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芬也是愤愤不平。
王四妹在家里给一家人洗衣做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可是听说了,金香玉在家,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就连自己贴身穿的小衣,都扔给自己小侄女帮她洗。
为此,家属院大妈大娘小媳妇,没少戳她脊梁骨。
叶璃摇头,这事也是金营长默许的。
自己亲生孩子不疼,一个妹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也不知道咋想的,
“哎......春芬姐,咱们也同情不过来。他们一家都不是正常人,王四妹自己就是混不吝的,也只有金营长能治得了她。金营长偏疼自家妹子,让自己亲闺女给妹子做丫鬟,也不知道咋想的。他们都不无辜,可怜的是家里两个女娃。”
王四妹前面生了两个闺女,一个招弟一个盼弟。
两闺女叶璃也是见过的。
两女娃瘦得跟个竹竿一样,一身衣服补丁落补丁,整天垂着头,见人也是怯生生的。
听到叶璃说王四妹家两个闺女,李春芬也跟着叹息,
“可不是,真是造孽,生了两孩子也不把她们当人看。”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神秘兮兮的凑过来,
“妹子,听说,那个金香玉根本就不是金营长的亲妹子。是当年金营长父母捡回来的弃婴。”
叶璃眼睛瞪得溜圆,
“春芬姐,不可能吧!捡回家的妹妹,看得比自己亲生的孩子都重?”
这事听着怎么那么玄乎呢?
看看金香玉穿得那一身光鲜亮丽,再看看金家两闺女穿的破破烂烂,谁会相信那是一家人。
李春芬也是摊摊手,
“我也不相信,可是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金营长家从前也是穷得叮当响,都快娶不上媳妇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娶了田四妹。金香玉可是比金营长小了十来岁呢。”
叶璃点头,也没有想太多。
金营长家的事情,也就是当成八卦谈论一下。
“对了,听说部队要竞选团长了。金营长这次可是对这个团长之位势在必得,你们家段营长也在这次的竞选名单里面。你和段营长可要当心点,金营长这人,手段阴着呢。”
叶璃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春芬姐,连这个消息你都知道。”
李春芬恨铁不成钢的嗔了她一眼,
“你是一点都不上心呀!我是无意间听到的,本来早就想和你说的,这些天忙忘记了。今天要不是说金家的事,搞不好又忘了。”
“嗯,谢谢春芬姐!我会注意的。”
叶璃没有追问她是从哪里听说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李春芬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色,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哎呀,这还不觉得,天都快黑了,我得回去给孩子做饭了。妹子,你自己可要当心点。有什么做不了的活计,就放着别动,等我来干就成了。”
她不放心叶璃,千叮咛万嘱咐一番,这才回家去了。
叶璃送走李春芬,心念一动进了空间。
随便做了一点饭吃,这回却是没有反胃的感觉。
吃过饭,她躺在摇椅上,摸了摸小腹,不由笑了起来。
如果真的怀上了,那就好了。
.......
部队里,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连张军长都惊动了。
会议室里,众人一片沉默。
张军长眼神犀利的看向段嘉觅,
“段营长,昨晚你在现扬,没有任何发现吗?”
段嘉觅笔直站起身,剑眉拧成一团,
“报告首长,昨晚我们仔细勘察过,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粮食也检查过,没有任何的异常。”
秦政委欲言又止,心中冒出的想法却始终不敢说了出来。
就像战士们说得一样,不是神仙送来的,谁能有这种通天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运送那么多粮食放在部队门口?
可是,就算是心中有这样的猜测,这种话也绝对不能说出口。
张军长揉了揉眉心,沉声道,
“这件事一定要绝对保密,不要流传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揣测。”
“收到,通知已下达所有知情人员。”
走出会议室。张军长与秦政委并肩而行。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张军长突然开口问道,
“老秦,这事你怎么看?”
秦政委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听到张军长的问题,他微微一笑,
“老张,你心里和我想得一样,还来问我做什么?”
张军长有些诧异,追问道,
“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秦政委点点头,继续说道,
“虽然俗话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世界如此之大,无奇不有。超出我们认知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我们又何必执着于知晓答案呢?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张军长听后,若有所思地颔首,却还是有些担忧,
“我知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我就是担心这件事万一传出去,会影响到部队战士们的士气啊。”
秦政委笑着摇了摇头,显然对张军长的看法持反对意见,
“老张,你可别小看咱们华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其实早就已经在人们的心中根深蒂固了。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往往会充满好奇,想要去探究一番。但更多的时候,他们会保持清醒,并且心存感激。”
段嘉觅手下的某些兵,这两天都是精神抖擞,走路带风。
有时,还会相视一笑,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
看得其余人一头雾水。
谢星野没正行的揽着段嘉觅的肩膀,笑嘻嘻的打听,
“老段,这些家伙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这两天的气氛异常奇怪,总感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段嘉觅拍开他的手,冷冷瞥了他一眼,
“谢星野同志,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身为一个军人的基本素养你都忘了?”
谢星野撇撇嘴,嘟囔道,
“得嘞,我不问还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