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完全不知道哪朝哪代的服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能降低人戒心的样子。
而且，游序看着这个乞丐装扮，他觉得，在童雨璇的噩梦里面应该不会有成为乞丐这项选择吧，跳跃是不是过大了些。
“玄昭。”游序看着她，委婉的提示到：“乞丐也不一定能降低人的戒心。”
“好了。”
玄昭看着这个漏风一般的打扮，得亏游序的脸撑着，看起来像一个受伤的修士。
“还不错嘛。”
玄昭感叹到，这颜值即便是在天玄宗也是很能打的，也不知这看起来落魄的样子能不能激起童雨璇的心神，玄昭抬脚将人拎起来朝着附近的地方飞去。
“这东拼西凑的楼层，真是...”玄昭看着游序的话，果然，游序是有天赋的，刚刚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人没中招，现在又这么快发现异常,现在此世也有魔物的存在，教些能够驱魔的术法也是好事一桩。
“上学真实太方便了！”
“什..么？”玄昭有些不可置信，难道游序进来不是因为勤奋好学，想要学习仙术吗，毕竟看起来那么渴望。
“难道不是吗？”游序看着这个直线距离，简直是无数学子心中的梦，当然，最好是去上学的时候离得进了些，放假了离学校远些最好，就和这楼的位置一样，一会一换，“不过这梦做的真不错，可以随时飞。”
脚下没有实感，但是因为在梦中的缘故所以也没有很慌张，游序说到：“要是真的能在现实里御剑飞行就好了。”
玄昭想起自己用灵剑御剑飞行的梦，还没开始就破碎路个彻底，她略带绝望的说到：“不可以，现实世界禁飞。”
尤其是她们这种没有报备的她今天敢飞起来，第二天就能被天道劈个稀巴烂。
不过这个好像不是关注点啊，“看每个独立的区域都有一个童雨璇，你觉得困住她最深的心魔是哪一个？”
“每一个里面都有吗？”游序说到，“在这么远的上空我看不清，要是最深的话，应该是学校吧。”
“毕竟学校是每个人的噩梦。”
游序语气笃定，甚至还十分自信的竖起了大拇指，毕竟要论噩梦，看在梦里童雨璇还在不断的刷题，想想都太痛苦了，给人都快干成机械了。
“那就试试看吧。”玄昭说着，遍朝着他施了一个术法。
“好神奇。”游序感叹到，黑色的气流笼罩着街道上，只要稍微用力，他甚至可以看到不远处行人的动作神态。
“这是什么原理，还有拉我们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世间阴阳平衡，相克相生。”玄昭指着这些汇聚的气流，“有聚灵而生的精怪，也有以魔为根基的妖邪。”
“而人则不同。”玄昭将游序扔到了她的面前，看着他有些艰难控制自己四肢的样子，拿着袖子掩面而笑，看着游序怒瞪的眼神她朝旁看去很快恢复成那靠谱的样子。
她唤出灵剑，“人则不同。”
“人本身是没有灵力的，需要靠后天的修炼来储存灵气。”
以剑为媒，游序看到了灵气与魔气的切换，但好像与他想的不一样，无论两者哪种气息，好像没有什么分别，就好像只是颜色不同罢了。
“只不过修炼魔气者往往需要更为坚韧的心性，否则很容易身死道消，或者犯下难以弥补的过错。”
“因为人族的这一特点，所以魔气极其喜欢。”玄昭想了一下措辞，“夺舍人族。”
“修行的人若是被心魔蛊惑，最终的结局大多是魂飞魄散徒留躯壳在人间罢了。”
“不过心魔的诞生往往是发生在修士之间。”
所以那缕魔气竟然入侵了童雨璇的脑海到真是在意料之外，玄昭手托着下巴思索着，是这里的魔气不同还是童雨璇本人是有修真天赋呢。
“那你们平日就是要与这些修炼魔气的修士战斗吗？”
“哦，那到不是。”毕竟身份识破的话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人族有自己的善恶之分，人族的修士大体分为两种，修灵，修魔。”
“魔气与灵气只是修习工具，并无对错之分，修士的律法里并未因修习魔气而对此处置的。”
“毕竟人族有着千奇百怪的天赋，有的人生来擅长修魔还能把他的双腿折断不成。”
“修士的律法只针对的那些性格卑劣之人。”
“我平日里所除‘魔’是天生的魔族，人族有人族的规则，魔族亦然。”
“但很可惜，人族与魔族的规则天生相克，所以，不死不休。”
“不能共存吗，如果人也会使用魔气的话。”
玄昭摇了摇头，“上述我说的是理想状态，可现实并非我所说的那样，虽然人可以利用魔气，可大多数人使用都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即便有个别天赋异禀的，也难逃被夺舍的命运。”
“所以即便以魔气修行的修士，也很少去和魔族打交道。”
游序似懂非懂的点头，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其他的种族，那些志怪小说说不定也都是真的，若说以前是想要学习是掺了几分假话的话，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想学。
“魔气侵蚀人的神智，呈现的是最为恐惧的样子。”
“确实挺恐怖的，尤其是那里。”游序指向一旁。
“发现什么了！”
“那里，那里。”
因为视力变得良好，游序清楚的看到，虽说在询问玄昭时童雨璇人是机械的，但是她竟然真！的！在！刷！题！。
恐怖，太恐怖了，这就是做噩梦也不忘记做题的学霸气质吗？
话说这对她来说真的算上噩梦吗？真的不是给自己编织的噩梦吗，在被拉着学习考试的话，他觉得做梦对象可以换一个了。
“修行的话也要那般考试的。”玄昭的声音幽幽响起，看着游序的样子似笑非笑，“放心，若是你真的能修行的话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少。”
说完玄昭就直接领着游序下去了，直面人生的恐惧的话，应该没有那样的人生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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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更为糟糕了吧。
玄昭想到，最坏的未来不过是一无所有的人生，游序这样子只要能牵动一丝情绪就可以顺着找到源头。
“序.哥。”教室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声音一卡一卡的，也没有什么感情，“你这是破产了需要乞讨吗？”
“闭嘴！”游序脸红的看向玄昭，“他们刚刚不是和机械一样吗？怎么现在会搭话了。”
咬牙切齿的声音，恨不得当场给陆子昂等人来一个现场失忆。
“效果不错嘛。”玄昭看着这个立竿见影的效果，不错，不愧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她拍着游序的肩膀，模仿这大人那般历经沧桑的口味说着，“大家会记得你的牺牲的。”
“接下来，”玄昭给游序复了个原，也顺手改了自己的打扮一样的破洞前卫乞丐风，既然童雨璇恐惧未来，那么这样一定能激起她的心神。
“鬼啊！”
玄昭的妆容还没准备齐全，就看到一旁的童雨璇跳着跑到了老师的身后，嘴上还不停的重复着‘报警，报警..’。
也没有很难看吧，玄昭扭头看着游序，指了指自己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很吓人吗？明明是正常的乞丐装扮啊。”
“为何会正常。”游序问道，现代社会是不会有这样对于人施以拳脚的，即便有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玄昭观察着游序愤愤不平的眼神，一时间也没有注意游序的动作。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童雨璇对于自身之外的事情怎么设置的，总之好在这个梦境里面除了人诡异些一切东西是正常使用的，他打开书包拿了药水就涂抹了上去，即便是假的伤痕他也不想出现在玄昭的身上。
如果他也能想玄昭一样学习这些法术，是不是就可以帮到她了。
虽说这样不好，但是眼下她又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只能这么走了。
“抱歉，接下来可能需要做一个不怎么愉快的梦，不过放心，梦醒了就好。”
随着阵法开启，玄昭原以为会看到更为压抑的梦境，却发现只是虚无的什么都没有的黑暗。
也是，她在恐惧未来，可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无法想象所以连恐惧是什么都不知。
玄昭放下灵剑，就这么席地而坐，闭上双眼感受此地灵气的流动。
“雨璇，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也许你不一定会喜欢听。”
“从前有一个仙人，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对未来总是充满期待，她喜欢画符，喜欢炼器，总觉得世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然后有一天，灾变横生，她的许多家人都死去了。”
“你是想说，因为我还好好活着，我的家人也好好活着，所以我必须心怀感恩的活下去是吗。”
玄昭摇了摇头，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符箓，身边的纸张只有这些，她勉强的折了些小纸人，用她们演绎之后的故事。
“苦难是不能拿来比较的，因为每个人来说，它都是不同的衡量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