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冰渊的蚀魂豕祸方平,九霄云阙的巡天镜忽映血光——西境「波岚古国」的星垣演武场上,千骑玄甲军正列阵如林,最前排的「铁鹰骑兵团」跨坐于缀满星纹的玄铁战车之上,战车前端狰狞的兽首口中衔着幽蓝晶石,竟与零之圣所的蚀魂芯如出一辙!
幼帝颛玄正趴在魁拔骨翼上啃糖蒸酥酪,忽见云阙百官持云纹金卷跪奏:“陛下!波岚王都华沙昨夜遭魔军夜袭,城防军以‘星纹弩’击退敌袭,却见敌尸喉间皆嵌波岚军制式玄铁箭!”
“星纹弩?”魁拔紫焰左瞳骤缩,“此乃北境星垣盟的制式兵器,三年前波岚与星垣盟签订《星轨共防条约》,明令禁止向第三方出售。”
幼帝踮脚扯了扯魁拔的骨翼鳞片:“阿公,波岚的铁鹰骑士骑的是会发光的马吗?”他指尖轻点镜面,演武场上玄铁战车的星纹突然泛起幽光——竟与零之圣所大祭司腰间挂的蚀魂芯项链纹路完全重合!
“是蚀魂芯炼的。”魁拔爪尖划过镜面,幻影中浮现波岚军械库画面:数百具玄铁战车正被蚀魂黑雾包裹,工匠们咬破手指在车身上绘制星纹,每道纹路都在渗出黑血,“零之圣所用‘星纹诱蚀术’,将波岚的星垣盟兵器改造成蚀魂载体!”
话音未落,云阙外忽起喧嚣。一名浑身浴血的波岚斥候撞开殿门,手中断矛指向西方:“陛下!铁鹰骑兵团已过维斯瓦河,他们…他们要渡河攻星垣东境!”
幼帝却盯着斥候染血的衣襟——那上面绣着星垣盟的“双星纹”,与波岚军制式完全不符。“阿伯的衣裳,是东境星盟的。”他奶声奶气地说,“阿玄见过,东境的星星是蓝色的,和波岚的金色不一样。”
魁拔骨翼怒展:“好个偷梁换柱!零之圣所竟给波岚军换了星盟战旗,欲借波岚之手挑起星垣内战!”
幻影倏变:华沙王宫密室中,波岚统帅正与一名玄袍客对饮。玄袍客袖中滑出半枚蚀魂芯:“只要铁鹰骑兵团‘误入’星垣东境,星垣盟与波岚的十年同盟便告破裂。届时零之圣所便可趁乱取走东境的‘星轨罗盘’。”
“星轨罗盘?”幼帝歪头,“是阿爹用来找星星的罗盘吗?”
“是星垣定位九天星门的钥匙!”魁拔厉喝,“若被零之圣所得,北溟冰渊、赤焰星墟的星门都将洞开!”
幼帝忽然跃上巡天镜缘,赤足轻点镜中波岚演武场。掌心星数爆射金芒,竟穿透镜面直贯万里——华沙城墙上,一名波岚士兵正举着星纹弩瞄准东境斥候,弩弦上的蚀魂芯突然迸裂,黑雾反噬其面!
“啊!”士兵惨叫跌倒,弩机旁的地面上,星纹竟缓缓拼出波岚文字:“他们骗了我们!”
“是零之圣所用蚀魂芯篡改了士兵的记忆!”幼帝急喊,“阿伯的弩,本来是用来打坏虫子的!”
同一时刻,东境星垣盟的“青鸾斥候营”已列阵于维斯瓦河西岸。为首的青鸾女将手持星纹长弓,弦上搭着的不是箭,而是颗流转着星光的“星髓弹”——正是幼帝在南渊矿脉修复的星髓所制。
“波岚的兄弟们!”青鸾女将的声音穿透河雾,“你们的战旗在哭!你们的弩在疼!零之圣所的虫子,正啃食你们的星纹!”
铁鹰骑兵团前排的骑士们忽然勒马。为首的“铁鹰之主”握着染血的玄铁战矛,低头看向自己掌心——不知何时,掌心浮现出与幼帝相同的鎏金星纹。他猛地扯下颈间蚀魂芯项链,狠狠摔在地上:“这不是我们的星纹!这是虫子的!”
幼帝在镜前拍手大笑:“阿伯的星星,醒过来啦!”
云阙内,首辅大臣颤抖着捧来波岚密文:“陛下…波岚王已退位,新王致歉:‘误信虫言,险酿大祸。’”
魁拔骨翼收拢,紫焰左瞳映出华沙城的晨曦:“零之圣所的虫子,这次咬到铁板了。”
幼帝却盯着巡天镜里波岚士兵们欢呼的笑脸,忽然拽了拽魁拔的骨翼:“阿公,阿玄想给波岚的姐姐送糖蒸酥酪。他们的战马,该吃甜甜的草。”
北溟冰渊的星髓矿脉修复刚毕,九霄云阙的巡天镜忽映金芒——西境「金曜联邦」的星轨商船正泊于东境星垣的「星髓港」,船舷上「暗蚀税」的玄铁烙印灼目,竟将星髓集装箱染成紫黑色!
幼帝颛玄正趴在魁拔骨翼上数星髓结晶,忽见云阙大司农捧着云纹金卷跪奏:“陛下!金曜联邦以‘星髓贸易失衡’为由,欲对我东境星垣加征三成‘暗蚀税’。星盟诸国已收到金曜通牒,三日后将投票决议。”
“暗蚀税?”魁拔紫焰左瞳骤缩,“此税名听着便晦气。星髓乃星垣命脉,金曜联邦怎敢…”
“他们敢。”幼帝踮脚扯了扯魁拔的骨翼鳞片,指节敲了敲金卷上“暗蚀”二字,“阿公你看,这税印的纹路,和零之圣所的蚀魂芯项链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云阙外忽起喧嚣。一名星盟使臣跌跌撞撞撞开殿门,手中玉简“啪”地摔在地上:“陛下!金曜联邦的商船里…藏着零之圣所的蚀魂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殿哗然。幼帝却蹲下身,捡起玉简。掌心星纹亮起,金芒涌向玉简——玉简中竟映出金曜联邦议会厅的画面:金曜总统正将一枚蚀魂芯交给财政大臣,低声道:“把这芯熔进星髓税印里,东境的星髓贸易,便成了喂虫子的饵。”
“原来税是为了喂虫子!”幼帝气鼓鼓跺脚,“阿爹说过,星髓是星垣的命,不能给虫子当饭吃!”
魁拔骨翼怒展:“金曜联邦怎会与零之圣所勾结?他们明明与星垣签过《星轨共荣条约》!”
“因为虫子许了他们好处。”幼帝歪头,“阿公你看,金曜的钢铁厂最近总冒黑烟,矿工们都说地下有虫蛀。零之圣所的人,怕是答应帮他们挖矿,才换得这加税的机会。”
幻影倏变:金曜西境的矿山深处,蚀魂芯被嵌入矿脉,黑雾顺着矿道蔓延,将铁矿石腐蚀成紫黑色。矿工们咳嗽着捂住口鼻,却无人察觉,他们背篓里的矿石,正渗出滋养蚀魂芯的黑血。
“金曜要的是短期利益。”幼帝轻声道,“可星垣的星髓,是千万年的命脉啊。”
云阙内,大司农颤抖着捧来星盟各国意向书:“陛下,星盟十七国中,已有十二国愿与我东境共抗金曜。但…但金曜说若拒绝加税,便要断供星垣的‘星轨引擎’零件。”
“星轨引擎?”幼帝眨眨眼,“是阿爹用来修龙旗的零件吗?”
“是星垣星舰的动力核心!”魁拔厉喝,“若断了零件,北溟冰渊的星舰便无法巡逻,零之圣所的魔军,又要趁虚而入了!”
幼帝却突然跃上巡天镜缘,赤足轻点镜中金曜议会厅。掌心星纹爆射金芒,竟穿透镜面直贯万里——金曜总统正举起加税法案,准备签署时,他面前的玉玺突然裂开,渗出与蚀魂芯相同的紫黑雾气!
“啊!”总统惨叫后退,玉玺碎片扎进掌心。他惊恐地看向镜头,幼帝的声音穿透星轨传来:“金曜的总统先生,您的印章里,藏着虫子的牙印呢。”
幻影中,总统印章的裂痕里,竟爬出半枚蚀魂芯!
同一时刻,星盟议会厅内,十七国代表同时抬头。他们面前的星轨玉简同时亮起——星轨凝成巨幅光幕,将金曜联邦与零之圣所的交易记录、蚀魂芯腐蚀矿脉的证据、星轨引擎断供的后果,尽数公诸于世!
“原来我们被虫子耍了!”金曜的钢铁厂代表拍案而起,“那些黑烟,是蚀魂芯在啃矿脉!”
“星垣的星髓,是星轨引擎的心脏!”星盟科技部长握拳,“断供零件,等于让星舰变成废铁!”
金曜总统脸色惨白。他望着镜中幼帝稚气却威严的脸,终于颤抖着签下废约:“星垣…星垣的星髓贸易,免征暗蚀税。”
幼帝在镜前拍手大笑:“金曜的叔叔们,以后买星髓要给甜甜的星髓糖哦!”
云阙内,魁拔望着幼帝的背影,轻声道:“小崽子,你可知这星轨数,连金曜的钢铁都能点化?”
幼帝歪头:“因为星轨数是星星的约定呀。”他将掌心的星纹按在星盟意向书上,“星星说,不能让虫子偷走大家的命。”
北溟冰渊的星轨余晖还未散尽,东境星垣的「星垣厨坊」忽然门庭若市。幼帝颛玄趴在魁拔骨翼上,望着檐角悬挂的「星垣宴」金字招牌——那招牌本是星垣主星「天枢」的星纹所铸,此刻却被一层暗紫雾气笼罩,像块发霉的蜜蜡。
“阿公,星垣宴的香气…变了。”幼帝踮脚嗅了嗅,小鼻子皱成包子褶,“以前是甜津津的星髓香,现在…像坏了的蜜枣。”
魁拔紫焰左瞳骤缩:“零之圣所又在搞鬼。”他爪尖划过招牌,暗紫雾气里浮出半枚蚀魂芯——正是前日在波岚战场缴获的同款,“他们把蚀魂芯掺进星髓酱里了。”
话音未落,厨坊外忽起喧嚣。一名妇人抱着昏迷的幼童撞开殿门,手中食盒“啪”地摔在地上:“陛下!我家小郎吃了星垣宴的‘玉露羹’,浑身起紫斑,像被虫蛀了!”
幼帝蹲下身,指尖轻触幼童手背。掌心星纹亮起,星垣七曜数的金芒涌进幼童体内——果然,紫斑深处蜷缩着极小的黑影,正啃食着星髓化作的灵液。
“是蚀魂虫!”魁拔骨翼怒展,“零之圣所把星髓当养料,喂饱了这些虫子!”
厨坊内顿时大乱。食客们纷纷捂着肚子尖叫,有人呕吐出紫黑色秽物,有人抽搐着撞翻桌椅。灶台上的陶瓮“咔嚓”裂开,浓稠的星髓酱中爬出数十条半透明的虫豸,每条虫豸都长着与零之圣所大祭司相同的紫焰眼!
“抓住厨子!”有食客喊,“定是他下的毒!”
厨坊后厨,白发老厨神正攥着菜刀发抖。他脚边倒着三只陶罐,罐中星髓酱泛着诡异的青黑,罐底沉着半枚蚀魂芯——正是今早厨坊管事塞给他的“新调料”。
“老丈,这酱…”幼帝扒着门框探头,鼻尖还沾着糖蒸酥酪的甜香,“怎么有股虫蛀的苦味?”
老厨神浑身一震。他想起今早管事递来陶罐时的低语:“这是金曜联邦送来的‘特供星髓’,加了‘保鲜秘方’,陛下若问起,便说是星盟新贡的。”可他熬酱时分明闻到,那“秘方”是股腐臭的虫腥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零之圣所!”老厨神突然跪地,“前日有个玄袍客来厨坊,说要‘提点’老朽。他说只要用这酱,星垣的‘星垣宴’就能火遍西境,可老朽…老朽不该贪那五十两银子!”
幼帝却笑了。他踮脚捡起地上的蚀魂芯,放在老厨神掌心:“老丈的手,比虫子干净。”他又指向后厨梁上——那里挂着串风干的星髓果,是老厨神去年亲手晒的,“阿玄闻过,那果子的香,和现在的酱不一样。”
老厨神抬头,望着梁上的星髓果,老泪纵横:“老朽…老朽这就去把那些虫酱全倒了!”
“慢着。”魁拔骨翼卷起一缕黑雾,“倒不得。零之圣所的人若见酱没了,定要生事。”他爪尖划过虚空,星砂凝成块金漆匾额,“把‘星垣宴’的招牌擦干净,换块新的。”
幼帝从袖中掏出碧玉簪,在匾额上轻划。金漆褪去,露出底下原本的星纹——那是天枢星的星轨图,每道纹路都流转着纯净的星髓光。
“星垣宴,该是星垣的味道。”幼帝奶声奶气地说,“阿爹说,星髓是星星的眼泪,不能让虫子喝了。”
同一时刻,云阙外的星轨玉简同时亮起。星垣七曜数的金芒凝成巨幅光幕,映出零之圣所的密室:大祭司正将成箱的蚀魂芯交给金曜商人,笑道:“这批‘保鲜料’够他们用三个月,等星垣人习惯虫酱的味道,再换更烈的……”
光幕突然切换画面——星垣厨坊的食客们排着长队,将变质星髓酱倒进街边的“星髓回收池”。池中星髓泛起金光,竟将虫豸的黑影逼出体外,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原来星髓能克虫。”老厨神望着池中漂浮的虫尸,喃喃道。
幼帝却拽了拽魁拔的骨翼:“阿公,我们去做星髓饼好不好?”他踮脚指向街角的食摊,“阿娘说过,星髓饼要撒糖霜,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甜。”
魁拔骨翼收拢,紫焰左瞳映出幼帝发亮的眼睛。他忽然低笑一声,骨翼卷起幼帝:“小崽子,阿公要去北溟冰渊一趟,替你看着那群蚀魂虫别爬过来。”
幼帝愣住:“阿公不陪阿玄吃饼了吗?”
魁拔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阿公很快就回来。你且等着,等阿公回来,带你看北溟的星髓冰花。”
话音未落,魁拔已化作黑雾掠过檐角。幼帝踮脚望了望天际,小嘴抿成小月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清越的铃声。
“陛下。”
熟悉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幼帝猛地转身,只见白灵提着裙裾站在廊下,发间玉簪沾着星尘,眼尾还带着笑——正是前日奉命去金曜联邦查探蚀魂芯来源的青鸾使。
“白灵姐姐!”幼帝扑过去抱住她的腰,小脸蹭着她裙角的星纹绣,“你回来啦!”
白灵弯腰将他抱起,指尖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陛下的星髓饼还没吃?阿公留的糖霜都化在案上了。”
幼帝眼睛一亮:“阿公说要做星髓饼!白灵姐姐要一起吗?”
白灵笑着点头,目光扫过满院星髓饼的甜香,又落在幼帝发亮的眼睛上:“好。不过先陪陛下把星垣宴的招牌挂好——今日的星髓宴,该是星垣的味道。”
幼帝重重点头,踮脚拽着白灵的袖子往檐下跑。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挂着的小锦囊,里面装着魁拔临走前塞的星髓糖。
“阿玄要给白灵姐姐留最大的那块!”他回头喊,声音甜得像化了的蜜。
白灵望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比星子还亮。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轻声道:“好。等星垣宴的招牌挂好,我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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