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罗佳被他的话吓到了，赶紧退回到了林翩然身后：“林队……”
“没事，别害怕，我在呢！”
林翩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抿着嘴深深地看了曹越生一眼：“曹……二爷，我们聊聊？”
“刚刚那丫头叫你林队，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林翩然吧？”
曹越生一脚踹开高雅，张开两条腿，用两只胳膊撑着膝盖，微微抬头，似笑非笑地跟她对视：“行啊，说说看，你想跟我聊什么？”
“我听说曹二爷跟陈先生做了个交易，而且交易的内容，还跟我有关。”
林翩然的眼神闪了闪，缓步上前，坐到了他的对面：“所以我主动来找二爷了，不知道二爷能否看在我如此懂事的份上，放过高秘书？”
“你说什么？”
她此话一出，别说曹越生了，连身受重伤，意识恍惚的高雅，都猛地抬起头，将目光放到了她身上。
“别管我，快走。”
片刻后，高雅率先回过神来，她费力地朝林翩然摆了摆手，眼眶中噙满了悔恨的泪水：“林同志，我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了我以身犯险。”
“闭嘴，你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林翩然只是垂眸扫了她一眼，就将目光挪回到了曹越生身上：“怎么样，曹二爷，成不成交？”
“沈参赞，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曹越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眯着眼睛朝沈昭南看了过去。
“我支持我爱人的决定。”
沈昭南的眼神闪了闪，缓缓道：“不过，我希望二爷你能将我也留下来，我的身份，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有利用价值。”
“你也要留下？”
曹越生眉头微挑，半晌后，忽然拍着肚子大笑了几声：“沈参赞，林同志，你们该不会是想跟我玩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戏码吧？来，让我猜猜，警方的人是不是快到了？”
“曹二爷真是聪明。”
林翩然活动了一下手腕，不卑不亢地跟他对视：“那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吗？”
“放人？”
曹越生坐直身子，冷哼了几声：“林同志，你知道吗？你和沈参赞犯了两个很大的错误。”
“哦？”
林翩然歪了歪脑袋，故作不解：“我做错了什么？”
“既然你已经通知警方了，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独自来找我？你们这种行为，跟自投罗网没有区别，现在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扣下你们，然后跟你们叫来的人谈判。”
曹越生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还有，你们是不是太相信沪城警方了？你们仔细想想，如果沪城的警方真想找我麻烦，我能在沪城逍遥这么多年吗？”
“你的意思是，沪城的警察中有你的人？”
听到他这话，林翩然和沈昭南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都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震惊和恐惧。
“这话是你们两个说的，我可没有说，你们不要诬陷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我一点事都不会有，而你们很快就会为你们的莽撞，付出巨大代价。”
曹越生摆了摆手，嘴上否认着他们的话，但神情却非常倨傲。
“不要……”
高雅闷哼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回到他身边，颤颤巍巍地抓住了他的裤腿：“二爷，求你放了林同志和沈参赞，我发誓，以后我会好好伺候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讲条件？”
曹越生没好气地踹了她一脚，色眯眯地朝林翩然看了过去。
“坦白说，我现在最想玩的，是林同志你！你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我那不成器的外甥，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犯浑？”
“你想玩弄我？”
见他俨然将自己和沈昭南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林翩然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寒意。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你赌赢了，我就主动伺候你，如果你赌输了，你就告诉我，你杀过多少花季少女。”
“打赌？”
曹越生搓了搓手，兴致勃勃地咧了咧嘴角：“行啊，我最喜欢跟别人打赌了，你说说看，你想跟我赌什么？”
“我赌你马上就要有血光之灾。”
林翩然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头，淡淡道：“嗯，这个大灾最多再有半个小时就要来了。”
“血光之灾？笑话……”
曹越生翻了个白眼，张口就要讥讽她，他今天一天都不打算出门，怎么会有血光之灾？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家的门就被踹开了，紧接着，一群穿着军装的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那些人动作很麻利，用不着林翩然和沈昭南开口提醒，他们就飞快地将曹越生和他的手下都控制了起来。
紧接着，军方的人又把曹越生家里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成功找到了许多官方严禁吸食和销售的药品，以及七八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少女，和十几具女性的尸体。
那些尸体有些已经白骨化了。
显然，曹越生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虐待少女了。
“畜生，想不到我眼皮底下，竟然有这么丧尽天良的畜生。”
清点完找到的东西和尸骨后，负责带队搜查曹越生家的鲁岳气得浑身直抖。
“沈参赞，林同志，还好你们通知我们了，如果你们没把我们叫过来，我不知道这个曹越生，还要祸害多少人。”
“这里的惨烈程度，也超过了我的想象。”
看了看铺在地上的违禁药品和女性尸骨，又看了看正跟罗佳一起安抚高雅的林翩然，沈昭南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鲁同志，这个曹越生能在沪城生活这么久，还混成地下皇帝，应该跟陈家和沪城的警方脱不开关系，我希望你们一定要顺着曹越生查下去，不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
“这是自然的。”
鲁岳用力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已经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给上层领导了，领导准许我们局方彻查曹越生，还说事情了结后，要奖励我们！当然，你和林同志，应该也会受到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