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汐蹲在溪边,看着阿林轻巧地拨开灌木丛,伸手摘下一颗红得透亮的野草莓。他指尖还沾着草叶上的露水,把草莓递到她面前时,眼里的笑意比头顶的阳光还要暖。
“尝尝,这颗最甜。”阿林的声音带着笑意,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草莓,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指腹,两人都顿了一下,又像上次那样飞快移开,只是这次顾汐汐的耳尖悄悄红了。
野草莓的甜意在舌尖散开时,顾汐汐忍不住弯了眼:“比镇上卖的还甜!”阿林看着她的笑脸,也跟着笑,顺手又摘了几颗放在她手心:“前面还有一片,咱们多摘点,回去给你祖母和我娘也尝尝。”
两人沿着溪边慢慢走,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顾汐汐看着阿林熟练地辨认着路边的草药,时不时弯腰捡起几株,嘴里还轻声解释:“这是薄荷草,夏天煮水喝能解暑;那是紫花地丁,要是被蚊虫咬了,捣碎了敷上就不疼了。”
顾汐汐听得认真,偶尔也会指着不认识的草问几句,阿林都耐心地一一解答。走到一片开阔的草地时,阿林突然停住脚步,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用草绳编的小篮子,递给顾汐汐:“上次看你采草药用的背篓太大,这个轻便,你拿着用。”
小篮子编得很精致,边缘还留着淡淡的草木香,顾汐汐接过时,指尖触到篮子内侧,发现比外侧光滑许多——显然是阿林特意打磨过的。她攥着篮子的把手,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你特意编的?”
阿林挠了挠头,耳尖有些红:“闲着的时候编的,想着你能用得上。”他没说的是,为了编这个篮子,他特意请教了村里最会编竹器的老人,拆了又编,练了好几遍才做出这么个称手的。
回去的路上,顾汐汐手里提着装满野草莓的篮子,肩上挎着阿林编的草篮,走得格外轻快。快到镇子口时,阿林突然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她:“这里面是我晒的金银花,你祖母要是夜里咳嗽,用开水泡着喝,能舒服些。”
顾汐汐接过布包,指尖碰到他的手,这次没有立刻移开。她抬头看着阿林,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两人的心跳都慢了半拍。风吹过的时候,带着路边草药的清香,也把阿林没说出口的心意,悄悄送进了顾汐汐的心里。
“阿林,”顾汐汐轻声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些,“下次我煮草药,你要不要来家里喝碗汤?我娘教过我做菌菇汤,很鲜的。”
阿林的眼睛瞬间亮了,用力点头:“好!我一定来!”他看着顾汐汐转身往镇上走的背影,看着她肩上那个草篮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他知道,这草药香里的心意,终于要开花了。
往后的日子里,顾汐汐的院子里总能闻到草药香和饭菜香。阿林常来帮她整理草药,有时顾汐汐煮药,他就坐在旁边添柴,等药煮好后,两人再一起喝碗热汤。祖母看着两人的互动,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偶尔还会故意让顾汐汐去山南村送些点心,给他们多些相处的时间。
某天傍晚,顾汐汐帮阿林翻晒草药时,发现他的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绣的帕子,沾了点旁边的溪水,轻轻帮他擦去伤口上的泥土。
“怎么不小心点?”顾汐汐的声音带着嗔怪,指尖在他伤口周围轻轻拂过,动作格外轻柔。阿林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突然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汐汐,我想一直帮你采草药,一直陪你煮药,一直……和你在一起。”
顾汐汐的心跳瞬间加快,抬头看着阿林的眼睛,看到里面清晰的自己。她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格外坚定:“好。”
晚风拂过晒谷场,带着满场的草药香,把两人交握的手,和藏在草药香里的心意,紧紧裹在了一起。
草药香里的心意(再续)
顾汐汐的指尖被阿林握着,暖意在掌心蔓延开来,连带着耳尖都热得发烫。她望着阿林眼底的认真,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被晚风卷着的草药絮,却让阿林的心跳漏了半拍。
自那天起,山南村到镇子的石板路上,总能看到两人同行的身影。有时是清晨,阿林陪着顾汐汐去溪边清洗草药,露珠沾湿了裤脚,他却总先帮她拂去裙摆上的草叶;有时是傍晚,顾汐汐提着温好的菌菇汤,送到晒谷场,看着阿林喝完,再一起把晒干的草药收进布囊。
顾汐汐的祖母身体日渐好转,某天午后,她坐在院里的藤椅上,看着阿林帮顾汐汐把晾干的金银花装进瓷罐,突然开口:“阿林啊,以后汐汐配药,你多帮着些。这孩子心细,但论起草药性子,还是你更熟。”
阿林手里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祖母,又飞快瞥了眼身旁的顾汐汐,笑着应道:“您放心,我会的。”顾汐汐站在一旁,手里攥着布巾,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祖母的话,像给两人的心意添了把温火,暖得人心尖发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入秋时,镇上突发风寒,不少人咳得厉害。顾汐汐和阿林商量着,把家里存的金银花、薄荷草拿出来,配上蜂蜜熬成汤药,分装在陶罐里,免费送给镇上的老人和孩子。
两人在村口支起小灶,阿林劈柴生火,顾汐汐站在灶边搅拌汤药,草药的清香混着蜂蜜的甜香,在空气中散开。有村民来领汤药时,总笑着打趣:“你们俩站在这儿,比这汤药还让人暖心呐!”
顾汐汐听了,脸颊微红,阿林却趁机接过话:“等过些日子,我就请媒人去汐汐家提亲,到时候再给大家熬更甜的糖水。”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顾汐汐嗔怪地看了阿林一眼,心里却像灌了蜜,甜得发慌。
提亲那天,阿林提着亲手晒制的草药包,里面装着上好的当归、黄芪,还有他特意为顾汐汐编的新草篮——这次的篮子上,还编了朵小小的金银花,是他对着草药画了好几遍才编出来的。
顾汐汐的祖母看着阿林手里的草药包,又看了眼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笑着点头:“你们俩啊,心意都藏在草药香里了,我这老太婆,早就看出来了。”
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时,顾汐汐和阿林在镇上办了婚事。新房里没有贵重的装饰,却摆着好几罐晒干的草药,还有阿林编的草篮,里面装着顾汐汐绣的帕子——帕子上绣着草药,针脚里满是温柔。
夜里,阿林握着顾汐汐的手,坐在窗边看雪。窗外的雪落得轻柔,屋内的草药香缓缓散开,顾汐汐靠在阿林肩头,轻声说:“要是当初没去山南村找你配药,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阿林打断她,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就算没有那次,我也会找别的机会靠近你。毕竟,我早就被你蹲在溪边洗草药的样子,勾走了心呐。”
顾汐汐抬头瞪他,眼里却满是笑意。雪光映着两人的身影,草药香裹着彼此的心意,在这冬夜里,酿成了最绵长的温柔——原来最好的缘分,从来都藏在寻常日子里,藏在一碗汤药、一篮草药,和每一次不经意的心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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