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闲出府后直奔黑市而去。
她昨夜连夜做了个计划,如果实施成功,准保黑市日进斗金。
秋实见到她时大为震惊,“当家的今日怎的白日有空。”她虽然不知姜知闲真实身份,却也能猜出白日想必是多有不便。
“今日有个讨厌鬼替我遮掩,便偷跑了出来。”姜知闲难掩面上笑意,将纸张交给秋实,神神秘秘道,“将没有必要的花销停一停,按照上面内容,不出十日我们便能赚够第一桶金。”
“一桶……金?”秋实瞪大眼睛,宝贝似的将纸张收进衣襟内,“当家的说的可是真的,秋实还没见过一桶金子呢。”
姜知闲在秋实头上敲了一下,“钻钱眼里去了。”
她看向穿梭在黑市忙忙忙碌碌足有一个月的皮肤黝黑的工人们,这些是被收留中身强力壮的,姜知闲将他们挑选出来谈了一笔买卖,因此这些人从收留变成了雇佣关系,其他人按照各自擅长之事也分到了相应岗位上。
姜知闲看着欣欣向荣的黑市,不禁露出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
“姐,你怎么回来了?”秋实远远看见春华的身影,高声喊道。
一袭深蓝短打干净利落,春华大步走来,先是向姜知闲抱拳示意,而后摸了摸秋实毛茸茸的头。
转而严肃道,“当家的,我找人去打点大理寺王少卿,却吃了闭门羹,经由一番打探才得知王少卿已卸任,至于新任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如同铜墙铁壁,无一丝关于他的消息漏出。”
“行,此时不必跟进了,我想办法打探一下。”姜知闲心思百转,怎么也想不到王少卿何故卸任,书里明明一直是他任大理寺少卿,还会在后续姜知闲家族被流放之时暗中提供帮助。
这下好了,为数不多的人脉哥又少了一个。
春华原本心中自责,见当家的没有责怪还反过来安抚她们,对姜知闲的钦慕之情更加深厚。
姜知闲早早离开黑市,偷偷在尚书府后门观察了好一会儿,见并无人经过,猫着腰苟苟嗖嗖回到府中。
刚刚午时,一阵饭菜香味勾着姜知闲的鼻子来到了正厅,厅内桌上已经摆满了好酒好菜。
姜知闲见左右无人,咽了咽口水,搓着手上前跃跃欲试。
清蒸大闸蟹、荷叶鸡、宫保鸡丁、莲子粥、糖醋鲤鱼、油闷大虾……纤细白净的手指慢慢伸向一直虾……
“啪——”素白的手指被戒尺拍了一下。
“哎哟,好疼。”姜知闲吹着泛红的手指,转头怒目而视。
姜尚书手持戒尺,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就是这般读书的?客人还在便如此放肆。”
姜知闲向他身后望去,沈砚之安安静静地淡笑,她皱眉道,“他怎么还在?”
姜尚书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要原地昏厥,怒道,“姜风眠,你不如说说你去哪了?”
姜知闲背在身后的手指抠了抠,撅起嘴闷不做声,黑市的事情没办法说,于是选择沉默对抗。
沈墨卿见两人僵持住,轻咳一声,给姜尚书递了个台阶,“姜尚书,是砚之让姜娘子去休息的。”
“哼。”姜尚书鼻孔出气,以他对姜知闲的了解,断然不信事情如此简单。
不过他本就是在沈墨卿面前做做样子训斥几句,从小捧在手掌心的女儿,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既如此,用膳吧。”
姜知闲抬眼瞥了一眼沈墨卿,又飞快移开视线,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最爱吃的螃蟹味同嚼蜡。
她暗自琢磨,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沈砚之那厮竟然没借此火上浇油。
倏然撞入沈墨卿的视线中,姜知闲眼中带着挑衅,眼皮向上翻了个白眼。
午膳过后,沈墨卿请辞,姜知闲主动提出相送。
尚书府门前,姜知闲抱臂倚在门柱上,朝着沈墨卿的背影摆手,难掩雀跃扬声道,“沈郎君慢走。”
“多谢沈郎君为我解围,希望咱们再也不见哈。”
沈墨卿背对着姜知闲,眼中带着冷色,转过身,面上已挂上和煦的笑,“恐怕要让姜娘子失望了。”
姜知闲明媚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眼中带着烦躁,“沈砚之,你若再阴魂不散,我便想办法让你自己走。”
沈墨卿:“好,那砚之便告辞了。”
姜知闲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他说的好是只不会在出现,还是对她的挑衅。
书中没有任何关于沈墨卿的描写,这位举足轻重的年轻状元无端端插入她的生活。
沈墨卿在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亦或是变数?
姜知闲:系统?状状?
姜知闲:沈墨卿在原著里干了什么?为何没有关于他的描写?
【呃……问题过于尖锐,状状也不知呢。】
姜知闲:要你何用!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状状是有大用处的。】
机械音带着愤怒,在姜知闲脑中控诉着。
姜知闲:呵。
【治国之道,在于民心;为人臣子,以身入道;为君分忧,忧心于民……】
麻木的声音在脑中开始循环播放。
姜知闲:快停下!你有用行了吧。
【嘻嘻,状状有一言不知当讲不讲?】
姜知闲:有屁快放!
【宿主如此对待沈状元,嗯……状状突然接到通知,宿主不只要科考成为状元,还要攻略……沈状元……】
姜知闲:攻略?什么意思?
【嗯……确切的说,是让他喜欢上你,,好感度达到100,心甘情愿帮助你成为状元。】
姜知闲脑中嗡的一声,耳边发出尖锐爆鸣,脑中理智迅速坍塌,她双手捂住而耳朵,片刻后恢复正常。
姜知闲迟疑问道:那,现在的好感值是多少?
系统吞吞吐吐犹豫不决,最终下定决心般,机械音飞快道,
【嗯……-100】
什么?
姜知闲眯起眼,露出迷惑的表情。
至于吗?沈墨卿此人竟如此小肚鸡肠?
【总之,宿主需要定期达到要求,不然,状状会被迫推进剧情。】
姜知闲脸上露出便秘般的表情,照着书中狗血的剧情,她可没什么好下场。
她砰地踢在院中的廊柱上,路过的下人纷纷侧目。
“嘶——”姜知闲五官扭曲,脚趾一阵钻心剧痛,冷汗覆在额角,她坐下揉了揉脚,又听系统道:
【宿主不要冲动哦,保重。】
【滋滋——】伴随着电流声,系统彻底安静下来。
“娘子这是怎么了?”洒扫的侍女见姜知闲的异常举动,对同伴道。
同伴左右看了下,将食指竖起,小声道,“嘘,娘子自上月起便有些不同了。”
“这不是我等能议论的事,咱们离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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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惹了娘子不高兴。”
沈墨卿离开尚书府后赶往毗邻皇城的金章坊。
沿途宝马香车比比皆是,权贵多爱居住此处,太尉府便坐落在此。
巷道宽阔安静,距离东市仅一街之隔,却将嘈杂喧嚣尽数隔绝之外。
太尉府金匾高悬,由圣上赐“太尉府”字样。
门前两座石狮威风凛凛,下人老远瞧见沈墨卿的身影便上前相迎。
异口同声道,“沈公子。”
沈墨卿点头示意,脚步平稳朝着正厅行去。
太尉顾凌云靠在摇椅上,手持青玉杯慢慢摇晃,倏尔耳尖动了动,感叹道,“哎,许久不见砚之了,顾玄那个崽子也不见踪影,老喽,老喽……”
“砚之来看您了。”
沈墨卿走到跟前双手交叠深深鞠躬,“义父。”
“起来吧。”顾太尉手指敲着茶杯,“听闻砚之前些日去国子学了?”
“是,义父。”沈墨卿乖顺答道。
“玄儿表现如何?”
沈墨卿回想顾玄当日所做之事,如实答道,“一个时辰的讲授有半个时辰在发呆。”
顾太尉的脸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扭在一起,“他要是有你一半聪慧好学,便好了。”
沈墨卿生于南阳沈家,也是太尉夫人的娘家,五岁被太尉收为义子孤身前往长安。众人只见沈墨卿夺得文试状元,却忽视了他武试仅差一招便也能夺得状元。
“谁要跟他一样?”低沉而愤怒的声音自厅外传来,顾玄怒气冲冲走进来,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不断起伏,他看着沈墨卿,回想十几年来被罩在沈墨卿光芒下的日子。
顾玄比沈墨卿小两岁,最初对于家里的大哥哥满是新奇,幼时寸步不离跟在沈墨卿身后一起游玩,一起学文练武。
一年又一年,每每两人共同完成一项课业时,太尉见到沈墨卿永远是赞不绝口,对他却常常摇头叹息。
日积月累下,顾玄渐渐与曾经的砚之哥哥疏远,两人见面次数越来越少。
“你……你个顽劣的逆子……”顾太尉被顾玄气得吹胡子瞪眼。
沈墨卿轻轻顺着顾太尉的背,安抚道,“义父莫急,阿玄年龄尚小。”
顾太尉轻轻舒了口气。
“沈砚之,你别在这装好人,自己有家偏偏赖在太尉府,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父子关系也不会如此。”顾玄一脸不屑,嘴里没把门的一股脑秃噜出来,哪壶不开提哪壶,全然忘了顾太尉最忌讳听到有关沈墨卿身世的话。
“给我滚出去。”顾太尉一口气憋在胸口,指着外面的手指微微颤抖,怒不可遏。
“嘁,滚就滚。”
顾玄在顾太尉完全发火之前匆匆离去,还能听见顾太尉的骂声,“逆子啊,逆子!”
“砚之,玄儿的话……”
“义父放心,砚之知晓阿玄就是一时逞口舌之快。”
“那义父就放心了,你别怨他,自他母亲去世后,玄儿便与我生疏了许多。”顾太尉提起夫人神情有些感伤。
如今的太尉夫人是继室周氏,正因此顾玄在城西买了套宅子,带着几个下人便搬了过去,今日回府也是顾太尉再三勒令让他回来,又是不欢而散。
“对了,听闻今日下朝之时你与姜尚书聊了几句,姜尧此人平日里像个老泥鳅一般,看似恭恭敬敬,实则与哪边都不亲近,怎的传出你与他交谈甚欢的谣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