奉文以为又是催促救援第20师团部的电文,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