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
廖建成当即拍板道:
“全局全部门全部机关单位全力配合!”
“凡是与雩城医院案子有关的事项,杨天的命令就代表了我的命令!”
“凡是与雩城医院有关的开支,杨天的申请就是我的申请!”
“凡是杨天要抓的人,谁也别和我打招呼,和我打招呼也没用,全权由杨天说了算!”
这三个凡是出来,杨天手里拿的不仅仅是尚方宝剑,头上戴的还是钦差大臣的帽子。
“都听到没有??”廖建成大喊了一句。
“听到了!”
众人齐声回应。
就在这时,廖建成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警官证丢给了杨天。
“这证件你拿着,谁要敢和你过不去,就是和我廖建成过不去!”
众人又是一阵惊愕……
这是直接把局长的权力下放到杨天手上。
杨天朝着廖县长点点头。
“散会!!”
党委成员们纷纷从座位上起身,然后笑容满面的来到杨天面前,与杨天握手。
“恭喜啊!”
“恭喜恭喜啊!”
“祝你旗开得胜!”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一定百分百支持!”
……
方一泓看到程独秀他们对于杨天的这般转变态度后,不由得嗤之以鼻。
当初弃之如敝履,现在视之为珍宝,简直太不要脸,思想太不坚定了。
不像自己一样,对于杨天的疼爱始终如一,一以贯之,全力呵护。
所以,在听到廖县长说把雩城医院案交由杨天处理时,他是发自内心骄傲与自豪。
走出会议室大门时,鼻头比谁都仰的高。
没办法,自己带出来的兵。
就是这么屌!!
走出公安局门口。
刘大锤拍了一下志得意满的方一泓。
“你俩高兴的也太早了吧!”
杨天和方一泓不由的回头看向刘大锤。
“怎么说?”
刘大锤小声说道:“上面虽然下文让我们彻查此事,可到头来还不是得罪人的事情?”
“嗯??”
刘大锤:“你想啊,雩城医院这么大的盘子,这么多年,割了多少韭菜都没有出事,难道不是因为背后有大伞撑着吗??”
“是这个理。”方一泓琢磨了一下。
“所以啊,蛋糕大了,人员就变得复杂了起来,从雩城医院到卫健委再到分管副县长……光是我们雩城就会得罪一整条线的人!”
刘大锤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要是往上,那可不得一个劲的得罪啊??”
“额。。”方一泓面色一凝,若有所思的看向杨天:“你怕不怕??”
杨天心头一横道:“怕个鸟!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前怕狼后怕虎的,干什么公安!”
说完大步往前走去。
方一泓瞅了刘大锤一眼:“就是,怕死干个鸟的公安!”
刘大锤顿了一下,立马跟上去。
“老子不是怕死,老子是怕不知道怎么死的。”
-
杨天和方一泓一同回到了派出所。
张惊鹊刚从办公室出来,手里面捧着一堆文件。
在看到杨天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神色一阵触动,眼圈便不由的红了起来。
“哗啦”
手上的文件不由的掉落在地面上。
她管不上这些,直扑扑朝着杨天跑了过去然后一把抱住对方。
脸颊不由的贴住胸膛,嗫嚅嘶哑的说:“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杨天抚摸着她的脸颊:“怎么会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张惊鹊眼睛红彤彤的看向杨天:“我听我爸说有人在你的水里下毒。”
杨天神色一愣,张大眼睛好奇的看向对方。
“伯父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并没有对外公开,因为涉及人物命案,仅限于省委、市委、公安等几个部门知晓。
可如今,竟从小喜鹊的口中得知。
足以见得,小喜鹊的父亲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干部。
会是谁呢?
就在他好奇时,张惊鹊回应道:“他也是听人说的。”
好家伙!
看来是大官没跑了!
不说就不说吧,迟早也会知道。
今日你不语,他日我便以官帽叩门。
“咳咳。”
站在一旁的方一泓咳嗽了两声。
“要腻歪去宿舍腻歪去,这是公共场合,注意形象。”
杨天和张惊鹊这才相互松了开来,扭头一看,才发现罗地长陆承泽等人正在不远处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俩。
羞死人了。
张惊鹊红着脸低着头回到了办公室。
杨天指着陆承泽他们喊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秀恩爱啊?”
“切。”
众人散去,杨天走到宿舍,刚想推门,张惊鹊在身后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等一下!”
“啊?”
杨天不解的看向她。
“你房间床底下有条大蛇!!”
杨天心里一嘀咕,这才反应过来,大蛇可不就是过山峰吗,于是关心道:“那条大蛇没咬你吧?”
“没。”
“那就好。”
杨天咧嘴笑了笑:“其实这条大蛇是我收养的,不会咬人。”
“啊??”
“就是你上次洗澡时从窗户钻进来的那条,它受伤了,我把它治好了,并且成了朋友。”
“难怪……”张惊鹊有些诧异的看向杨天:“它好像变小了?”
“几天没喂,饿瘦了!”
杨天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进了房间,对着床底下喊了一声:“峰爷!”
过山峰从床底下缓缓爬了出来,直起半个头吐着信子看向杨天。
“撒谎也不脸红,上次那娘们,不是我情人吗?”
杨天白了它一眼没有说话。
张惊鹊则躲在他身后探视着过山峰问:“天哥,它是在说话吗??”
“没,它就是在喘气。”
杨天伸手摸了一下过山峰的头。
“你别怕,它现在是我们的好朋友。”
说完,朝着过山峰示意了一个眼神,指着钓箱喊道:“回去!”
过山峰瞪了杨天一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配合着钻进了钓箱。
张惊鹊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哇!它真的听你耶!”
“那是。”
杨天把头一仰,“帅吧?”
“帅!”
“亲一个?”
“啵啵啵!”
窝在钓箱内的过山峰眯着眼睛一脸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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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9:30分。
分管医疗、卫生、环境、民政等工作的副县长汪海洋正在民政局开展思想教育会。
然而没开多久,门口便直接涌入四名陌生的,穿着西装制服的中年男子,他们一走进来,便径直朝着汪海洋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