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呛了一顿的男alpha恼羞成怒。
他当即就想反击回去，那只伸出去的手已经在空中攥成了拳头，似乎下一刻就要落在艾靖脸上，让她看看什么叫胡乱骂人的代价。
周围人也都纷纷看了过来，想要欣赏一下两人打起来的好戏。
只可惜。
好戏并没能按照他们所想的那样上演。
在男alpha握起来的拳头被迫停滞在空中了一段时间之后，原本落在他身上的期待目光立马变成了嘲讽。
“没实力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喝了酒的人本来就容易情绪上头。
有男alpha这样情绪上头就出来骚扰美人的，自然也有在一旁围观，仗义嘲讽的，“人家小姐姐说得对，你要是实在买不起镜子，去商场里面蹭一下他们的试衣镜也行。”
“总不会说，你连商场都进不去吧？”
对方刚说完，一阵哄笑声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你放屁！”
男alpha愤愤开口。
然而，就算他一张脸都因为过分用力而憋成了涨红色，也没能让自己的拳头在艾靖的控制下移动分毫。
不仅如此。
浓郁的栀子花香在为柳清宁圈了一个安全界限之后，余下的alpha信息素瞬间就变了性质，带着锐利的攻击性冲着男alpha而去。
栀子花香味的信息素在裹挟着柳清宁的时候，可以给他带来无尽的安心。而在裹挟住这位不知分寸的男alpha之时，也能让他感受到被满是尖刺的藤蔓纠缠起来的遍体刺痛。
“呃啊啊啊——！”
信息素等级的压制让男alpha一阵鬼哭狼嚎。
不用艾靖动手，对方就已经跪趴在地上满地打滚，哭喊着求艾靖高抬贵手，“是我嘴贱，我该死，我不应该动你的男人，求求你把信息素收回去吧！”
不住的哭喊终于还是惊动了远处的保安。
踩着保安过来的最后时间点，艾靖收回自己裹挟在男alpha身上的攻击性信息素，拉着一旁暗爽不已的柳清宁，冷哼一声往她们订的座位走去。
“姐姐真厉害！”
柳清宁笑语晏晏，顺势抱住了艾靖的胳膊，让自己往艾靖身边凑了凑。
贴着艾靖一起路过依旧趴在地上的男alpha之时，柳清宁还不忘趁机狠狠地在对方手上跺了一脚。
“啊！”
二人身后再次传来了男alpha痛苦的尖叫。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头。
艾靖她们团队包下的位置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
在保安们终于挤开看热闹的人群，分成两拨处理这次的事故之时，团队之中专门负责法务的卞明月已经走到艾靖身边。
她看了眼紧贴在艾靖身边的柳清宁，打趣开口：“怪不得艾总对安安没什么感觉，原来是喜欢这种的。”
闻言，柳清宁的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
他想要听到艾靖的回答。
虽说对方说的明显就只是玩笑话，但如果可以从这种玩笑话之中听出艾靖的喜好，他也好将自己多往艾靖喜欢的方向培养培养，增加自己的竞争力。
当然，如果是这个答案是肯定的答案就更好了！
只可惜。
艾靖并没有顺着卞明月的话继续。
她只是冲着卞明月笑了一下，默默把自己的胳膊从柳清宁怀中抽走。顺带着，还往旁边走了半步，与柳清宁拉开距离。
“别开玩笑。”
艾靖有些无奈，“他是我邻居家的弟弟，你不是也知道么，之前闹着想要进咱们工作室，但却又突发奇想出国进修的那个。”
经过艾靖这么一提醒，卞明月立马就想起了当初的事儿。
曾经柳清宁为了进入艾靖工作室闹得也挺大的。
为了能够待在艾靖身边，柳清宁甚至还追着艾靖一起跑现场。模特缺失的时候，也会自己站出来顶替模特的位置，帮她们工作室处理了不少麻烦事儿。
也正因如此，工作室的员工们对柳清宁的印象也不错。
只是当初柳清宁出去留学之前尚且还只是一名清澈愚蠢大学生，根本没有现在这幅张开了之后明艳无比的模样。
“竟然是清宁吗？！”
卞明月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又重新从上到下把柳清宁扫了一遍，确定自己终于从面前人身上找出了些许熟悉的感觉，这才终于相信艾靖没有骗自己。
这真的是当初那个一眼弟弟的柳清宁！
“姐姐好。”
见卞明月已经认出了自己，柳清宁立马带上一副甜甜的笑容冲着对方打招呼。
这一笑，卞明月立马就从对方身上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这回认出来了，真乖！”
卞明月抬手，想要摸摸柳清宁的脑袋。
但伸出去的手很快顿住。
“你看，我都忘了，清宁都长大了，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再摸头不合适。”
卞明月指了指不远处已经走过来的保安，“我先去跟他们对接一下，这人竟然敢骚扰清宁，太可恶了！这个事儿你放心，肯定不会让清宁吃亏！”
说完，卞明月便绕过两人，迎着保安而去。
卞明月的友好态度让柳清宁又增长了些许信心。
原以为，自己离开半年，团队里的人或许都已经不在认可他，需要他重新在团队成员之中获取信任。
谁想到，她们依旧如此热情。
正好。
他也可以利用之前自己给她们留下的良好印象，让她们也成为自己站在艾靖身边的助力。
想到这里，柳清宁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些许笑意。
但他的笑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视线一转，柳清宁的目光跟座位上的姚安对上，直接撞进了对方那双带着审视和敌意的眼睛里。
目的相同之人总能很快发觉自己的敌人。
就像刚刚柳清宁在隔壁桌暗自敌对一样。
在看到挽住艾靖胳膊的柳清宁之时，姚安也立马就觉察到了对方对艾靖不正常的黏腻，当即就在心中生出了层层警惕。
但姚安并不会将这一层敌意直接表现在团队成员面前。
他可没忘了，刚刚卞明月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明显是一副与对方非常熟悉的样子。
如果他贸然对柳清宁展现出敌意，只怕自己日后在团队之中也不好过。
“依娴姐，他是谁呀？”
姚安往贺依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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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凑了凑，小声开口。
依旧看向柳清宁的视线挡住了他眸子深处的探究，也让贺依娴并没有觉察到姚安心中藏匿着的另一种感情。
“是艾总邻居家的弟弟。”
贺依娴顿了一下，紧跟着又补充道：“或者说，是艾总的青梅竹马更合适。”
“从我认识艾总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经常在一起活动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之前出国，安安来工作室的时候应该就能见到他。”
贺依娴当然知道柳清宁对艾靖的心思。
不仅仅是贺依娴。
整个工作室之中，只要知道刘宁这个人的存在的人，都知道柳清宁对艾靖的感情。
只可惜。
艾靖这个人忙于事业。
就算柳清宁这么一个小美人每天在她身边像只小蜜蜂一样转来转去，艾靖也不曾给对方任何一个多余的暧.昧眼神，直接让柳清宁的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
“那艾总喜欢他吗？”
姚安还在继续追问。
这种事情，很多人都会多问上几句，贺依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沉默地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姚安一个还算是比较靠谱的答案：“艾总没有直接表明过自己对他的喜欢，但也没拒绝过他的示好。”
说到这里，贺依娴语调重了些许。
她瞥了眼旁边明显想了点什么的姚安，意有所指。
“但你也跟在艾总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也知道艾总的情况。如果她没有把人赶走，那么就代表着她并不讨厌对方。”
不讨厌柳清宁，就代表着柳清宁有成为艾靖恋人的机会。
而跟陪在艾靖身边这么多年的柳清宁相比，仅仅只是进入工作室半年不到的姚安显得有些过于没有竞争力了。
“我知道了。”
闻言，姚安乖乖点了点头。
表面上看，姚安似乎已经确认了贺依娴刚刚说的话，知道自己完全没有竞争力，打算退出这个竞争市场。
但实际上。
只要艾靖没有直接开口点明了柳清宁这个人，姚安就认定了自己还有机会。
柳清宁自然也看到了姚安跟贺依娴的低声言语。
看姚安不断往他这边看过来的眼神，这悄悄话大概率是关于他的。
但他不在乎。
不管姚安再怎么去跟身边人打听他的情况，都无法改变他已经在艾靖身边打了一二十年感情基础的事实。
在姚安最后装无辜向他这边看来的时候，柳清宁顺便还给对方回了个大方的微笑。
随后，方才被扯走的胳膊又被柳清宁抱在怀里。
“姐姐，工作室来了个新弟弟呀？”
柳清宁全然一副主家姿态，拉着艾靖一起在空位上坐下，笑着冲姚安打招呼，“弟弟什么时候来的？在公司待的还习惯吗？姐姐管理下属的时候比较严厉，如果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代姐姐向你道歉。”
“只不过，工作上的事情，还是要好好做。”
柳清宁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
“我的意思是，姐姐公私分明，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带进公司里。”
虽说他自己原本就是打算这么做的。
但是他毕竟不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