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推门就是混合着烟味的空气，洗牌的“哗啦”声、骰子落碗的“嗒嗒”声和此起彼伏的说笑填满，连灯光都带着点热闹。
李川他们订的包厢只有四人，很安静。
“江敛，你和明禧什么情况？”李川能看出他对明禧可不一样，正想着要不要跟他说下午在教室外面看到的。
旁边一群人也好奇。
杨家豪和吴辞帆凑着脑袋过来，上次生日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妹，任谁都好奇。
“什么，什么情况？”陈江敛不解，手上洗牌动作不停，“你别一天天在那瞎八卦。我可是听你妈说给你相了个联姻对象。”
“什么啊。我妈就喜欢瞎凑，麻将桌上谁家有女儿都要问一嘴，生怕我以后找不到对象似的。”李川家里就他一个孩子，有点家底，李母没事就琢磨和哪家姑娘联姻。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联姻。
吴辞帆笑了：“不会吧，川哥，你这品相不应该吧哈哈哈。”
李川长得挺好看的，除了没陈江敛白，成绩差一点，其他都算好。可能是因为看起来太混了，那些女生都不敢对他有意思。
“滚蛋。”李川知道吴辞帆有对象，一脸春风的，“吴辞帆，当初你怎么追上刘佳佳的啊，怎么会有人看上你这个狗儿子。”
“你就羡慕吧你。”吴辞帆才懒得说，转头问：“家豪，你们职中有没有好看的妹子啊？回头给川哥介绍一个。”
“我都还没对象呢！”杨家豪也是和陈江敛他们一个初中的，但是成绩不好去了职校。
几下子话题就从陈江敛身上扯开了。
最后几人也只是打了两三局，陈江敛就起身离开。
“马上二模，回家复习去了。”
“不是，江敛真走啦？”杨家豪好不容易出来，还没玩多久呢。
看陈江敛出门后，三人又搓了几把，李川运气太差了，连输三把，也没什么刚刚的兴致了。“没意思，不玩了。”
“正好我也困了。”吴辞帆也跟着起身。
时间一晃也快八点了。
“走了，下次再聚。”
几人也散了场。
-
“妈。”
明禧回家屋里没灯，喊了一声没回应。
看样子徐清媛还没回来，不知道是加班还是和那个男人约会。
进房间后，明禧去翻箱子。她记得自己的数学笔记是带来庆北了的，想着找到后明天就能拿给郁泊天了。
以后也就不用在互相打扰。
翻了半天，终于在箱子底下翻到了。
笔记本放在一旁明禧顺势坐地上，拿起手机，见唐鹿发来信息：【阿禧，在干嘛呀？】
这个时候，莞南一中应该还在上晚自习，通常第一节课老师讲，后面一节课交给学生自己自习。
明禧开始打字：【在找以前的数学笔记，然后打算写物理作业。怎么啦？】
窗外月光很清亮，那棵槐树愈发茂盛。
唐鹿还是好奇上次明禧要送礼物的男生：【没，就是赵权盛，他好像因为打架腿折了进医院了。】
那是他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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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禧：【那挺好的，正好没人打扰你，可以好好复习。】
在另一边的唐鹿看到前半句差点笑出声来，倒是挺像明禧的。
在学校也复习不进去，明禧走后唐鹿都没人给她抄卷子了：【过段时间五一，我来庆北找你吧。】
从莞南到庆北做车需要十几个小时，明禧觉得太远：【其实你不用过来，等高考结束我回来。】
徐清媛谈了对象，自己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到底她生长在莞南，总归是要回去的。
唐鹿：【先不跟你说了，我们班主任来了。】
明禧：【好。】
十点多，明禧已经洗完才听见玄关处有响动，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对上，“咔嗒”一声刚响。
客厅的女人似乎还没回卧室，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明禧推门出去看见徐清媛歪着躺在沙发上，半边身子陷进软布套里，头发散在脸颊边，呼吸时带着酒气轻轻哼一声。
“妈妈。”明禧轻轻拍了拍母亲，拨开她卷发，不知道怎么喝这么多酒。
徐清媛没动，明禧扶着母亲进卧室，拿来卸妆水卸掉妆容，又帮母亲把衣服脱了。
徐清媛感受到温热，舒服地翻了个身，明禧盖好被子才离开。
回房间后，明禧把笔记放进书包后上床睡了。
漆黑的夜晚变得漫长。
-
下午第一节课又是体育课。
“禧宝，上体育课去啊。”王梓璇喊她。
明禧下留在教室，就怕郁泊天下来找她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