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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似有情

作者:给我来个帕尼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瞿幼璇不得不为这句话所折节。


    她深吸一口气,听着眼前人半是要挟、半是引诱的话,她暗自咬牙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等这封信?你一直盯着我?”


    阎湜彧面对她勾出半个笑弧,并没有收敛自己所作所为的意思,反而弯折掌骨握住她的手腕,摸着那对镯子,感受着掌下那浸润了的体温。


    “年头到年尾,满打满算,一年你总也要写上几十封吧。这样频繁地传驿,发往边疆,你说我……有没有理由知道?”


    瞿幼璇制止住他攀附的手,“既然知道,那你也明白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阎湜彧夺过她系在腰上的钥匙,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入。


    他一进门便环顾里面的置办,好在瞿幼璇急急地拉上了床榻间的帘子,皱紧眉头上前堵他,说:“你那些教养全然忘到狗肚子里了?别这么无耻,堂堂嘉远侯世子竟然深夜私闯民宅。”


    阎湜彧淡然地拿起木桌上的茶水,寻个干净的杯子为自己斟满,草草解了渴热,这才面无暖色,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那封书信来。


    瞿幼璇那颗心都被这封书信所牵绊,热切之下刚想从他手上接过,却被他眸色暗减,揽着腰强硬地拉入怀里。


    阎湜彧垂头不语,手掌拨过她散落的青丝。


    嗅着身前人身上略微的羊汤味,内心中那点子操纵欲就又占了上风,道:“晚饭还用这味重的东西?你身上的味道没散尽,可想而知晚饭用得多晚。羊肉温燥补肾壮阳、益气养血,虽然驱寒暖身,但这般温补油腻的东西,如何好克化?又给自己添不痛快?”


    瞿幼璇被他一臂所拢,双手都被束缚,只能任凭他屈指自她眼尾眉间扫过。


    又被他嘲弄起了身上味重,厌恶之色不由更添几分。


    不耐下在怀里故意凑近,开口道:“独你一个不食羊肉,就连带着所有人都不能享用了?好大的官威啊,你这是在对谁颐指气使,又是在对谁指手画脚?这里不是你的嘉远侯府,更不是你阎湜彧的一言堂!大晚上的给我找这不痛快!不给看你就滚!”


    阎湜彧定定看着被自己惹毛的人,一把将她提起,混乱下瞿幼璇只得下意识地紧紧攀住他。


    他又兀自得意起来,清朗的眉宇间夹杂着无间的容忍,似乎方才对他的怒骂不曾出现一般。


    阎湜彧看着终于能与自己心平气和、同等视线相对的女孩,在这昏暗的油灯光下,似乎连这股难闻的羊汤腥燥味儿,也随着温香软玉的腰肢展夺下消弭了。


    他目光灼灼、喉结吞咽,试探地上前,用挺拔有形的鼻尖轻触她的鼻头,感受到她的紧张和惧怕下的心跳声,他忽而轻笑,再度不允拒绝地将自己的唇瓣与她的叠落。


    即使被她的牙齿所抵制甚至咬住,他也毫不退缩地加深这个极具侵略性的烙印。


    火热的舌所带来的湿腻叫她完全不能接受,她一度恶心到干呕,才迫使他极为难看地停下了攻城略地的脚步。


    “就这么恶心?我就叫你这么恶心?”


    瞿幼璇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平复着自己内里的惊涛与骇浪,良久才很是狼狈地对着他又踢又打,“混蛋!你这个混蛋!滚啊!滚啊你!“


    阎湜彧被气笑了,生生闭上眼,极其艰难地平复着自己的屈辱,再睁眼犹不能自复胸腔内的怒火。


    三两下抬起自己那双略有茧痕的手,顶着黄玉扳指的手指掐着她脸上不多的腮肉,很是恶劣地说:“可以,很好,就这样。你果然是阳宪公主的血脉,要真是个软蛋、羔羊那才叫有鬼。瞿幼璇,从今天起,我高看一你眼,不要再装傻充愣,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说吧,你说的越多、越是难听,就叫我更有借口好好地搓搓你的傲骨。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在我面前你有的选吗?”


    “没有,你只能像凌霄花一般攀附,只有附身在我身上才能得到荣光。我给你的风霜和雨露,不管你想或不想,你都得好生接住,再无其他选择。”


    瞿幼璇被他往死里掐,痛苦的泪水淌了出来,可她顾忌身后的人,硬生生地没有发出意思地声响。


    看着他的眼神里伴着泪光,星星点点却已经作为了回答。


    他咬着后槽牙松了手,寒锐的目光却一寸寸地随着她的下降流走。


    她脚落了地,嘴唇哆嗦着缓解着僵硬,这才能开口说:“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你视人于无物,在你眼里除了亲近的人外,所有人都是你攀爬、戏弄、颐指的物件儿!你自视甚高,把人不放在眼里,生民万物那些不能为自己辩白,没有权力反抗的,都是你所欺凌践踏的。”


    她阖上了内里的门,最后一眼看过屋内不知何时醒来,早已瑟瑟发抖的人,转身对着他,一步一步逼着他向后退。


    直到他停下脚步,她用手背抹去自己淌下的生理性泪水,开始笑起来。她仰着头说:“你凭什么低看我?是因为我不如你出身高贵了,还是不如你家财万贯了?是,你有权有势,我无依无靠,可你也不比我多高贵。你内里虚弱、所以才倚仗权势。”


    “你对我所有的不堪想法,其实你自己都觉得作呕吧。祖母临终前说,让我远离你、小心你。从前我只是听话照做,并没有深思其中的用意。”


    “时至今日,我才渐渐发觉,你,既卑鄙又下作。怪不得你总是看我不顺眼,稍有不如意便要区别对待,原来是你这个胆小鬼,不敢对自己如何,只敢把矛头指向比你弱小的。你卑劣不堪,到现在还要逼迫我同你厮混,和你一起溺毙于这滩烂泥里!你!你真叫我无比恶心!”


    “啪!”


    巴掌落下,阎湜彧看着倒地不起的人,以及自己犹在颤抖的带着薄茧痕迹的手心,听着她缓过来后从喉间发出的笑声,他在缄默中豁然清醒,黑压压而深沉难测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你我之间,有什么深情厚谊?兄妹之情吗?还是说,你对你每个妹妹都这般藏着狎戏的心思?“


    她侧着那肿起的脸,嘴边流着血,一字一句用最恶毒的话去戳痛他的内心,将自己感受到的那些恶心、作呕的情绪,全然分给他。


    阎湜彧往身后看了几眼,听到了内里的动静,而后在她身前站定,“这些话说与我听,没有任何用处,反倒是激起我对你的怒火。”


    他轻描淡写间说出的话,却如同下了最后通牒般,趁着她全身脱力,俯身将她拦腰抱起,踹了门去随意进了一间门,把她放到了客房的床上。


    摔在床上,等她起身时门已落锁,瞿幼璇倒是全然不怕了。


    她忍着嘴角裂开的痛爬起身,抵着墙撩撩自己的头发,而后看着他走来的身影说:“想做什么你尽管去做,只要你别后悔。”


    阎湜彧被她激地脱去了自己的外袍,随意丢在地上。踩着那柔软的绸丝,一件件去掉繁冗,落下了青色的床帐。


    听着耳畔边传来的步履声渐近,瞿幼璇喘着气,将头扭过去面壁,直到他上了床,压低眉峰叹了口气,带着那一身亵衣的温度自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日后我会尽力去弥补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要我怎样做,你才能尽弃前嫌,回应我。”


    瞿幼璇在下颌的摩挲中醒过涣散的神志,眨着眼睛抬手抹掉自己唇边的血迹,说道:“装什么用情至深呢?真把自己当做人夫了?你不过是强人所难、卑鄙无耻的下作畜生,别为自己的行径……”


    阎湜彧解开她的腰封,动作利落而迅速,叫她生生止住了未尽的话。


    “今夜后无论如何,你我都成既定事实。留着你那点气力,也好多娇爱敛躬。“


    她推开他抚弄的手,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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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将脸冷冷扭转,自己直愣愣地躺到了被褥里。


    盯着她冷淡至极甚至到鄙夷的神色,阎湜彧怔忪间自觉无趣,刚要起身离开,就被她抬手拉住。


    他没有扭头更无催促,或许说,他在等她开口,决定是走是留。


    瞿幼璇盯着他“良心发现”的样子,一时觉得无比讽刺。拉住他的手用力将指甲插进他的皮肉,见他没有反抗,讥讽道:“人说鸳鸯被里翻红浪,你就这么走了,又如何晓得何为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你甘心情愿?”


    果然,这么一句话留住了他。


    阎湜彧恼恨她识得这么一首奔淫之诗,复杂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含恨,全然没有半似情愿的样子。


    他反而自虐一般压住她,伸手摸着她的脸颊,蹭过她开裂的嘴角,轻声说:“这次是我错了,我不会再对你动粗了。我给你赔不是,你不要折辱自己。”


    瞿幼璇冷笑着,以为他是真的不继续了,干脆撑着胳膊起身正要穿戴,却又被他扯开了内里。


    心下的绝望之情,就恰如此时。他最擅长给了人希望,又亲手毁掉。


    她扭头看他,看着他难掩眸中的情动,嗓音低沉又缠绵,和他恰似自欺欺人般的哄骗,“别怕,我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你我之事……”


    “你我之事什么?你我之间除了无媒苟合外,还有什么?”


    见她情绪激动又说得难听,阎湜彧即使蹙眉也停不下亲吻的唇,沿着这细腻的肌肤纹理,他沉醉于其间,不受控制地释放着长久囚于牢笼中的野兽天性。


    他欺身压下,双手托着她的下颌,在她的眉宇间同她小心温存。


    “有的……”


    犹如蛇身缠绕,叫她浑身泛起不适,他分开她的攻防之势,于她之上流连。


    乌发青丝分成了半缕缠绕于他的手指,随着他慵懒的牵动,吃痛的人呲着牙狠狠咬他,阎湜彧被她推开,袒怀着的衣襟,眼瞧着她翻上身来狠狠掐住他的脖颈。


    攻势逆转,他却自得其乐,始终没有反噬。反而因为她跨着双腿骑在他的腰间,于是双手握住她的腿,尚有闲情逸致地凝视着眼前风光。


    瞿幼璇听着他越发沉重和灼烫的呼吸声恨得牙痒痒,越发探身收紧双手,恶狠狠地说:“贱人,你怎么这么下贱?毫无廉耻的男人,就该把你沉塘、浸猪笼!”


    他健硕有力的臂膀只是轻轻用力,就顺着这个姿势摆脱了她的桎梏,有力的核心一动便稳稳坐起,贴近她的脸颊,以唇瓣反复在她的颈间、其下摩挲。


    瞿幼璇忍无可忍,挥起手狠狠将他扇到一边,趁着间隙光着脚也不顾自己的披露,只是刚一背身就又被他拉住,一同摔在床边发出痛哼声。


    “小姐!”


    那扇被反锁的门忽然被利斧劈开,原本应该在梦乡里的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珈蓝一进来就倒吸一口气,举着斧子还在颤抖的手恨地又举起,大叫着跑来挥向她身后的登徒子。


    瞿幼璇只能拦阻她,大喝一声“别这样!”


    珈蓝一愣,凌空的手一顿,脱力一般大汗淋漓着举着斧子,道:“小姐,我杀了他!你就逃吧!逃的越远越好,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你!”


    阎湜彧喉间溢出嘲笑,他将手探进身前人的衣襟里,听着她的倒吸气声和瑟缩的颈肩,肆意又无赖地勾唇说:“多么可笑……就凭你也想为她分担?”


    珈蓝已经着急地大叫起来,不管不顾地刚要动就被人从身后打晕,谭宗籍迅速接过空中的斧头,将头扭转过去。


    阎湜彧早在他进来时就拢了她的衣襟,板着脸看死人般盯着躺下的人。


    “别杀她……我听话就是了……”


    瞿幼璇哭着咬住横梗在身前的手,咬完又低了头,神色既狼狈又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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