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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

作者:竹间有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真自负。”


    裴文理拿着鞭子手柄拍了拍封景的脸蛋,留下了红印,“还没有人赌我的真心。”


    封景依旧含情脉脉,眼里的波光宛若涟漪,入眼是潋滟神色,让人着迷。


    裴文理肩上的伤口渗出了血,弄的她有点疼,她龇牙咧嘴:“我扒光了你,睡了你,你难道不恨我?”


    说到这儿,封景脸上明显一僵,又片刻云淡风轻的掩饰住:“这不是让大人更爱我吗?”


    裴文理轻笑:“掩饰,撒谎,不过……我喜欢你这股恨我的样子,好看,有意思。”


    她站起身来,背对着封景,随手扔下手里的小皮鞭,轻笑道:“女帝同我说过,恨比爱长久。我很喜欢这句话,今日也送给你。”


    她又接了一句:


    “小辣椒,我喜欢小辣椒。”


    封景恶心死了,裴文理一离开,他就冷了面目,只想着把裴文理给碎尸万段,片刻后,大约是气血又攻心,他捂住胸口,调节了气息。


    暗室门被关着,他也不知道裴文理究竟会关他到何时,环顾四周,找了个柱子依靠着,宽心。


    *


    裴文理不信。


    死也不信。


    书房里面阴沉昏暗,明明已是入夏,书房外的荷花池一片生机,而书房里面却传来了阴森的气息。


    片刻后,一支毛笔飞出了书房,砸在荷花上,折断了荷花。


    “他是不是在骗我?”


    “感觉有点道理。”


    裴文理踱步:“是不是计中计?”


    “我该信他不?”


    “他竟然敢耍我?”


    “卧槽……我还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他是想要激怒我,让我把他给杀了呢?万一杀了才是真的传递丹青铁卷的方式?岂不是顺从他的心?”


    “可万一我把他给留着,养在府里,像他这种奸诈狡猾的人,该不会把我给阴一招?整我是个小事,影响了女帝可不行。”


    “如果我要继续诈他,无论是打他,宠他?吓他?他都这股说辞怎么办?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裴文理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想着,万一封景真的是无辜的,其实,封景长得也确实有几分美色。


    那样的绝代佳人,也没必要就直接秘密处死,留在自己的府里当个公子确实不错,毕竟自己在第一次见他的那一刻。


    她就想日了他。


    话糙理不糙,封景确实是很好睡的。Emmm,但是也太糙了点。


    咦~~~我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怎么满脑子又想着封景那白嫩的肌肤了?emm,不过,他身材是真的好,双峰亦是恰到好处的饱满圆润,小腿上的肌腱,蜷缩的脚趾头,还有那蜷缩的十指?


    封景啊封景?


    哦哦,我又跑题了,该想想女帝的事儿。


    裴文理是一个极其谨慎且敏感多疑的人,她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更不会轻易地相信罪犯的话语,尤其是封景这样一个狡猾至极的狐狸。


    “大人,关医师已经到了。”


    裴文理方才还在沉闷当中,听见了这句话,转身看向外头,官师衔身着一淡蓝色衣衫,挽着袖子背着背篓,一看便是才采药回来,身上还有些泥泞:


    “你怎么又去采药,这次是什么地方。”


    官师衔没好声好气,看见裴文理这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又是裴文理的男宠,他放下药篓子,抱怨道:


    “我的医术,放到楚都那都可以进太医院的,结果整日在你的刺史府,照料你的男宠,照养着你的腌臜事。”


    裴文理听了这话,满脸的不开心,目光跟随着官师衔到了自己的跟前,“什么腌臜事?女帝也搞这腌臜事,你有女人了也有,咋就腌臜事?”


    官师衔:……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直白?我……我是正儿八经的礼学公子。”


    裴文理吐槽,顺道坐在椅子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礼学公子?不也来管我?来,看看我的肩膀,帮我包扎一下。”


    上前一瞧,官师衔问:“谁咬的?”


    “狗咬的。”


    “狗能飞这么高?牙齿能这么平?”官师衔猜到了是男人,有些回怼裴文理。


    “一条疯狗,我磨平了他的利牙而已,谁知道这个狗还凶猛的狠,心死了,身体还没死。”裴文理恼道。


    “封景?”


    “你怎么一猜就知道是他?”裴文理这句话有些恼怒,倒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有些气愤,为什么官师衔一猜就知道是那个祸患?很明显吗?


    “除了他,还能是谁?”


    是啊,除了封景还能是谁?


    裴文理是一个十分注重门第和规矩的人,虽然她自己行事作风不端,但不妨碍她欣赏世家公子的才华和教养,也只会对那些有骨气有修养的人产生好感。


    偏她这行事作风,别人惧她却也瞧不上她,倒是封景,真真与她相配。


    裴文理吃瘪:“也就一时。”


    “文理,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对封景起了太多的心思,你若是想要成家,世上有大好清白身世的男子供你挑选,不要耽误在封景身上。”官师衔拿着乳白色的瓷瓶,一点一点替她上药,顺道说着:


    “别动。”


    “你吗?你嫁给我?”裴文理轻蔑的看了一眼,官师衔瞬间无语,手上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一分,惹得裴文理啧了一声。


    “没个正形,敢打趣到我身上来了。看女帝不剐了你。”官师衔翻白眼。


    “哟,找女帝算我的账,难不成你当她男人了?”裴文理向来喜欢打胡乱说,偏偏官师衔性子好,气不走。


    “你这张嘴,我真想撕烂,偏又知道你没当真,但让你远离封景,是我当真说的,听见没。”


    裴文理低头:“你不是之前很心疼封景吗?怎么防着他了。”


    “我说过,我再心疼他,他也没有你的性命更重要,封景在楚都那是何等的人物,他是沈家不受宠爱的庶子,光是在侧室听书长大,才学便可让楚都众人刮目相看,这是你能随意拿捏的人吗?”


    官师衔继续添一把火:“我敢说,在这个刺史府,府中所有男宠都不敌一个封景危险,光论谋算,我自是甘拜下风,你也未必能赢。”


    确实,还好从头到尾封景都没有参与过沈家的谋算,否则,女帝绝对不可能留他。也如封景所说,就算女帝留他,裴文理也不可能留他。


    而此时此刻,如今,封景却好端端的在刺史府的暗室中,活到了现在。


    “你太小看我了。”裴文理说道。


    “小看你?文理,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对你再清楚不过,你狂妄自大,置生死于度外,自小与女帝起的冲突还少了吗?”官师衔继续说。


    “那我杀了他?让他走?上次不是早就说了吗?”裴文理不耐烦:“一个个都这样。”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爱上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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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英雄气短。”


    “你放屁!!”裴文理气死了,直接把官师衔推开,脱口而出:“放你的狗屁!就日了几下就是爱上了!不要这么看不起我!”


    官师衔被一推,忍不住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你急什么?”


    “别乱说。”


    官师衔冷笑一声,又因为被裴文理一推,而感觉有些生气,此时此刻,他有过自己爱上的人,对于裴文理这样粗暴的行为十分委屈:“呵,文理,我还没有见过在裴府的公子伤了你之后,还能被我亲诊的。”


    说着,他有些委屈,出了房门,朝着暗室走去,裴文理一个人冷漠,片刻后,她叮嘱风枭:


    “末了给官师衔送几箱名贵的药材过去,说是我赔礼道歉的歉礼。”


    *


    暗室,只有几束光,莹莹的目光望着外头,像是在渴求自由,可此时他身在囹圄之地,早奢求不得这些东西。


    开了门,他转头,一丝粉尘绕过发丝,封景说:“官公子。”


    “你认得我?”


    “知晓你。”封景转过了头,又咳嗽了一声,还是官师衔上前去:“别动,我替你看看,无论深陷何处,总不能作践了自己的身子。”


    “你是她的好友?替我说话?”封景一如既往地冷声,不可否认,此时此刻的封景,已经可以十分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去了解裴文理,了解裴文理的过去,朋友,成长史。


    过去的时间,他一直不屑于去了解这些,他一直觉得裴文理肮脏,而自己清白无暇,纵然她碰过他,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总是觉得自己是高傲的。


    可是在昨晚上的时候,他没有能够逃走,其实逃不逃走他也算不清楚,大抵是按照起先计划一样,让自负的裴文理知道自己和云昭没有关系,她是无知第三人,她的行为最可信。


    她的惊慌,她的因情爱而包庇,她的痛苦,都是发自本心的。


    他是在递投名状,递出去的不只是自己获得信任的投名状,还有自己作为沈由卿的一切,那清白的行事风格,和高洁如玉的尊严。


    “我没有替你说话,我是医者,你是病人,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了解裴文理,你也了解裴文理。”


    官师衔诊上了封景的脉搏,“你不需要相信我,我是裴文理的人,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不可能救你,至少此时此刻,我不可能。”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和我想得很像。”


    封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话,赞扬裴文理身边的人,大抵自己真的让裴文理融入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才愿意客观地评价官师衔。


    以前的利用,是没深入的利用,如今,再不可能浮于表面。


    “谢谢你,把裴鄞喊过来,虽然没起什么用。”


    “没事。我会在能力范围内,让你过的更好。”


    封景淡淡的欣赏着官师衔,此人光洁如玉,一身药香,很像当年的自己,他曾经一直想要活成这样一个人。


    一个拥有良好出身,一身才学,相貌堂堂的人,这样,云昭娶他就不用几番周转,他可以少太多烦恼。


    此时这个人,就在面前。他有一种可怕的年头,第一种是,掐死这个光洁无暇的男人,如同杀死光洁无暇的自己。


    他没有,淡淡的笑笑,他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他也不会说出来。


    谢谢你,把裴鄞叫过来,谢谢你,一定会让女帝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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