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良华十分惊讶的看向杨天。
“真,真的吗?”
“废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再说了,我不还是一个辅警嘛?”
赖良华当即一笑,将桌面上撕成两半的辞职信丢进垃圾桶里。
“那我不辞职了!”
说完笑着离开了办公室。
杨天低头又看了一眼手机,可已经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趣。
他撑着下巴开始思考怎么提高派出所的罚没款收入。。
按照的公安有关条例,罚没款收入按照百分之十五返还至派出所自行使用。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提升辅警的收入,只能在罚没款当中下功夫。
多扫几次黄??
杨天摇了摇头。
多少人与赌毒不共戴天,可对黄字只字不提,扫的多了,很有可能引发仇恨矛盾,甚至其它违法犯罪行为。
打击赌博??
杨天还是摇了摇头。
现在雩城赌博不同于十几年前,电子赌博机,老虎机,地下赌场等等开遍全县。
大多都是一些小规模的场子或者野外赌场,玩玩扣豆子、斗牛、炸金花等,根本难成气候。
接下来就剩毒了??
毒!
想都别想,雩城近十年太平无比,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毒贩。
近些年频繁打击的也不过是吸食含有依托咪酯的电子烟人群,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小年轻。
罚他们的钱,比要他们的命还难!
正想着,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自己的老所长现任的政委方一泓的,他立马选择接通。
“杨天,良县长紧急召开局党委会议,你现在立马过来。”
“好。”
杨天挂断电话后在座位上不由好奇。
这个良县长,刚上任就开紧急会,该不会是要烧三把火吧?
正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
“叮!县局让你召开紧急会议,你居然犹豫了,咸鱼的思想已然深入内心,恭喜宿主获得200点咸鱼值。”
我去!
这也行。
杨天笑着走出办公室,刚下楼,张惊鹊看到后立马喊了一句。
“天哥。”
“嗯?”
杨天回头看了一眼张惊鹊。
“你咋脸红了。”
“我也不知道,可,可能还是没适应叫你天哥吧!”
杨天笑道:“那工作的时候称职务,私下的时候叫哥哥。”
“好,天所。”
“额。”杨天听到天所这两字后,不由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内心不由酥酥痒痒的。
挺好。
杨天掐了一下张惊鹊的小脸蛋,“我去局里开会,先走了。”
刚往前走一步。
“等等。”
张惊鹊提醒道:“你制服没穿。”
“对哦。”
杨天立马又走上楼进入了房间。
张惊鹊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帮着杨天把衣服捋顺。
杨天直接把自己便衣脱了下来。
下一秒,张惊鹊呆愣在原地。
“咕噜!”
“想啥呢?”杨天看着问道。
“没,没有。”
张惊鹊站在杨天身后,帮着他穿了起来。
-
等到达局党委会议室时,其他的党委成员已经到齐了。
杨天立马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整个会议室内,清一色的两杠三星,年龄也全部都是70后,唯独杨天肩膀上扛着一个辅警标志十分的醒目和特立独行。
“叮!连紧急会议这么重要的时刻都能最后一个到达,你这条咸鱼的气息已经传染到了党委会,恭喜宿主获得300点咸鱼值。”
新任的副县长、公安局局长良腾注视了众人一眼后,没有过多的神色交流,直接低头看向面前的文件喊了出来。
“刚刚接到公安部缉毒局下发的通知,桂省边境最大毒枭刘少华已流亡逃窜到了西江,缉毒局要求全省各市区县公安局务必引起高度重视,若是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一定要及时上报,切勿擅自行动。”
说完,他朝着身旁的办公室主任示意了一下。
办公室主任捧着一沓的文件,一本一本发到了各个委员的手中。
良腾随后又说:“这是关于刘少华的全部资料,此人是公安部a级通缉重犯,悬赏赏金高达一百万。自三十年前开始,他已经一直从事制毒、贩毒等违法犯罪活动,截至目前为止,累积共制作甲基苯丙胺也就是冰毒共计15吨,是一个极端危险人物。”
杨天翻开了面前的资料,一页一页看过去,逐渐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进去。
刘少华。
1965年生人,现年60岁。
自二十八岁开始便从事制毒违法犯罪活动。
直至四十岁才被桂省警方发现,而后转移阵地,从桂省搬到了附近的国家,继续从事制毒贩毒活动。
当前查明累积制毒15吨。
按照平均每克冰五百块的价格计算,那涉及贩毒资金便高达75亿元。
杨天顿时眼前一亮,抬头看向良腾。
“领导,这个悬赏金额一百万是给到个人的吧?”
良腾点点头。
杨天又问:“那如果是所里抓的呢?”
良腾回应:“就算是所里抓的也会精确到个人,参照谁立功谁得奖的原则分配奖金。”
杨天点点头,随后又问:“那刘少华的非法收入查清楚了没有,有多少??”
良腾有些奇怪的看向杨天:“你问这个干嘛?”
杨天挠着头说:“我在想,要是我们把他抓到了,然后查清楚了他的毒资,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没掉,充当我们的罚没款任务??”
“哈哈哈哈……”
其他党委委员们不由的笑了起来。
有的人笑这句话有趣。
有的人笑杨天可能是在开玩笑话。
也有人笑杨天天真,白日说梦。
良腾便是有几分这般想法,毕竟刘少华已经逃窜了几十年,公安部缉毒局也追了几十年,要是有那么容易抓到的话,早就已经伏诛,不可能流窜到西江地带。
所以他看向杨天,有些轻蔑的笑道:“你要是能把他抓住,关于涉及的他的所有毒资,全部充当你们雩城派出所的罚没款任务!”
杨天一听,当即兴奋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意气风发道:“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