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诗韵这边在家里,自从云书墨这次离开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糟糕。
她总觉得心里像有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云书墨离开时的情景。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她也无法集中精力去做任何事情。
无论是看书、制药,还是做家务,她都觉得心烦意乱,完全无法静下心来。
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几天,风诗韵终于忍无可忍。
她决定进入空间里,找烛风聊聊天,看看能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好一些。
她闪身进入空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她东张西望地叫了一声:
“烛风,你在吗?”
话音未落,烛风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他那稚嫩的童音随即响起:
“我在呢,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折腾,我也睡不好啊!”
风诗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了烛风。
烛风听完后,不以为然地说:
“你家男人才刚离开,你就坐不住了?慌什么?”
风诗韵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又歪了歪头,解释道:
“我也说不太明白,就是感觉不太好。
总觉得他这次出去,会不太顺利,我也不想这样啊,好像诅咒他一样。
可是就是心里很不安!”
烛风凝视着风诗韵,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也许你的感觉并非空穴来风呢,毕竟在你们的世界里。
有一种说法认为,心灵相通的人之间,会对彼此的处境产生一种超越现实的预感。
那么,如果真的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打算如何应对呢?”
风诗韵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和迷茫,
“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我能在他身边,或许还能想些办法,可是这次的任务名单里并没有我。”
烛风对风诗韵的回答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他稍稍斜了她一眼,带着些许不赞同的意味,继续说道:
“他可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啊,就算没有你在身边,他同样也是个非常出色、厉害的人,不是吗?
难道仅仅因为娶了你,在你眼中他就变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无论他走到哪里,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带上你,他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那他这二十多年又是怎么度过的呢?我发现你们女人啊,有时候真的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风诗韵被烛风这一番话怼得有些哑口无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尴尬到了极点。
连忙解释道:“我……我可没有那样想啊!”
烛风不屑地撇撇它的大龙嘴,说道:
“你可拉倒吧,不是没那样想,而是你根本就没意识到你已经那样想了吧!”
风诗韵听了烛风的话,不禁低下头,开始认真地自我反省起来。
或许真的如烛风所说,她其实是有那样的想法的,只是因为习惯了,所以自己并没有察觉到?
可是,像她这样总是忽略自己内心真实感受的做法,显然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风诗韵暗自思忖着,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好好改变一下这种状态了。
于是,她抬起头来,对着烛风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烛风见状,立刻瞪起它那骄傲的龙眼,用带着几分老气横秋的童音说道:
“那当然有道理啦,你这就是典型的关心则乱,分离焦虑嘛!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啦,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这一身本领可不是白给的哦!我完全可以立刻带你过去救他的呢。”
风诗韵听了烛风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她再次点了点头,说道:
“嗯,希望他一切都能顺利吧!”
说罢,风诗韵抬头看向烛风,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像是在告诉烛风,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了。
“我不能再这样患得患失了,他那么优秀,肯定能够应对好所有的事情的。”风诗韵轻声说道。
烛风看着风诗韵,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颔首,表示对她的认可。
“这样就对啦!”烛风的声音温和而亲切,“不过呢,你可不能完全掉以轻心。
毕竟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他和你可是心灵相通的。
而我和你是契约关系,那我肯定也能感觉到的。
到时候,我一定会及时提醒你的。”
风诗韵站起身来,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缓慢,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应道:“我知道了,烛风,谢谢你的关心。
我会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不会让他在外面出任务还为我担心的。”
“咚咚咚……”的声音
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有人在催促着风诗韵去开门。
空间里,刚刚入睡没多久的风诗韵因为敲门声被烛风叫醒。
她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烛风正站在她的床边,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喂,主……,风……,诗韵,有人敲你家门呢。”
烛风的声音有些结结巴巴的,显然它还不太习惯这样直接叫风诗韵的名字。
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叫她“诗韵”,毕竟直接叫全名感觉也不太合适。
烛风那大大的龙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纠结,似乎对自己的这个称呼也不是很满意。
隐隐的,还泛起一丝红晕,还好这会儿功夫,风诗韵的意识还不清醒,要不它可就太丢龙脸了。
风诗韵确实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她在烛风的呼喊声中,意识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她睡眼惺忪地伸展开双臂,然后轻轻地推了推烛风那硕大的脑袋,嘟囔着说道:
“烛风啊,你这是怎么了?我才刚刚入睡没多久呢,你这么快就把我叫醒,到底要干嘛?”
烛风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他摇晃着自己的大脑袋,解释道:
“是你家的大门啊,有人在不停地敲门呢。”
风诗韵这才恍然大悟,她迅速从床上一骨碌翻身而起,顺手抓起一件长外套套在睡衣外面,然后急匆匆地出了空间。
她快步走到屋子门口,朝着那仍然在“咚咚”作响的大门走去。
“谁啊?”风诗韵高声喊道,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