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猫叫,谢松厌低头去看,才发现猫端坐在了毛毯上,瞧着还有几分正襟危坐的紧张。
屁股还是用尾巴垫着的,圆溜溜的猫眼四处乱瞅。
不知道猫在紧张什么,男人的视线从猫的脸上移到了身上。
黏在猫毛上的泥水已经干了,结成一块又一块的毛块。
经常有意识保持家中整洁的谢松厌皱了下眉,拿出手机搜索:“猫到家第一天可以洗澡吗?”
底下答案纷纷写着“不可以”,还提醒需要去医院给第一天到家的猫做个检查。
现在都这么晚了,谢松厌自然决定明天再带猫去做检查,但是不能洗澡的话,猫脏兮兮得看着他也很难受。
放下手机,男人重新捞起一脸莫名的猫,把他带到了浴室里面。
这间公寓虽然谢松厌不常来,但是还是有专人打扫,毛巾摆放整齐,随便取用。
男人抽出一张毛巾,微微扬眉:“既然你不能洗澡,那简单给你擦一下好了。”
林在栖:“喵?”
只是擦一下?
他可不是普通的猫,会对洗澡这件事抗拒。
趁着男人背过身去冲洗毛巾,林在栖一个跳跃抬爪,“哗啦”一声,花洒里的水应声而下。
耳边传来水声,还没冲洗干净毛巾的谢松厌诧异回头,望见布偶猫眯着眼睛蹲坐在花洒下,热水全淋在他身上,湿漉漉的毛紧紧贴在了皮肤表面,污水顺着那条大尾巴流向浴室的排水口。
谢松厌:“……”
他拧干毛巾水,似笑非笑,关注重点却不是猫会开水龙头:“你竟然真的是实心的。”
毛都贴皮肤上了,体型却敦实如常。
林在栖本来还很得意地等着老板夸自己是好猫,没成想等来了“实心”的评价。
他一呆,愣愣地低头看自己:不吸收人类精气的他只能多加吃饭来维持生命体征,这让原型是有点圆乎得过了头,但不至于是实心吧!
“喵喵喵!”
林在栖还是忍不住出声抗议,皱起的脸看着格外不高兴。
“还挺生气。”谢松厌看出布偶猫的不虞,蹲下身来拍了拍那厚实的背部,“你看,都摸不到骨头。”
林在栖:“……”
有点想咬老板怎么办。
刚想继续生闷气,男人却拿来一瓶沐浴露:“既然你不怕洗澡,那先给你洗了。”
林在栖倏地抬头看他,瞪圆了宝石蓝的眼。
“这么吃惊做什么?”经过这么几个来回,谢松厌觉察到这猫竟然听懂他说话,眯了眯眼,“还是说你在装乖?”
嗅到危险的气息,林在栖开始装不懂:“喵嗷?”
垂眸注视一脸呆呆的猫,谢松厌还是觉得自己想多了,哪有猫能听懂人全部的话。
真的感觉到那指腹摁在了自己皮肤上开始慢慢揉搓,紧张感又重新蔓延上了林在栖心头。
老板竟然纡尊降贵给猫洗澡!
不会觉得脏猫有碍观瞻吗?
想到此处,林在栖忐忑地舔了舔嘴巴。
这一下,不小心舔到男人擦过他脸边软肉的手指。
香得好不容易压下食欲的林在栖又晕乎一秒,他悄悄瞟了眼谢松厌,担心对方发现自己舌头无意干出的坏事。
谢松厌倒是没什么反应,看着泥水被冲进排水口,猫毛愈发洁白,他还颇为满意。
男人拎起猫的翅膀查看,上面竟然还覆着浅浅一层绒毛,手感不错。被拎起来后,翅膀还会不自觉扑棱挣动两下,触感奇妙。
接着,他的手往下滑,拎起了猫的尾巴。
还沉浸在忐忑里的林在栖忽然发觉屁//股一凉:“?”
他震惊地听见他背对着的男人饶有兴致地说了一句:“哦,是公猫。”
“……喵!”
林在栖猛地转身扯回尾巴,眼睛里冒出羞愤的情绪。
怎么还带公然检查性别的!
谢松厌沉吟:“原来猫还会因为这个害羞?”
林在栖默默坐下来,藏起自己屁股,假装舔爪子上的水掩饰尴尬。
好在,这一场令咪尴尬的洗澡总算结束了。
宽大的毛巾遮蔽住了视线,林在栖又一次四爪悬空,重新恢复视野时,他已然被谢松厌抱到了洗手台上。
男人不怎么会擦猫毛,全然是按着自己平时擦头发的手法,粗鲁地给林在栖全身上下搓了个遍。
拿开毛巾,林在栖回过身看镜子,陷入沉默——白色、浅褐色的毛全都炸开,让他看着像一只猫型海蜇。
搓出这种造型的造型师“嗯”了一声,勉强找补:“还挺好看。”
林在栖心累,忽然想放弃填饱肚子,干脆还是去住桥洞比较好。
“呜呜——”
吹风机被打开,呜啦呜啦地吹着林在栖的毛。谢松厌不会吹,但男人的眼神足够专注:他的目标就是给林在栖身上的毛全部吹干吹透。
逐渐地猫重新蓬松起来,就算没怎么造型,依然乖巧可爱。
热风在耳边鼓动,林在栖眯起眼睛,一边假装被吹得很舒服,一边靠眯起来的眼睛去偷偷观察老板。
他经常有听见同一个部门的同事姐姐聊起老板,绕不开的话题就是谢松厌出众的长相和身材。
林在栖那时候不在意,现在则不由自主地在意起来:身材真的有她们描述得那么好吗?
他撑开眼皮一条缝去看谢松厌:因为给他洗澡,男人白色衬衫的袖子微微挽起,露出肌肉线条流畅明显的手臂,手臂上青筋清晰可见。
嗯……
竟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好。
林在栖视线下移:谢松厌的衬衫扣子扣得相当整齐,本来洗澡水溅上的痕迹都干了,他只能看看男人的宽肩窄腰“望梅止渴”。
捕捉到猫自以为隐蔽的视线,正拿着吹风机吹尾巴毛的谢松厌扯了下唇角,捏住对方尾巴尖,威胁似的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眼神不对?原来还是只色猫?”
林在栖一激灵,若无其事挪开眼:他只是一只普通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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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了什么?他听不懂。
“好了,全干了。”呼噜一把猫松软的毛发,柔顺得叫人想继续摸下去。但男人很克制地收回手,示意猫跳下洗手台自己出去。
不止是脏猫需要洗澡,踩着雨回来的人同样也需要。
浴室的门关上,毫不留情将还想继续磨蹭的林在栖关在门外。
林在栖假模假样地挠了两下门,再叫两声,随后踩着猫步,悄无声息地跑去了客厅。
他的项链呢?谢松厌给他放哪儿的?
林在栖先去巡视了沙发,很好,没有;沙发旁边的茶几也检查了,依旧没有项链的影子。
他有点焦急:他手机也放进了随身空间,齐洛嘉解决进食问题后肯定会给他打电话,如果没接到,他怕对方担心得不行。
找了半天,最后林在栖巡视到了开放式厨房,才彻底发现自己被放在桌台上的项链。
轻松一跃而起,林在栖踩在桌台上,正要伸爪去碰项链——
“你在做什么?”
略显冷沉的声音响起,吓得林在栖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僵硬地保持着无辜的神色扭头去看站在厨房外的人。
但那无辜太过表面,从谢松厌的视角看去,那是从头到尾巴都写着“心虚”二字。
男人漆黑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边,淡淡扫了眼厨房,发现没被猫搞乱后,才说:“下来,不许上桌。”
林在栖乖乖地跳下了桌。
刚跳下来,谢松厌擦着头发,若有所思地低头盯着猫:“你还听得懂指令?”
林在栖心一紧,却见男人自言自语:“以前主人教得不错。”
“……喵。”林在栖无奈,他都不需要装模作样去遮掩,谢松厌自己就替他想好了理由。
反正都在厨房了,谢松厌看向猫,“饿吗?饿了就喵一声,不饿你就喵两声。”
林在栖早饿了,忍耐这么久已经快达到他的极限:“喵!”
谢松厌逗他,很恶劣地笑了笑:“讲错了,不饿是喵一声。”
林在栖:“?”
他到底喂不喂猫?
——到底还是要喂的,厨房里经常会放有可以吃的食材,若是谢松厌不来,食材会有相应的解决途径,不会浪费。
冰箱里还有鸽子肉和三文鱼肉,简单水煮后,谢松厌端给围着他腿绕来绕去的猫。
十分钟过去,男人盯着一干二净的碗,沉默良久后,说:“我要不再给你煮一点?”
“喵!”
当天晚上,林在栖吃完了冰箱里三条三文鱼鱼扒,两只鸽子的肉量,直到身边人的香味都没办法让他有继续吃饭的欲//望,才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巴,把脑袋从干干净净的碗底拔出来。
打了一个嗝,林在栖感动地想:要是天天能吃这么多好饭,用原形生活一辈子,也不是不行啊!
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谢松厌:“……”
他无言地拿起手机开始搜索:【猫吃了三条三文鱼鱼扒两只鸽子,需要带猫去宠物医院看急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