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浮玉已经吃完两个橘子的时候,经纪人终于姗姗来迟。
直到坐在温家的客厅,经纪人还在恍惚,多少大佬都进不来的那个温家庄园,有一天被他这个小喽啰进来了?
他首先注意到是沙发上随意坐着的季浮玉。
女人长了一张美艳至极的脸,像极了浓丽热烈的美人蕉,勾人夺魄的狐狸眼中满是慵懒,头发烫染成大气明艳的落日橘大波浪,墨绿色的裙摆垂荡在脚边,露出莹白如玉的脚腕,一颦一簇皆是风情。
这张脸,很眼熟,眼熟到经纪人都不敢认。
“你、你好,我是温时愿的经纪人严信,请问您是Vania女士吗?”
严信眼里满是激动,他知道温家掌权人和天才设计师季浮玉结婚了。可,谁敢去调查温樾的消息,只知道他的那位夫人叫季浮玉,是一名天才设计师。
不少人去查季浮玉的消息,都是徒劳无功。
谁料,季浮玉就是Vania。
时尚圈无人不知Vania。
The Eternal 的创始人,The Eternal旗下各国的特色服装,其中,华流占据一半。可以说,就是The Eternal把A国服饰带向国际舞台,席卷欧美,向世界证明华流才是顶流的设计师。
至于Vania亲手设计的礼服,好莱坞的影后影帝都借不到。像温时愿这种小菜鸡,在A国勉强算是顶流,在国际上就是一个小虾米,根本沾不到边。
严信目光灼灼地盯着季浮玉,这可是Vania啊,他竟然有幸能和Vania坐在同一套沙发上。
再看他家以脾气不好著称的艺人,严信平时看他哪哪都好,温时愿脾气暴躁严信都能夸是真性情。
现在,眼中不自觉带上了挑剔,怎么什么好事都被这傻小子占了,他何德何能能够入Vania的青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你认识我?”季浮玉眉毛轻挑,没有否认。
面前这个男人看着25岁左右,面容普通,一身黑色西装,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精光证明这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
温时愿隐瞒身份出道两年就有三千万粉丝,他功不可没。
“我不认识。”严信实话实说,“我只是看过你的采访。”
温时愿忍不住凑过来,“季女士,你就是Vania啊,那我是不是抱上大腿了?”
由于他的衣品,各种活动需要的衣服被严信一手包揽。所以,彩毛崽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季女士就是Vania。
季浮玉失笑,“你爸都是温樾了还需要抱我的大腿啊?”
温时愿还没说话,严信已经化身尖叫鸡了,“温时愿你就是温氏财阀的那位少爷?”
他当年签温时愿的时候就知道他能成大事!
“是。你现在脚下踩的地方已经能说明一切了。”温时愿觉得今天他的经纪人太不稳重了,万一,季女士以为他也很幼稚怎么办。
他试探性地望过去,却看到季女士的目光中满是笑意和纵容,没有他以为的嫌弃。
等到严信平复了心情,季浮玉才开口,“现在,网上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温时愿,你要公开身份吗?”
她不确定,温时愿隐藏身份进娱乐圈是否有隐情。
温时愿随意地点点头,“公开呗,没什么影响。”
当时进娱乐圈只是偶然,两年来也习惯隐藏了。
严信猛地一拍大腿,“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季浮玉和温时愿同时好奇地望过去。
他们倒是没多大在意,两人都见惯了娱乐圈的各种套路。
严信紧张地开口,“其实,有一个最好的办法。有一个亲子综艺正在联系我,我还没开口拒绝。”
“那是导演王深转型的第一部综艺,也是国内第一部直播录制的亲子综艺。”
“这部综艺最大的卖点,就是没有剧本。”
“等到综艺官宣再宣布温时愿的真实身份,这样有反转,可以保持最高热度。”
换言之,现在有多少骂名,之后就有多少反转和热度。
以最高成本换取最高热度。
“我没意见。”温时愿的视线不停地落在季女士身上,亲子综艺诶,季女士会答应吗?
看到季女士皱眉,温时愿一颗心被高高提起,等待审判的降临。
季浮玉不赞同,“我不同意。”
“为什么要让温时愿现在背负骂名?”
“我和温时愿的名气足够让这部综艺走进大众视野。”
“如果他们嫌不够,可以自费买热搜。贪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他们既不愿意花钱,又想要热度,这部综艺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直接澄清,剧组会主动联系你的。”
温时愿黯淡的眼神逐渐变得流光溢彩,连头上的彩毛都高兴地翘起来了。
季女士超好!
第一次有人站在他的角度设身处地地为他考虑,连他爸都不会这样。
其实,季浮玉这段话有敲打严信的成分在,没有背景的艺人和背景强大的艺人,就是天壤之别。
之前,严信小心谨慎忍让是为了温时愿的长期发展,现在,第一位是温时愿。
想要热度,直接花钱买热搜就行了,为什么要受那些气,还是为别人的综艺增添热度。
温时愿又不是为了挣钱才去娱乐圈的。
温氏的分红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没必要。
季浮玉摩挲着下巴,“这样,让你爸去投资这个综艺。”
“季女士,我也有钱的。”温时愿像小狗崽一样巴巴地看着季浮玉,他爸从来不限制他花钱,每年的分红他都能拿很多很多。
他工作一年都赚不到一个月的分红。
季浮玉敲了一下温时愿的脑袋,“傻崽,你爸挣的钱还不是我们俩花,再说了,我们两个的名头哪有温氏财阀的好用?”
“对哦,季女士,你真聪明。”
季浮玉找到温樾的电话拨通,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喂?”
听到听筒里传来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季浮玉觉得耳朵都酥了,“温樾,你在睡觉吗?”
“怎么了?”温樾一向有午休的习惯,只是没想到,季浮玉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我和温时愿需要你帮忙。”季浮玉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协议上的老婆也是老婆,名义上的儿子也是儿子。
低沉愉悦的笑声传来,“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