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你这边还有什么疑问吗?”
陆凡注意到陈力庭似乎有些走神,便稍稍提高了音量询问。
对于完成系统任务的关键人物,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陈力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几分犹豫:“陆老板,我这分层是不是太多了点?”
“多吗?不多!”陆凡大手一挥,一锤定音:“我们几人都是甩手掌柜,经营方面全靠你一人。
这点股份不多,就这么定了。”
翻遍商战典籍,唯有?利益关系?才是最坚实的纽带。
只有建立利益共同体,才能长远发展,而非单纯的情感联结。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那我就把现有的全部身家入股其中。”
这还能说什么呢?
两百万的投资自己一毛钱不出,占股三成,必须要有所表示。
陈力庭为了家国,为了理想豪爽的梭哈了。
“好。”陆凡伸出手,“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我会尽快安排第一批优质棉花运抵您的工厂。
新工厂的契约文书,我找律师起草,合作细节、双方权责、分成比例、我们签章为凭。”
“一言为定!”陈力庭的大力握住陆凡的手,眼中充满了久违的干劲和希望。
“陆先生,我回去就立刻准备,清理库房,检修机器,召集工人。
就等您的棉花一到,立马运转起来,咱们给这乱世,多备点‘家底’!”
两人相视一笑,合作意向在书房中彻底敲定。
陆凡解决了完成系统任务的关键一环。
陈力庭则找到了在危局中延续实业救国理想的新路径。
“既然事情定了,我们就尽快落实!”陆凡一招手,赵诚强进到书房。
“阿城,去找盛七小姐,让他派个专业的律师过来,我这边要拟新公司的合同。”
书房内,合作的兴奋感还未散去。
大病初愈的陈力庭,急不可耐的想要点上一根烟缓缓亢奋的情绪。
“老哥,你抽我这个,带过滤嘴的,对肺损伤小一点。”
看着熟练卷烟的陈力庭,老烟枪无疑,陆凡赶紧地上华子。
拦是拦不住的,只能让他抽华子,不咳嗽。
“味道醇厚,带着梅子香,比洋烟强多了,不错!
大红包装喜庆,“华子”,好烟好名字。”陈力庭抽上华子,赞不绝口起来。
“喜欢带几条回去!”陆凡说着从柜子里面取出两条华子放在桌上。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力庭毫不做作收下两条华子。
“陈老板,你纵横商场几十年,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不知道方不方便!”
陆凡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陈力庭很是爽快地回答道:“我没读过什么书,太深奥的东西我可不懂。
不过,如果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我的看法。”
陆凡报以微笑,切入正题:“我前几天去了趟期货交易所,看上面的棉花的价格也不贵。
为什么你们买不到价格合适的棉花呢?”
陈力庭听了陆凡的问题,叹了口气,一脸苦笑:“这事,我倒是可以给你解答一二。
简单的来说,脚盆鸡依仗着资金雄厚,背后有国家撑腰,操控市场。”
陆凡听后愤愤不平地说道:“怎么就让脚盆鸡把控了市场呢?
魔都这么多有钱人,就不能杀入期货市场,寻一个必胜的机会重创小鬼子?”
陈力庭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陆先生,这是期货,水深的很。
那玩意儿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赌场,十个进去,九个半得红眼。
一旦上头了,不死得扒层皮。
再说了,哪有什么必胜的途径?
影响价格涨跌因素很多,行情瞬息万变。
能不碰,就坚决不要去碰,很容易倾家荡产的。”
陈力庭带着实业家的首爽,连连摆手,对期货投机深恶痛绝。
当年他在青鸟开染厂的时候,就差点栽在期货上。
这些年他虽然不玩,但是一首在研究,几年下来感悟就更深了。
一番话让陆凡再次提升了对期货市场风险的认知。
不过他没有气馁,平静而诚恳的说道:“这个我清楚,也明白其中的风险。
我是只觉得,我手握5000吨棉花的现货和一千万美刀现金,
应该有资本可以和脚盆鸡斗一斗。”
“多少?!”陈力庭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猛地瞪圆,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什么?你有一千万…美刀?5000吨…现货棉花?”
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死死盯着陆凡,声音都变了调。
一千万美刀,魔都富豪榜前三的家族绑在一起都拿不出这么多现款。
“怎么?还不行吗?”
陆凡重重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看着主线任务,那叫一个脑壳疼。
实在不行就小打小闹一场,完成任务就好。
陈力庭抽着烟在书房里来回踱了两步,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期货市场诡谲异常,一般情况下真的没有必胜法门。
但陆凡亮出的这两张底牌,分量实在太重了,重到足以撼动市场的天平。
一根烟抽完,他猛地停下脚步,双眼爆发出锐利的锋芒。
“老弟,你有这等实力,那倒不是没有机会。”陈力庭重新坐回茶桌前。
“老哥,这话怎么说?”陆凡虚心求教。
陈力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凡。
“他们炒的是‘未来’的棉花,是虚的。
而老弟你手里握着的是实实在在的现货。
而且,你还有一千万美刀的现金,资金规模足够大。
这足够在期货市场上,跟他们正面打一场歼灭战!”
“您的意思是…?”陆凡看到了完成任务的希望,眼神锐利起来。
“这事情不能急,你虽然占据着优势,可这事情具体怎么做还得细细筹谋,容我好好想想。”
关键时刻陈力庭陷入沉默,毕竟涉及的方方面面,必须有万全之策。
“做空!狠狠地做空!让那群脚盆鸡知道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一个清冷而霸气的声音响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