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贤老早去国营饭店订了饭菜。
为了表示林家的诚意,他和林启昂一块去请了安南家父母。
众人来到国营饭店,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苏晓云有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太压着,虽是面上不悦,但也没有生出什么幺蛾子。
林启昂和安南的婚礼经过两方长辈商议,定在三天后。
大家从国营饭店出来,将安南父母送回招待所。
苏晓云见安南家父母只是普通职工,心中对这门婚事更加不满。
回到家属院,她脸色阴沉,冲着林知贤闹了起来,
“林知贤,那安南家父母只是普通职工,以后对启昂半点帮助都没有。我说了,我只认可寒梅这个儿媳妇。”
林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林启昂率先开口了,
“妈,要和南南结婚的人是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这婚我结定了。”
他眼神坚定,毫不退缩地与苏晓云对视。
苏晓云气得伸出手指戳在他的额头上,
“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寒梅家有权有势,能帮你少奋斗多少年,你怎么就不明白妈的苦心。”
林启昂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深吸一口气,
“妈,我爱的是南南,和她在一起我才幸福。我要靠自己的本事奋斗,而不是别人。妈,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林知贤也在一旁劝道,
“晓云,启昂说得对,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安南这姑娘挺好的,你就别再闹了。”
苏晓云一听更来气了,
“你们父子俩都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我不管,我绝对不同意这门婚事。”
她心中又气又委屈,她都是为了谁?
为什么就没有人能理解她的苦心。
赵寒梅父亲在北市军区有点权势,要是启昂和赵寒梅结了婚。
赵家自然会想办法把两个孩子调会北市,怎么不比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北省强。
就在这时,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太一同走了过来。
林老爷子板着脸,严肃地说,
“老大媳妇,这事就这么定了。启昂喜欢安南,我们也觉得这姑娘不错。两个孩子结婚报告已经审批下来,证也领了,此事已成定局。”
“你爸说得对,启昂和南南连结婚证都领了。既然木已成舟,你现在闹腾除了让孩子寒心还有什么作用?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再固执了。”
林老太太也在一旁劝着。
苏晓云听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怒气翻涌,
“你们都不理解我,我还不是为了启昂好!”
林老爷子叹了口气,
“老大媳妇,启昂自己的路让他自己走。安南这孩子善良本分,和启昂在一起,日子肯定能过得踏实。”
苏晓云见公公发了话,只能暗自生气,不再言语。
傍晚时分,赵寒梅手里拎着两罐麦乳精找上门来。
林老爷子、林老太太和林知贤都去了叶璃家里看孩子。
林启昂也有事出门去了,家里只有苏晓云一人。
一见到她,赵寒梅立马亲热的搀扶着她的胳膊,甜甜的开口,
”苏姨,我听说您来了,特意来看看您。“
她想嫁给林启昂,唯一的途径就是讨好苏晓云。
苏晓云见到赵寒梅,心中对安南的不喜更深了。
这个姑娘,打心眼里喜欢启昂,家世又好,是她心里最满意的儿媳人选。
要不是那个安南横插一脚,她家启昂最终肯定会和赵寒梅结婚的。
只是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她有再多的不满也是无用的。
军婚想要离婚,那比登天还难。
她根本就插不进去手。
想到这里,她只能叹了一声,
”寒梅,你能来看苏姨,苏姨很高兴。你对启昂的心意,我心里也都明白。只是现在启昂和安南已经偷偷领了证,我再反对也是没有用的。“
赵寒梅闻言,脑中轰隆作响。
她还以为,苏晓云是来阻止他们的。
她愣了好一会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苏姨,我知道了。既然他们都领证了,那我也祝福他们。”
可她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难受,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林启昂被别人抢走。
苏晓云拍了拍她的手,
“好孩子,你这么懂事,苏姨心疼你。可惜,启昂那小子没这个福气。”
这时,林启昂从屋外走了回来,看到赵寒梅,他眼中闪过不耐,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
“赵同志来了。”
赵寒梅眼神幽怨的看着他,“启昂哥,恭喜你要结婚了。”
林启昂见她今天罕见的没有纠缠,礼貌的笑了笑,
“谢谢!”
赵寒梅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
苏晓云见状,心里一阵心疼,她更觉得安南配不上自己儿子。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把这份不满暂时压在心底。
赵寒梅又和他们聊了几句,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暗暗发誓,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林启昂。
赵寒梅回到宿舍,坐在床边,眼神阴鸷。
她赵寒梅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这次却让她栽了一个大跟头,她心里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第二天,她来到林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晓云见状,心中狐疑,不由问道,
”寒梅,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苏姨说。“
赵寒梅故作一脸为难,吞吞吐吐开口,
“苏姨,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说的,只是不想你们被瞒在鼓里。我听说安南在和启昂哥认识前,和一个男人关系暧昧,还有不少人看见他们单独在一起呢。”
苏晓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什么?竟有这种事,我就说那丫头看着不踏实。”
林启昂恰好回来,听到这话,冷冷地看着赵寒梅,
“赵同志,你无凭无据瞎造谣,南南不是这样的人。”
赵寒梅缩了缩肩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启昂哥,我也是为你好。我和安南都在文工团,知道的事情自然比你多。”
林启昂气得浑身颤抖,
“赵寒梅,你自己也是一个女同志,怎么能随意造谣,抹黑别人的名声。这件事情,我不想从第三个人嘴里听到,不然的话,我不介意上报,让组织介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