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握着那把一次性墨玄。
走进了实验用训练场。
而在此时，系统提示音开始响起。
【geing&nbp;hgraphi&nbp;iutin&nbp;iage&nbp;&nbp;正在生成全息模拟影像】
【nfiring&nbp;data&nbp;bietri&nbp;identifiatin&nbp;in&nbp;prgre&nbp;&nbp;正在确认数据，正在进行生物识别……】
而后，四周的环境变了。
白色的墙壁化作了漫天的人潮和闪烁的灯光。
巨大的穹顶，变成了巴黎世界赛那标志性的星空天幕。
四周的全息影像，模拟出了当年在巴黎世界赛最后一场大赛的现场。
那也是林笙此生。
最重要，也是最黑暗的那一场比赛。
而他的眼前。
一个全息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生成，并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名少女。
一名一手持剑。
一手持盾的华夏少女。
烽烟战队队长。
全明星级剑盾选手——邓雪莹。
同时。
也是在林笙被判为禁战者那一年。
另一名最大的受害者。
“这是几个意思？”
林笙转身，看着那身后人声鼎沸的虚拟观众席。
但其实在现实中。
那里是试验场的单向玻璃。
卢会长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场中的林笙。
“揭人伤疤很有意思吗？”
林笙笑着问道，但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需要给我一个答案，林笙。”
卢会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
“你也需要给她一个答案。”
“不要以为只有你是受害者。”
林笙当然明白。
当年那场全球总决赛的最后一场团队战。
被媒体称为“最丑陋的一场比赛”。
尤其是最后的十分钟。
“魔术师”林笙，和“决斗者”邓雪莹之间最后的对决。
可以说是，整个全战领域历史上，最黑暗的十分钟。
但一场比赛。
如果它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丑陋。
那么它带来的影响，绝不会仅仅只影响一方。
而邓雪莹便是林笙“假赛”风波中，另一个最大的受害者。
唰——
此刻，全息模拟出的邓雪莹抬起了手中的长剑。
剑尖直指林笙。
她的眼神冰冷，一言不发。
“我要怎么给一个全息影像答案？”
林笙询问。
“打一场，你就知道了。”
卢会长的拐杖，重重地点了一下地面。
那沉闷的声音透过特殊的装置，传入了试验场中。
“林笙。”
“就算我再爱惜你，但我也绝对无法容忍假赛。”
“如果你真的假赛了，我不可能让你复出，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玷污了这片战场。”
“你也玷污了站在你眼前的，你的对手！”
老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如同洪钟在整个试验场中回荡。
“现在，告诉我！”
“在三年前的巴黎全球总决赛上……”
“你，真的假赛了吗？”
林笙凝视着那群虚拟的观众。
他的目光似乎是透过了一切，和玻璃外的老人对视着。
“我没有假赛。”
林笙淡淡地说了一句。
“好。”
老人冷笑一声。
“现在，向我证明。”
“也向她证明！”
林笙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战具。
回身，抬手，刀尖指向了邓雪莹。
“虽然你只是个全息影像，毕竟现在的你应该在纽约，准备参加世界赛。”
“但我也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能再面对你一次，‘决斗者’。”
“呵……”
嗯？
林笙疑惑了。
为什么……
眼前这个全息影像笑了？
全息影像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也不会有情绪。
那就是一堆数据。
模拟出来的东西。
难道说，粒子系统更新换代之后……
连全息模拟系统，也跟着大进步了吗？
那可真有意思。
自己倒是要好好体验一下了。
全息影像二次变化。
观众席被覆盖。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林瞬间进入了绝对沉浸的状态。
眼前的场景开始飞速地重构。
灯火通明的比赛场馆化作了一座被战火笼罩的欧式小镇。
石板路面上，散落着碎石和弹坑。
周围的建筑大多已经坍塌，只剩下断壁残垣。
这正是当年全球总决赛，团队赛的最后一张地图。
黄昏之国的战场。
而他和邓雪莹的护盾值，都来到了30%左右。
完全模拟出了当年最后决战时的一切。
邓雪莹率先发起了攻击。
剑和盾在她手中完美地配合着。
如同她身体的延伸，攻防一体毫无破绽。
林笙则是“花火”起手式。
诡谲无比的刀法，刀刀都向着邓雪莹的死角而去。
魔术师无比地了解决斗者。
但决斗者也同样了解魔术师。
即便。
眼前的只是一个由数据构成的全息影像。
但它也是融合了两人过往无数次对决之后，分析出的产物。
两人互有攻防。
一切都和曾经一样。
可随着战斗的进行。
林笙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墨玄怎么这么轻？
而且每次发力的时候，总有一无法完全控制好力度的感觉。
林笙有怀疑过。
这把“墨玄”的调试有问题。
但这种违和感，又不像是参数设置的问题。
更像是自己在挥舞着一把完全陌生的战具。
长刀，应该是这种手感吗？
他逐渐被决斗者压制后退。
在被逼到了一座建筑的角落时。
邓雪莹突然反手握剑。
手中的盾牌，狠狠地撞击向了林笙的头部。
林笙下意识用长刀格挡。
而后。
邓雪莹反握住剑的。
突然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盾牌上，造成了二次冲击。
一股奇特的震动，通过刀身传到了林笙的身上。
怎么回事？
他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我的粒子……被……对方搅乱了？
这……
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粒子系统之间，只会进行能量的对耗。
绝不可能产生这种直接干扰对方系统运行的效果！
难道说……
这就是新一代粒子的特性？
这种眩晕，或许是模拟出的……
但这种真实感，和δ粒子系统那种简单的被爆头时的视觉眩晕完全不一样。
这是真的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四肢的感觉。
甚至不集中精力，手中的武器都有可能会脱手！
“闹剧差不多该结束了，魔术师。”
就在这时候。
一件让林笙更加不能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全息影像，说话了。
语气和邓雪莹，一模一样。
她手中的盾狠狠地顶在了林笙的胸口上。
突然正手握剑，朝着林笙的脑袋猛地插了下去！
林笙呆愣愣地看着那把剑，从自己的脸颊旁擦过。
然后深深地插入了自己身后的墙壁之中。
她没有下死手。
邓雪莹那双冰冷的眼眸中。
突然露出了一抹残忍，如同猫捉老鼠般的笑意。
而后她慢慢地拔出了剑，转身拉开了一些距离。
然后，朝着林笙做出了一个挑衅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