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调侃和劝解,包厢里的气氛总算是轻松了一些,也没有再有人进来打扰他们。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终于,列车广播里传来了清脆的声音,通知乘客们列车即将抵达目的地。
三人听到广播后,纷纷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当他们刚刚走出车站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诶,这不是云家的书墨吗!”
他们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只见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正站在不远处,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而在这对夫妇的身旁,赫然站着的正是火车上那对姐弟俩。
云书墨微微颔首,礼貌地向中年夫妇打招呼道:
“您好,请问是张叔和张婶吗?”
中年夫妇见状,赶忙点头哈腰地回应道:“诶诶,对对,正是我们!”
这时,站在一旁的姑娘突然指着许毅,娇嗔地喊道:
“就是他,那天晚上把我踹伤了,爸妈,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许毅见状,不慌不忙地向前迈了一步,眼神冷漠地盯着姑娘,语气生硬,
“这位女同志,请你说话注意一点,凡事都要讲证据的。
我什么时候踹伤你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许毅顿了顿,看了几人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而且,那天晚上只有第一天我们四个人在一个包厢里。
我睡在上铺,你和你弟弟在下铺,我根本不可能踹到你。
你这样无中生有,到底是何居心?”
张叔一听许毅的话,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他脸色一沉,呵斥道:
“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快跟我回家去!”
说着,他便伸手拉住姐弟俩,准备转身离开。
这云家是什么人家,虽然都是一个大院住着,他们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家的级别还够不着和云家较量。
临走前,张叔还不忘向云书墨解释,
“书墨啊,这是我的女儿张燕,儿子张涛。
孩子还小,不太懂事,给你和你的战友们添麻烦了啊!
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
云书墨嘴角泛起一抹冷漠的笑容,他的目光如寒星般落在张叔身上,
“张叔,这就是您家的孩子啊?”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让人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接着,他的视线转向张燕,上下打量了一番后,
“我看张燕也不小了吧,都比我媳妇还要大上几岁呢!”
这句话说得很直白,张婶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连忙陪着笑解释,
“书墨啊,孩子还小,不懂事,我们回去一定会好好管教的。”
然而,那姑娘显然并不买账,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起来,再次开始撒起泼来。
只见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许毅,哭闹着喊道:
“爸妈,你们怎么能向着他们呢?明明就是他踹了我,我疼了好久呢!”
张叔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怒不可遏地抬起手,作势要打那个姑娘。
“还闹!不嫌丢人现眼吗?”他呵斥道。
此时,周围出站的人们都被这边的吵闹声吸引过来,纷纷驻足观望。
张婶见状,急忙凑到云书墨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书墨啊,你看能不能先离开这里?这孩子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们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你放心。”
云书墨还没来得及开口,许毅便发出一声冷哼,语气充满了鄙夷:
“这位大婶,您可别误会,我们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
只是您这俩孩子一路的所作所为,大家可都瞧得清清楚楚呢!
您看这大的,居然筹划着去抢男人,而这小的呢,更是毫不客气地想抢吃的。
你家这可是两个强盗啊!”
一旁的张叔面露难色,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都怪我们没把孩子教育好啊。”
说完,张叔赶忙拉着姑娘和小男孩,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云书墨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转头对风诗韵解释,
“这两人是大院里的,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没见过他家的这两个孩子呢。”
言罢,他扶着风诗韵,许毅拿着行李一同朝着停在火车站外的军用吉普车走去。
可是,当他们走到车旁时,却意外地发现张叔一家正与开车的小战士争执不休。
只听见张叔高声嚷道:“我们也是部队的军人啊!
既然你是来接人的,先送我们一程又有何妨呢?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
张婶在旁边又补了一句,“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信不信我们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竟然是张叔张婶说的话!风诗韵和云书墨对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地泛起一抹冷笑。
此时此刻,他们心中所想如出一辙:
“看来他家那两个孩子之所以能养成这样,也肯定是有原因的啊!”
只见那位小战士面对张叔张婶的质疑,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不好意思,二位,我是总军区专门派来接风副团长的。
这是我的任务,无论你是谁,你爸是谁,任何人,多大官都无法临时改变。”
听到这话,一旁的年轻女孩可能感觉到了有些尴尬,她讪讪地开口问道:
“那个……风副团长是谁啊?”
风诗韵见状,微微一笑,从身上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了许毅。
许毅接过证件后,转手将三个人的证件一并交给了小战士,并介绍道:
“你好同志,这位是我们云团长,这位就是风副团长。”
小战士接过证件仔细查看后,立刻面向云书墨和风诗韵,笔挺地立正。
然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说道:
“云团长好,风副团长好!
我是总军区司令员派来接你们的。
住宿的地方已经为你们安排妥当,请问咱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而那年轻女孩却像被定住了一般,站在车旁迟迟没有反应,只是嘴里喃喃自语着:
“副团长……这么年轻的副团长?还是个女人?而且还跟我爸一样的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