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拖一,他们怎么进去那么久,这得多激烈啊?”
“靠!搞得我也心痒痒,牌都打得没劲了。过。”
“哈哈哈,炸弹!给钱给钱!”
“靠!你今天火很旺啊。”
私密空间里音乐有节奏地响着,三五人聚在一起玩牌,上完厕所回来的黄毛兴奋道:“有戏看,来不?”
陈书正打得没劲,当即甩了牌起身,另一人也起身,那甩出炸弹的在最后面喊着给钱啊地追上去。
包厢之间间隔很大,走廊只有服务生来往,几人一个叠一个地摞成一列扒在门缝上,服务员迟疑地上前查看,被黄毛摆摆手说朋友间的玩闹给打发走。
陈书压在黄毛身上,听了半天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低头看他听得正带劲,不由问:“你听到什么了?”
黄毛耳朵贴在门上:“他们在亲吻,还在说话,额,好像是喻荼,他说重一点……再往上一点……叫了声,诶?怎么哭了。”
几人脸色有点怪异,虽然猜到喻荼中途带男伴离开是为了这档子事,跑来看热闹也知道会听到什么,但真听到还是有点不自在。
而且喻荼,嘶,喻荼他……在床上是这样的吗?
几人浮想连翩,下意识屏住呼吸,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陈书不耐烦道:“擦擦你的鼻血。”
几人同时拿手抹鼻,又尴尬地放下手。
陈书看得直皱眉,挨个敲头,不悦道:“都想什么呢!而且我什么都没听到,就算他们在一起,顶多就是看网课学习,不可能发生什么。”
黄毛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耳朵贴在门上:“我这是顺风耳,天生的,你在楼下放个屁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其他几人也露出一脸荡漾的笑——
“两人在私人包厢还能干嘛。”
“陈哥啊,你说的这话自己信不?”
“他俩又不是第一次,之前出去玩不还开过几次房,陈哥你自己不还跟他打趣来着。”
那是陈书压根不信喻荼能干出什么荒唐事,毕竟点了男模当家教也就喻荼独一份,他印象太深,觉得喻荼就是小孩子心性,包养男人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但都这么说,他也不确定了。
如果是以前的喻荼,做出这种事还真不奇怪。
陈书突然变得烦燥,一拳捶在门上,几人一惊,见他又锤了几拳,门板嘭嘭作响,几人上前拉住他,不知道谁说了句“别给喻荼弄萎了”,陈书突然挣开他们,开始拿脚踢。
其他三人:“……”
哥们儿,你这么搞,以后出去玩谁敢在你面前开房啊?
咔嚓一声,门开了,4D环绕的亲吻声泄了出来。
喻荼看到陈书站在门口,脸色很臭,喻荼不明所以,又去看其他几人,视线刚对上他们就不自然地移开,摸鼻子的摸鼻子,踩地毯的踩地毯,就是不看他。
“怎么了?”
亲吻声还在继续,夹杂着黏腻的轻哼声。
陈书看着他微红的眼圈,脸黑得能滴出水:“里面还有第三个人?”
喻荼:“不啊,就我,孟榆。”
黄毛也不低头踩地毯了,伸着脖子说:“不可能,里面还亲得火热呢。”
喻荼在让他们进去和被他们认为自己搞多人中犹豫,后者自然是对他的人设有利,他抬头看了看探头探脑的几人,明显不像会轻易离开的样子。
陈书看他这神情气得心疼,推开门就往里面走,只走了一步就站在门口没动了。
后面几人脖子伸得老长,喻荼想着进一个和进四个没差别,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片刻后。
“就这?”
“别跟我说你们前戏搞了快2个小时?”
“怎么带私玩呢,我们在那里快无聊死了,你倒好,扔下我们自己快活。”
黄毛有些无语:“那你刚才叫什么?”
喻荼不打算解释,摸着鼻子没说话,坐在沙发上擦手的孟榆突然说:“他肩颈不舒服,我在帮他按摩。”
就在刚才,孟榆给出脱敏建议后说喊他主人什么的,喻荼沉默且尬尴了很久时间,这份尬尴也传染给孟榆,喻荼一时口快答应了,但下秒就满脸后悔。
孟榆见他这样笑着说:“我母亲住院后我跟护工学了推拿,脱敏可以从简单的肢体接触开始。”
接着就是喻荼被按得连连直叫的场景。
众人恍然大悟,黄毛捏了捏脖子说:“我最近看手机久了脖子也酸,你帮我按按。”
喻荼拒绝:“他是我的人。”
另外两人在找有什么电影好看,黄毛则往沙发上一瘫,二郞腿一翘:“别那么小气,我给钱的。”
喻荼看向孟榆,孟榆点头:“没问题。”
喻荼对刚才孟榆解释的事耿耿于怀,他本来就是要让这群人误会,在他们心里,他越花心爱玩越好,于是拉着孟榆到一边,语气责怪:“你解释什么。”
孟榆见他散乱额发下的眼睛透出不愉,低声说:“他们都有经验,有没有发生什么,能看出来。”
喻荼还是不爽,早知道就不放他们进来了。
没一会儿他又开导自己,之前几次他做得很好,他们也没怀疑什么,再说,看片也是情趣的一种,他就喜欢看片怎么了,看片的人也玩得花啊!
喻荼心情好了,也跟着他们看鬼片,没多久整个包厢都是他们的鬼哭狼嚎,喻荼也被吓了几次,但坐在他身边的陈书始终一言不发,在黑暗的阴影里沉默着。
喻荼奇怪看他,陈书安静得有些异常,好像从他进来开始就这样了,喻荼纳闷了会儿,陈书突然侧头跟他说话,小黄被鬼片吓得抱着身边的人鬼嚎,喻荼没听清,凑近陈书问:“什么?”
陈书也凑在他耳边:“你是下面的?”
喻荼脸红了,但男人在床上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当即挺着胸膛大声说:“我在上面!”
陈书看了看他,再次沉默下来。
喻荼觉得他怪怪的,但没多想,重新看电影。
从包厢里出来时,几人脸上满是菜色,但一个都没说要回家,还约着要搞下一场,喻荼提醒小黄给孟榆打钱,他倒也利落,当场给孟榆转了五千。
喻荼跟几人说了声后去洗手间。
洗手间装修简奢,头顶灯光昏黄,黑色地板清晰地显出倒影,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香氛,一点不像洗手间。
喻荼从隔间出来,洗手台有人,他没多看,走过去拧开水龙头洗手,水流凝聚成透明的水柱,让他想起小时候冬天挂在屋檐的冰柱,没忍住捏了两下,水流散开。
玩了会儿,他关上水龙头,忽然抬眼瞥见镜子里的另一张面孔,神情一顿,不待他想喻复怎么在这,一只手突然搂过腰把他拽进隔间,将他按在门板上。
“你干——唔!”
喻复捂住他的嘴,头低下来,几乎和他贴着额头,暗黄的灯光照亮喻复的额头和鼻梁,喻荼恍了下神,没听到进入洗手间的脚步声。
“喻荼?”
喻荼听到孟榆喊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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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回过神,接着是宋临有点冷的声音:“你不是说他在这里?”
今天中午再次被喻荼鸽了后宋临直接去找孟榆,果然,孟榆也不在,他打听了几番,大致猜出孟榆在这里,刚才又看到孟榆和陈书几人在一起,基本确定喻荼就在这里。
“他说来这里。”孟榆也感觉奇怪,打量四周,洗手间有八个隔间,下面只露出一点缝细,看不出什么。
他从最靠近门的隔间开始推,前几个都没人,宋临皱了下眉,直接拿手机打开通讯录,喻荼在最上面,手指悬在播打键准备按下去,突然传出一声压抑粗重的喘息。
洗手间很安静,只有孟榆的推门声和走动声,这道喘息响起时四人都听见了。
宋临面色难看地走过去敲门:“谁在里面?”
隔间的人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不再顾忌,“啪”地拍打声响起,被打的人受惊地叫出来,又连忙捂住嘴,接着门板狂风骤雨起来,撞击声不绝于耳。
男人粗俗的骂语和喘息丝毫不加掩饰,还因被人发现越发兴奋,将几人当作play的一环。
喻荼头皮都要炸了,两人就在隔壁,连带着他们这边也跟着晃,污秽的脏话就在耳边徘徊,他又被喻复堵在门板和胸膛之间,躲也没法躲。
喻荼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黑睫颤动不已。
突然,耳边清静下来。
喻荼仰头。
喻复看着不安羞臊的少年,眼里的阴郁一顿,松开他嘴巴,用两只手捂住他耳朵,后退着带他远离门板。
身后的震动消失,耳朵里是血液流淌的声音,喻荼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
喻复听着一前一后远去的脚步声,又低头看喻荼,两人挨得很近,夏天衣物单薄,很容易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喻荼脑袋微微垂着,很安静地站在他怀里。
平缓的心跳失了节奏。
他比宋临早来得多,跟经理协商着调监控,看到喻荼一行人从包厢里出来就立马过来了。
来的路上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为什么不去吃饭?是不是在躲他?他和宋临是什么关系?以及,跟他单独在包厢里呆两个小时的人是谁?
但真见到人了,看到他生动鲜活地走过来,自顾自地捏着水流玩,又没那么想问了,听到脚步声将人拽进来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隔间旁若无人地激烈晃动,里面的人知道有人在隔壁还这么无所顾忌,喻复眼里闪过阴郁。
他小时候见过不少这种事,十岁以前,他和楚秀芝住的租房便宜,隔音差,邻居是个四十岁的男人,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楚秀芝出去工作时他就被锁在屋里,时常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
后来那男人将目光转向楚秀芝,他们就搬了个地方。
那段阴暗潮湿的记忆是他最灰暗的时候。
喻荼站得累了,身体动了下,喻复往前一点,两人挨得更近,喻荼僵住,这种情况下太尬尴,往后退了点。
隔壁不知道受什么刺激搞那么久,而且喻荼腿好酸,没站一会儿,脑袋靠着喻复捂他耳朵的手借力偷懒,人在无聊时容易放松,身体一歪差点撞身后门板。
喻复拉着他往怀里带,喻荼眨了下眼,还是靠了过去,顺便找个舒适的地方将脑袋搁上去。
喻复调整姿势让他更舒服,心想,还好跟楚秀芝走的是他,那种地方不适合喻荼,楚秀芝也不适合喻荼,喻荼就该是自由的,被宠爱的,鲜活生动的。
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喻荼头顶,对楚秀芝的恨似乎没那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